第55节(2 / 2)

gu903();“与你何干。”他罕见地对谢掌印这样淡漠。

他实实在在厌烦透了。

抄手游廊下,紫藤花开了一大片,群鸟惊飞,湿润的屋檐瓦片,滴滴答答落下水珠,谢掌印撑开伞,正准备回去时,见到裴迎,当下给太子妃行礼。

“殿下似乎心情不畅,我今日还是不要过去了。”裴迎瞧了一眼。

谢掌印的目光慢慢落向庭院,贵妃甚爱养鲤鱼,这几日,东宫的大水缸都已教人挪走了,想来殿下瞧见了心烦。

他临走时,背影寂寥,转过头,对裴迎一笑:

“到年关了,殿下的生辰也快到了。”

殿下的生辰?

裴迎一愣,谢掌印微笑道:“殿下从小没有过一回生辰,他自己从来都记不住。”

漫天丝丝冷雨,冻得小黄门一把清涕,入夜时分的盛京城清静寂寥,渐渐热闹起来,因为年关,取消了宵禁。

下马车,陈敏终撑了一柄伞,她扶住了殿下的衣襟,从大氅中攒出一张笑脸。

雪夜的盛京,江湖人丛集,走索、吞刀、吐火、跃圈,纷色虫禽之戏,白雾腾腾的牛下水汤,人群黑压压,四台轿子般的鲜花座,挤过长街。

“说好了要给殿下做衣裳的。”她抬眼,笑道。

“明明是给你自己做衣裳。”陈敏终说。

小姑娘被看透似的笑了笑,白兜帽将一头青丝掩住,偎在男人怀里,仅露出一截下巴,耳骨通红,绝色风流,哪怕没瞧见眉眼,光凭这一段勾人袅娜的身姿,便叫人挪不开眼。

殿下又生的高大,黑袍玉带,俊朗不凡,两人撑着一柄伞,雪粒子不敢沾染分毫,仿佛画屏里走下的人。

她瞧着柔弱,陈敏终总是再三克制,生怕弄疼了她,要忍得如何辛苦,才会这样温柔有礼呢?

估衣街上的玉福祥是百年老铺子,专程为京中达官贵人裁量衣料,小伙计往日接待的俱是有名有姓的客人,正愣头愣脑的准备上前阻拦。

老板娘眼尖,一见到这二位,从头到脚气度蕴藉,心下明白贵不可言。

“二位往里边儿请。”她笑着亲自招待。

“那公子,我先去换衣裳了。”裴迎说。

出门在外,她改口不唤殿下,唤公子了。

她在里间忽然轻声唤了陈敏终,隔着一道帘子,陈敏终不知她又有何事,撩起帘子,却见一截嫩生生的雪白肩头。

裴迎转过头,熟透了半张脸,她畏怯地盯着他笑。

她竟然穿的是一件青色男袍,愈发衬得面色明净,像一位小公子,裴迎穿男装是极清爽洒脱的。

见到殿下诧异,裴迎笑了笑:“我是替殿下试呢。”

陈敏终的视线在她肩头停了一瞬,随后自觉背过身,身形矜贵,虽说哪里都瞧过了,但是这股燥热仍然挥之不去,

前头立了一面大铜镜,澄净地映出少女的倒影。

裴迎望了一眼铜镜中的殿下,咬紧下唇,良久,娇怯地唤了一声:“殿下,帮帮我吧。”

陈敏终转身,见到裴迎一对瞳仁好似天真无邪,脖颈、大腿布满了暧昧的绯红,百般弄不好,微微出了汗光,一头青丝闲散地垂落,像经了什么事似的,她又在锻炼殿下的心性。

陈敏终的声音清冷,不易察觉地低哑。

“自己对着镜子穿。”

多大的人了,连衣裳也穿不好。

小姑娘皱眉,冷哼一声,像是撒娇,又是嗔怒:“也是,从来都是我伺候殿下,没有殿下伺候我的道理。”

陈敏终心念一动,少女白白软软的,一张脸庞稚嫩,身子可是弧度惊人地成熟,哪怕碰一碰,足以令人野火烧燎般难耐,她又在故意折磨他。

见陈敏终不过来,她自己倒过来了,两只手搭在他脖颈上,懒懒地一圈,陈敏终眉骨一跳。

柔软光滑的绿袍之下,她竟然未着寸缕,弧度曲线惊人,滚烫袭来。

“殿下。”

少女似是有点不耐烦,娇懒地唤了一声

他面色一冷,伸手替她扣弄好脖颈后的衣领,理得整洁,却丝毫不敢触碰到肌肤。

瞧见凌乱的发丝,靠着多年修身养性的理智,才勉强遏制这汹涌的燥意,不知何时才能缓过头。

她嘴角莞尔,在陈敏终背过身时,褪下了衣裳,穿上自己的圆领青袍,拍了拍殿下的肩头:“是选了一路的花色和料子,咱俩的都差不多,殿下试一试吧。”

“在这里?”陈敏终挑眉。

“知道在这里没宫人伺候您,所以我来伺候您。”她笑道。

陈敏终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任由她用手摆弄自己。

她探出手,做贼心虚似的,捏了捏陈敏终的脸,勾着他的脖颈,在他额头上轻了一下。

顺着眉眼、山根、嘴唇、喉结一路亲下来,哪里都照料到了。

与殿下欢好了这么多回,她再愚笨,也明白如何轻易地撩拨殿下。

虽然是在外头,殿下吃不着,她就喜欢看他这副被撩出火气无可奈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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