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三土哥也冲了上来,手里也同样举着一把枪,嘭嘭嘭的,星火之间,那十几个人都倒地了。
我手里拎着炸药,在原地没有动。
金爷大跨步踩着尸体走了进来,看到了我这个摸样,第一个冲了上来,然后,抓住了我拿着炸药的手,随后他看着,用慈祥的摸样看着我:“儿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一件事,随后,我眼泪夺出了眼眶:“金爷,我兄弟豹子,毛球快救救他们求你了,救救他们”
“一定会的,三土快叫人把他们都抬到车上送去医院,把这些货跟钱都拿上,顺便搜一遍这个屋子”
我抓住金爷的手腕,看着他,依旧重复着那两句话:“金爷,求你了,救救他们,救救我兄弟,我就这几个兄弟,别让他们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大天,你别激动,冷静点,没事吧你。”
“我求你救救他们我求你救救他们”我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
“救救他们”
说完,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跪在金爷的面前,而身边站着豹子跟毛球两个人,他们两个都面带笑容的看着我:“大天哥,我们死了。”
而我却跪在金爷的面前恳求道,像丝毫没有听见他们俩说的话似的。
“金爷,求你救救他们。”
而金爷面带笑容的看着我,也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这时从金爷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是墩子,墩子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大天哥,我好想你啊大天哥,好久不见了”
“墩子”
我大喊了一声,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浑身冒着冷汗。
金爷在我的身旁守着,看见我这个样子也非常的着急,从一旁拿出一个水杯就要喂我喝水。
而这时,我瞪大了眼睛,脑子的思维依旧在哪个梦里,随后,我眼前又是一黑,然后又倒了下去,这次连梦都没有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95章九点的手术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有病房里的灯是亮着的,而金爷却依旧坐在我的身边,只是低着头,双手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刚睁开眼睛,便小声说道:“金爷,几点了。”
金爷听到了我的声音,猛然间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而且黑眼圈也挺严重的:“大天,醒了感觉如何”
“我没事。”我声音有些嘶哑,其实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也没受什么伤。
金爷听到我的声音有些难听,所以就喂我喝了一杯水,随后我继续问道:“金爷,几点了。”
金爷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大金手表:“五点半了。”
我舒了口气:“原来没睡多久啊,金爷,这次任务成功了吗”
金爷点点头,然后一拍自己的手,看起来又疲惫又高兴:“成了,这次任务危险性很大,你们能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没给我丢脸”
得到了金爷的赞赏跟肯定,我也就知足了,但是此时我却不知道为啥就是开心不起来,总觉的有件心事没有问,但是却又想不起来了。
这一觉睡的我都迷糊了,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金爷,我想抽支烟。”
“这是医院,忍忍吧,实在忍不住去厕所抽一根去,正好我也憋了半天了,一起去吧,你也没什么事,明天就办出院手续吧。”
我点点头,下床穿鞋的一瞬间,我猛然间想到要问什么事情了,于是我非常激动的站起身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金爷,豹子跟毛球两个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金爷抬起头,用一种不知道包含着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抽支烟再说吧。”
不过我看金爷的表情跟他说话的语气,心里都是慌了一下,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怎么可能呢,不会的,当然不会了,自己也不能多想是不是。
可是我大脑依旧一片空白进厕所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门上。
金爷掏出一盒烟,然后递给了我一根,他自己钓上了一根。
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金爷打着火了,接着把自己嘴上的这根烟也点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着尼古丁在肺中穿梭的满足感。
紧接着,吐出一大团的烟雾,这时我睁开眼睛,缓缓的问道:“金爷,告诉我好不好,豹子跟毛球到底出没出事他们在哪个病房呢我想去看看。”
金爷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金爷你就直说好吗我心里真的非常担心他们,他们两个都中枪了,我好怕他们出事啊,金爷,快点告诉我吧”
金爷也看出了我的担忧,不过依旧沉思了几分钟,才抬起头说道:“豹子其实并无大碍,伤势不算特别的严重,只是脸上有些皮外伤,右肩中了一枪,不过幸好的是,这一枪没有卡在里面,而是直接穿了出去,这样也好,所以也就是需要静养,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而且医生说了,应该不会有后遗症,所以,你也别担心了。”
听到豹子没什么大事,我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于是继续问道:“那毛球呢,也应该没事吧。”
金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心里猛然间又慌了:“毛球,没事吧他怎么样了”
“哎,这孩子,如果他不能度过这一关,那这辈子就荒废了,大好的青春和年华,也就这么栽了。”
“金爷,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毛球到底怎么了啊你说啊”我声音有些大。
“毛球,胳膊处的那一刀捅的很深,估计要缝好多针,而且他背后被打中的那一枪,正中在脊椎骨上,脊椎骨上的神经被破坏掉了,而且子弹还卡在了脊椎骨里,所以必须要做手术才能取出来,医生说了,这孩子往后很有可能从胸部往下都瘫痪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孩子就要做一辈子的轮椅了。”
听到这,我手里的烟已经落在了地上,然后腿一软,心一慌,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脏还是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