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搂着王氏的一只胳膊,把头枕在她的肩上说道,“娘,我知道。我若是连我爹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在我心里,爹、娘、弟弟、大宝,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陈大宝听了,也滑下炕,抱住王氏卷着舌头说,“是呢,是呢,你们都是大宝最亲最亲的人。”
王氏笑起来,她觉得闺女和外孙近段时间特别爱跟她撒娇,话也说得有些羞人。不过,她喜欢。
陈阿福心里想着,陈名性格温吞,又特别听陈业的,有些事被陈业插上一脚不好办。看来,以后自己的产业跟陈名家的产业还是要泾渭分明的好。不是怕被人惦记走,而是不想听到那些“杂音”,平添烦恼。
她又对王氏说道,“娘,我爹良善,性格又偏温吞。若以后爹开始管理家业了,娘还是要多提醒他,要多顾咱们这个家些。”
王氏笑着点点头,说道,“娘知道。”又道,“你爹也不傻,有些事他心里清楚。”
陈阿福道,“爹心里是清楚,就是有时候磨不开面子。”
阿禄在一旁说道,“姐姐放心,若爹磨不开面子,我提醒他。”
几人在东屋说了一阵话,西屋里的几人还没谈好。
陈阿福就领着大宝回新院子了。陈名已经说了不会再让妻子儿女受委屈,就看他的表现吧。不管陈业母子听了村里什么传言,有什么想法,希望陈名能够护住家人。
秋夜如水,星光满地。
棠园的怡然院里,楚令宣坐在挂了几个小燕子玩偶的架子床边,看着楚含嫣抱着大燕子玩偶进入梦中。他最愿意看到闺女睡熟的样子,没有呆滞,没有委屈,眉目安祥,唇边还时而会弹出一丝笑靥。
他的唇也勾了勾,用手轻轻抹抹女儿的小脸,才起身去了书房。
罗管事及他的大儿子罗源罗小管事还在这里候着他。
罗管事听罗源说了响锣村的一些传言及打听到的消息,心中可谓惊涛骇浪。他说怎么总觉得自己见过新来的知府陈大人,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却原来有些事也是自己忽略了,没想那么多,得马上向主子禀报才行。
当楚令宣听了那些话,也是震惊不已,忙说道,“我一直记得陈大人的籍贯是湖安省的,十几年前他中了湖安省乡试的解元,翻年春闱又被皇上点了探花,那年他才十六岁,可谓风光无二。怎么家又变成了冀北省,还是邻镇赵家村的人怎么陈家娘子的娘会是陈大人的童养媳,他考上举人陈母就把王氏赶出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