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看着闯入的赵谌等人冷哼一声,并未多言。
赵谌有心戏耍郭全成一番,忽然用金语,说了一番言语,都问诸如你吃了没,睡得如何之类不相干的言语,郭全成一看蒙面人说得乃是金语,虽然听不懂,但还是马上松了一口气,郭全成猜测这伙人乃是金人,定然是前来询问何时投诚之事,的确郭全成召见金使之后,心中对于投诚之事颇有些犹豫,投诚之后虽然能得到荣华富贵,但也会背上民族罪人的骂名,一时之间难以取舍,但现在金人派人前来,明显是欲逼迫其就范,为了全家老小的平安自然不会再去管什么民族大义。
郭全成急忙道:“在下愿投降大金,只要大金皇帝能给我家人一处休养生息之地便可。”
赵谌心中好笑,这郭全成也太容易上当了,赵谌尚未说话,忽然黄兴站起来对着郭全成怒目而视道:“你这混账,为了一家只平安,便将云海城拱手送给金人,算我黄兴瞎了眼,还想跟着你建功立业,我呸,我黄兴宁死不当金人走狗。”
黄兴怒视赵谌道:“金寇,你欲亡我中华,占我土地,门都没有,我黄兴今日死后,定在九泉之下看你大金之覆灭。”黄兴说完猛然朝厅中门柱撞去。
如此义士,赵谌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兴撞死,身体一闪将黄兴拦住,手掌在其脖颈一切,黄兴便晕了过去,赵谌操着并不流利的汉语对郭全成道:“我乃大金先锋官,来此是看你是否做好决定,如果投诚,我大金绝不会亏待你,但我现在并不相信你,你立刻派人前去将守备司的军马全部囤积于城外密林之处,将骑兵撤回,我便信你,立刻将皇帝颁布的圣旨给你,若是不从,我便将你全家杀死,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赵谌说着拿出黄布在郭全成面前绕了绕。
赵谌忽然发现自己手中黄布还挺好用,虽然郭全成见过朝廷的圣旨,但从未见过金国的,因此也并无怀疑。
第二百二十八章灭门
郭全成虽然疑惑金人的要求,但还是遣人前去调集骑兵,赵谌派兵士一同跟随前往,赵谌也早已派人前去传令,让外面的兵士停手,同时也派人前去将战马被牵至密林入口的消息,告诉冷月,既然郭全成如此配合,赵谌也没必要让冷月等人涉险前去刺杀守备司骑兵,冒那个风险。
赵谌接着以蹩脚的汉语问道:“郭大人,我们要前往杭州截杀赵谌,但路上缺少银两,还请郭大人资助一二,还有这些美人,要不也贡献出来如何。”
其实赵谌是故意这么说,赵谌明明知道郭全成重视家人,还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看起来是在激怒郭全成,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当一个人听到两件事,一件事自己不想做,另一件事绝对不会时,在威胁的情况下,便会自我寻找理由说服自己,屈从从而答应不想做的那件事,因此在很多谈判上,会先狮子大开口,然后再逐个降低要求,起到心里压迫的作用。
果然郭全成强忍着怒意,冷冷道:“先锋官大人,家中金银虽然不多,但给各位筹措一些路费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这些女子皆为我妻子,还请大人不要太过分。”
赵谌道:“既然郭大人这么说了,本官也不会夺人所爱,我对汉人之围棋,颇为喜爱,不知郭大人是否愿意陪本官战上一局”
“这是在下的荣幸,请。”郭全成伸手一引,指向上座,赵谌也不客气,首先做了下来。
郭全成虽然暗骂这些被蛮子果然不懂礼仪。但看金人并未抢夺自己妻妾,总算放下了心,一点也没想到赵谌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棋盘之上黑白棋子已经犬牙交错,已在收官之期,不得不说,郭全成的棋艺极高,赵谌根本不是对手,但郭全成故意迎奉。让了赵谌多次,最后居然做到了和局,说明郭全成对整个棋盘的掌握,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是玩物丧志。
忽然一面带黑布的兵士进来向赵谌禀报道:“大人,货物已到。”
赵谌忽然道:“取下蒙面。”
那兵士将黑布拿下。面孔果然是赵谌熟悉的一金鳞卫兵士,赵谌之所以让兵士取下蒙面的黑布,是担心郭全成若是让人掉了包,赵谌就算想逃都是困难重重,好在是赵谌多想了,赵谌胡乱喝了一声,周边的兵士将此兵士擒拿。赵谌对郭全成道:“我看其脚步微拂,定然是个高手,而我手下并无如此高手,想要定然是敌人细作,混入我军之中,事不宜迟,还请郭大人解囊相助,我们也好离开此地,不然被宋人盯上这里,恐怕会连累郭大人。”
郭全成虽然答应了投诚。但恨不得这些金人赶紧离开,下次定要将自己的妻妾藏起来,省得被金人所惦记,郭成全急忙对手下家丁道:“速去取十万两的银票给这些大人。”
“知道了,老爷。”说完便朝库房而去。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家丁前去取银票的路上,身后跟着数个身影,赵谌忽然对擒拿着那兵士旁边的蒙面兵士点了点头,周围兵士立即将那兵士放开,郭全成一愣,疑问道:“大人这是何故”
赵谌微笑着道:“戏演完了,自然该收工了。”
郭全成刚要说话,忽然一把匕首从其身后插入脖颈,郭全成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临死之前,郭全成扪心自问,难道是给的银两太少,还是这些金人见色起义,要杀他灭口,就算死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真正的身份。赵谌对手下兵士冷冷道:“传令下去,全府上下一个不留。”
蒙面的兵士四散分开,这个黑夜之中只有血腥的屠杀,到处是临死前绝望的惨叫声,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没有丝毫怜悯,赵谌并不担心守备司会赶来,因为和那家丁一起去传令的兵士,已经假传军令,今夜敢走出军营一步者斩,周围的百姓自然不可能前来帮忙,一来郭全成其儿子这些年来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百姓早已恨之入骨,而这笔账自然也记在了郭全成的头上,这时没有拍手称快已经算是善良百姓了。
赵谌带着兵士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心中常常叹了一口气,里面的众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赵谌记忆最深的是一位怀胎近六个月母亲,跪在冰冷的地上,拽着赵谌的衣服一味恳求赵谌,只要放过她腹中孩儿她愿意做任何事,赵谌只是冷冷的看着,忽然长剑抡起,剑锋划过,女子的脑袋已经跌落在地,鲜血喷溅的满地都是,美丽的容颜已经完全定格,失去了生机,赵谌绝不会给敌人机会,就算可怜天下父母心,赵谌该做的还是要做,斩草必须除根。
忽然有兵士走到赵谌身边跪地颤声道:“仁王殿下,那些孩子怎么办我们下不了手啊。”
仁王吗,现在对于赵谌来说,这个称呼真是莫大的讽刺,赵谌淡淡的说:“全部杀死,若是觉得手刃太残忍,就用毒药吧,服从命令,去吧。”
那兵士捏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忽然站起,朝着后面的房屋而去,也许良心会谴责他一生,但作为军人,服从乃是天职。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猎犬,朝着赵谌咬来,赵谌伸手一捏,将猎犬提了起来,手指渐渐用力,猎犬的四肢胡乱的摆动着,当赵谌看到猎犬临死前乞求的眼神后,赵谌忽然心众一软,将猎犬击昏轻轻的放在地上,赵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好人,原本将敌人杀死,赵谌会感到迷茫和恐惧,而现在只有冷漠,屠杀已经结束,府内到处都是死尸,所有的地方都被反复找寻过,除了一些家禽家畜以外,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赵谌让兵士们开始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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