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金将哈哈一笑,心中大快,对于手下兵士的恭维坦然受之,就在此时,山涧之处爆发出喊杀之声,金将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些宋军反应如此之快,急忙带着一众俘虏朝着山下通过密道而去,而此时赵谌早已率领惩戒营向着金兵冲杀而去,陈雅芙持着长枪,本要随赵谌前来抵御金兵,但在赵谌斥责之下,红着眼眶前去帮助山寨的村民转移,赵谌有些懊悔自己的态度。此时情况危急,赵谌也来不及道歉,待此战结束之后再补偿好了。
好在惩戒营兵士合甲而眠,持戈而睡,立刻随赵谌进入有利地形。阻杀上山而来的金兵,上山道路崎岖,加上伸手不见五指,金兵上山的速度很缓慢,赵谌眼力惊人,黑夜虽然对目力有所影响。但金兵的身形倒是看得真切。
赵谌将华逢春叫到身边,问道:“是否可以用箭矢压制金兵上山的速度。”
华逢春远远看去,摇头道:“不行,实在太黑了,且金兵前进之时十分小心,加上山脊阻绝了声响。根本无法分辨金兵的具体位置,况且我军箭矢有限,若是漫无目的的乱射,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赵谌想了想,问道:“花兄可会循声辨位”
华逢春自信一笑道:“这可是基本功,且将军交给我训练的惩戒营兵士,同样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如此甚好。花兄立刻将兵士安排就位,稍后我投掷石块而去,花兄则朝着这个方向射出箭矢,我们要为百姓的转移争取时间。”
华逢春也是面色一正,这些日子和山寨村民相处融洽,前番山寨百姓刚刚经历失去亲人之痛,此时又被金人攻破家园,华逢春自当尽力保全这些如同亲人般的百姓。
赵谌朝华逢春一点头,手掌一展,石块朝着山下聚在一起缓慢登山的金兵投掷而去。一金兵被砸中脑门,鲜血喷涌,惨叫一声,仰面翻倒而下,石块的滚动声和金兵惨叫声成为最明显的信号。华逢春耳朵微动,弓搭五支箭矢,朝着金兵激射而去,噗嗤之声接连传来,金兵五人瞬间中箭倒地。
金兵大惊之下,急忙举目四顾,忽然从山上射下数十支箭矢,虽然箭矢散漫,杂乱无章,但依然有不少金兵中箭倒地,金兵对黑暗中潜伏的弓箭手颇为忌惮,皆伏在地上不再动作,果然箭矢停了下来。
僵持一会之后,金兵将领微微起身,半蹲在岩石之后,挥动手势让金兵向山上而去,虽然金兵畏惧黑暗中潜藏的杀手,但若是抗命不前,依然逃不过一死,唯有小心的起身,向山上而去,忽然箭矢猛然将金将的头颅洞穿,红白之物从脑后穿出,双眼圆睁,扑倒在地,周围的金兵顿时皆趴在地上。
两军又陷入了僵持阶段,虽然金兵人数众多,但如此被动的挨打之下,并无太多的办法,时间拖得越久,对赵谌来说越有利,可以让百姓安然撤退,金兵有军令在身,虽然恐惧,但依然再次发动了数次进攻,皆被赵谌连同华逢春击杀不少金兵。
赵谌看得真切,金兵人多势众,密密麻麻足有数千之多,绝不是此时山上的五六百人可以阻挡的,况且这一众惩戒营兵士乃是骑兵,耗在此地与金人火拼,绝不是明智之举,赵谌同时打探过望月崖的情况,看来李军等人早已被金人俘获,赵谌只能尽力保全山寨百姓的性命,就在此时,后山之处燃起了火焰,赵谌看得真切,这是约定好的信号,百姓已经退入后山山林之中。
赵谌让大部分兵士返回山寨中,在此探查是否有遗漏的东西,自己则和华逢春等十余人留在山口,不断向胆敢起身的金兵射去致命的箭矢,金兵开始烦躁起来,领兵的军官再也不敢使用手势,只能低声用言语呼喊,金兵不断的被催促起身,最先起身的往往会成为射杀的目标,金兵在如此煎熬之下几乎疯狂,开始全力向山上冲去,赵谌有些可惜,若是兵力足够,早被檑木滚石,定然会让金兵付出巨大的代价。
赵谌让华逢春先带领兵士离开,这些弓箭手训练不易,决不能出现折损,赵谌每弓搭三箭,这已是赵谌的极限,若是再多,恐怕无法致命,赵谌箭无虚发,每一击便有三名走在最前的金兵扑倒在地,赵谌箭法刁钻,金兵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金兵也早已红了眼,不畏生死,向着山上冲锋而去。
赵谌且战且退,以极高的频率射杀金兵,直到箭矢告竭,赵谌深知数千大军虽然无法抵御,但也算杀伤了不少金兵,想必此时村民已经遁入山林之中,赵谌将最后一支箭矢射出时,弓弦应声而断,赵谌将损坏的长弓丢在地上,朝着下山的退路而去。
金兵小心的上前,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趴了下来,才发现乃是山中野兔从洞穴之中窜出,冲进另一个洞穴之中,金兵再次起身朝着山口慢慢走来,如同死神镰刀一般的箭矢,似乎完全消失,金兵前进的速度也愈发的快,当来到山顶之时,只有一把被拉扯而断的长弓。
金兵恼羞成怒,数千大军居然被区区数十人压制在山口之中,对金人来说无疑乃是奇耻大辱,皆顺着脚步追杀而去,地上早已设好的夹子在黑暗之中齐齐显威,不少金兵误触兽夹,在巨大的咬合力下被截断了脚掌,中招的兵士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金兵总算冲到村寨之中,愤恨之下,将全部的房屋接连点燃,种植的土地全部捣毁,一时之间,河北义军家属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原本的家园被浓烟滚滚所笼罩。
陈雅芙看到赵谌返回,满含希望的来到赵谌身边,满脸期望的神色问道:“我姐姐和姐夫还有大家都逃出来了吧。”
赵谌面色一黯,沉默了起来。
陈雅芙双眼满是木然之色,微微喘息着冷冷道:“是你叫我离开,否则今晚我便能保护姐姐,保护大家。”陈雅芙猛然上前,锤击着赵谌,两眼泪水不断从脸颊流下。
赵谌站在原地,任由陈雅芙发泄,也许发泄出来会好一些,压抑是最伤心的毒药。
陈雅芙忽然从兵士手中抢过长枪,返身朝着山上冲去,赵谌上前猛然以及受到将陈雅芙击昏,顺手将陈雅芙抱在怀中,对全军下令道:“立即撤离,殿后的部队立刻扫除我军前进的痕迹,待下山山立即隐蔽起来。”
惩戒营兵士牵着战马,扶老携幼,向着山下而去,忽然一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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