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妙计,卑职此时细细琢磨起来,依旧觉得是巧妙非常。佩服,佩服啊”
随行的主簿田章又一次地出言赞道。
马延瞥了一眼田章,自顾自对何应说道,“大人放心,只要徐巽有胆量来我费县,老马便亲自出手诛杀此獠,将头颅献给大人”
何应闻言面色大喜,笑着说道,“正是对你放心,本官才会打算将徐巽引来此地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费县这边的囚犯”
马延轻哼一声,一脸自得地说道,“大人放心,谁敢在我费县惹事就算将此地的一千兵丁都派出去埋伏徐巽,那些渣滓也不敢闹事”
咦这费县小小的弹丸之地,竟屯扎有一千兵丁
原来,这费县并非是寻常普通的县城,它是泰山郡境内为数不多的一条铁矿矿脉所在,而大汉朝对于铁矿的需求,那可是众所周知的。
相传在春秋战国时期,冶炼师们便已研发了块炼法,顾名思义就是用整块的铁矿不停地敲打,逐渐铸造成武器的形状。但只可惜这种铁柔钢太过于柔软,还不如冶炼技术已达到巅峰后所铸造出来的青铜剑坚硬锋利,因此并没有成为军备武器的材料。
但是这门冶铁技术却并未因此而消失,有先见之明的冶铁工匠们在研究后又改良成为块炼渗碳法,在反复加热铸造过程,块炼铁与炭火接触,碳渗入铁增强了铁的硬度。这种铁按烧烧打打、打打烧烧的反复作业又予以分类,因此有了十锻铁、百锻铁的众多称呼。而其百锻铁,它的坚固与锋利程度,已远远超过青铜质地的武器。
随后到了汉朝前期西汉,冶铁技术进一步完善改良,发明了炒钢法:将生铁加热成半液体和液体状,然后加入铁矿粉,同时不断搅拌,利用铁矿粉和空气的氧去掉生铁的一部分碳,使生铁的碳含量降低,除去渣滓,直接获得钢铁。
然而如今大汉朝所使用的,却是在总结了先前诸多冶铁技术经验的情况下所新研究出来的冶铁法,灌钢法。选用品位比较高的铁矿石,冶炼出优质生铁,然后,把液态生铁浇注在熟铁上,经过几度熔炼,使铁渗碳成为钢。由于是让生铁和熟铁“宿”在一起,所以炼出的钢又被称为宿铁。
若是张煌得知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在这个时候,大汉朝已经在着手研究并改良灌钢技术,这可是后世冶铁炼钢的雏形。
毋庸置疑,大汉朝在已经拥有了如此程度的冶铁技术的前提下,彻底舍弃了青铜剑、甚至是生铁剑,转而批量铸造宿铁质地的兵器加强军备,既然如此,朝廷对于铁矿的需求又岂会不大
很理所当然地,费县成为了徐州府治下所扶持的采铁县。但是,因为采矿艰苦,甚至于挖矿井还有性命危险,当地的百姓并不愿意参与这种危险的事。无奈之下,徐州府只好改变了策略,用囚犯挖矿,并且派郡兵看守。
正因为如此,别看费县只是区区一个小县,但是它在泰山郡、乃至徐州府的地位都非常高,毕竟这里出产的铁矿那可是直接供应给洛阳那边的工匠作坊的,每年采矿多少斤那可都是有死规定的。
不得不说这马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些年为了业绩,假借招募费县当地百姓挖矿的名义,压榨强迫当地百姓为他挖矿,简直比矿奴还要不如。那一筐筐运往洛阳的铁矿石上,不知寄宿着多少活活累死的百姓的怨恨,更有甚至,百姓稍有怨言,马延便指使手底下的兵丁拳打脚踢,有好几次他心情不佳时,更亲自出马将挑头的百姓活活打死。因而,他私底下被费县当地百姓叫做马阎罗。
后来,费县大批的男丁要么死在了矿井下,要么就逃离了故乡,本来多达三百户的县城,竟被马延祸害地只剩下四十来户。
马延唯恐徐州府派人来彻查此事,索性从泰山郡征了一千兵丁,正式进驻了费县,至于挖矿的人手,他则与何应商议,但凡是泰山郡内犯罪而构不成砍头资格的,都悄悄押解到这里,为他采矿。甚至于有些时候人手不足,哪怕是徐州府索要的死囚,何应和马延也以毙命于押解途作为借口,将那些死囚丢入了矿井。
在他看来,反正那些死囚到了徐州也是死,死哪里不是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西山费县无异于马延的私地,在这里,马延就跟个土皇帝似的,乐得索性将泰山县的军务都交给了他的徒弟,即何应的妻弟王虎,一门心思地在这里作威作福。以至于一提到马延,费县当地的百姓谈之色变,尤其是那些死了家男丁的村年轻,更是苦不堪言,凡是美貌者,皆成了马延的禁脔,日日淫宿,生不如死。
没办法,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谁叫手握一千兵丁兵权的马延,就是这片土地无可厚非的土霸呢
“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马延手底下一名武官大步走了进来,在瞧了一眼屋内高坐的何应与马延后,朝二人拱手抱了抱拳。
“启禀两位大人,一切已准备就绪。”
“很好。”何应满意地读了读头,在与马延对视了一眼后,脸上泛起阵阵莫名的冷笑。
“徐巽匹夫,看你这回还不死”
s:紧接着就是小部分了,张煌的真正实力也会展露一二。另外,这边自然会尽力让诸位看得舒爽,也希望诸位看客多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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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调虎离山
徐巽果然没有辜负张煌对他的极佳印象,在得到了由昌豨传递的消息后,这位泰山军的瓢把子二话不说带着人赶到了西山费县。
当时正是傍晚,徐巽带着手底下几名干将,在山腰处找到了正窥探着费县情况的张煌等人。当听说徐巽这次竟然是倾巢而动、带来了多达四百多人世,张煌等人着实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些已是泰山军全部的实力了,要是在这一仗拼完,那徐巽可就成丧家之犬了,日后泰山太守何应再也不必顾及卧榻旁的这头猛兽。
而臧霸更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针对此事,徐巽很是淡然地笑道,“去年若不是臧狱曹,徐某早已死在泰山县内,又何来泰山军臧狱曹不亚于我泰山军的再造父母,如今恩公有难,徐某岂可袖手旁观我泰山军又岂可袖手旁观”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得臧霸、陈到、单福、李通等人表情激情,毫不夸张地说,若不是他们已经有了黑羽鸦这个归宿,恐怕十有会投入徐巽的麾下。
泰山军徐巽,真英豪也
“徐大首领,您觉得这一仗该怎么打”张煌不自觉地用上了尊称,他被徐巽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了。
徐巽微笑着摆了摆手,旋即正色说道,“此事徐某已有思量,不过待会再提。关于这费县,徐某有些事要告诉你们。”说着,他便将费县近几年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煌等人,包括泰山郡都尉马延屯一千兵在此,作威作福、淫霸百姓,只听得张煌等人一个个横眼竖目,好是气愤。
“这费县,就是个陷阱,何应狗贼故意引我等来这里,这件事你们张小首领也已经猜到了。”欣赏地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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