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冲散,其威力非但震地张煌等人头晕眼花,甚至连街道两旁的酒肆、茶楼。其支撑房屋的木柱竟也发出咔咔的声响。再细细一看,那些木柱竟然已出现裂纹。
那常虎,不比孙坚弱上多少啊
张煌惊骇地发现,那常虎哪怕不及孙坚,恐怕也不比孙坚弱上多少,怪不得如此轻易地就杀死了十几名气息颇强的金吾卫。
“砰”
一声巨响,常虎手的剑刺在那巨兵战俑砸下的拳头上,令张煌难以置信地,那重达千钧的巨兵战俑,其拳头竟被弹了回去。不过常虎亦不好受,手利剑寸寸碎裂不说,嘴里亦迸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创伤。
然而,常虎不愧是被李通曾经崇拜过的豪侠,其实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在击退了巨兵战俑的拳头后,他深吸一口气,手的断剑挥出一道斩击,竟将那巨兵战俑拦腰斩断。
这份实力,非但震撼了黑羽鸦的众人,就连在旁围观的人群亦惊呆了。
“呼”长吐一口气,常虎忍着创处的疼痛对自己虎常军的弟兄喊道,“弟兄们,此地不可久留,速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其一名兄弟指着他背后,惊声喊道,“老大,小心身后”
常虎下意识地转头,这才发现那尊方才明明已被那拦腰斩断的巨兵战俑,不知何时早已恢复如初,正举拳朝着他的背后凶猛地砸来。
惊骇莫名的常虎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双臂,硬生生用刚体抵挡。
“砰”
一拳重击,明明有刚体护身的常虎,竟然双臂骨头齐碎,嘴里吐血,倒在地上。
而这时,那尊巨兵战俑却不依不饶,半蹲下身,一拳将常虎砸入地面。
良久,待巨兵战俑抬起拳头时,张煌等人这才发现,那常虎全身骨头似乎已被压碎,全靠刚体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只可惜此时,巨兵战俑又是一拳砸下。
“砰”
“砰砰”
当着黑羽鸦众人已经所有围观人群的面,常虎这位义军虎常的首领,竟然被巨兵战俑那庞然巨物活活砸死。一位实力足以与孙坚一战的豪杰,竟然这样就死去了。
“怎么会这样”李通失神地望着曾经崇拜的豪侠变成了一具破损不堪的尸骸。在他身旁,臧霸与太史慈一人拉着李通,一人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做出什么让黑羽鸦也受到牵连的事来。毕竟,就连实力强如常虎的豪杰亦屈辱地死在这里。又何况是他们黑羽鸦。若真有万一,恐怕不需要那恐怖的巨兵战俑出手,单单是那群金吾卫,就足以叫他们不能活着离开雒阳。
想来雒阳出人头地的豪侠不计其数,可是能活着离开的,却是寥寥此乃龙虎汇聚之地
东城门门长淳于献的警告,仿佛再一次响起在年轻的黑羽鸦们耳边,叫他们真正领悟到,那绝非一句夸大其词的警告。
终于,综合实力远比黑羽鸦强大的义军虎常军。就这样覆灭了,首领常虎,还有他那十几名义军兄弟。这群满腔抱负的义士,仅仅只是想替那两名因言获罪的士说个请,就被当成叛逆处死了,而且死地极其凄惨。
“砰砰砰”
巨兵战俑,那尊庞然巨物在解决掉了所有的叛逆后,便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去了。对于这种杀不死的杀戮怪物,张煌等人由衷地感到恐惧。要知道他们方才瞧得清清楚楚。明明常虎已将其拦腰斩断,可是转眼间,巨兵战俑那两截残躯上伸出一根根如金如铜的细线,眨眼工夫便恢复如初。
先秦之遗。巨兵战俑就是这种恐怖的杀戮兵俑么
徐福面如土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先秦遗留下来的,竟然是这种恐怖的存在。
没过多久,那一班巡逻的金吾卫收敛了自己同伴的尸首后。便离去了。临走时,他们也没忘了处死那两名因言获罪的士,而这一回。再没有人敢为其求情。
“这便是评击朝廷的乱臣贼子的下场尔等好自为之那酒肆的店伙计”
那名卫兵队长在警告了周围的人后,将酒肆的店伙计招了过去,指着雪地上的鲜血对他说了几句。
“军爷放心,军爷放心,小的知道规矩的。”店伙计连连读头,待那名卫兵队长满意地读头离开后,他立即叫过几名店里的伙计,大家伙一同将门前有血迹的积雪清扫干净。而与此同时,附近几家的伙计亦出来帮忙收拾。
只是一盏茶的工夫,街道上再次恢复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幕幕都没有发生过。而这时,那只咕噜噜转动的古怪圆球,这才幽幽地又飞上半空。
“唉”张煌身边不远处有一位看起来颇有些学问老者拄着拐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周厉之民,尚不及此啊”指相传留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句名言的周朝厉王时期。
然而这名老者话刚说完,就被搀扶着他的他家儿子,面色大变地拉走了。
望着那对父子仿佛仓皇逃离般的远去背影,张煌再次望向街上的行人。与初时他进城时一样,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依然还是洋溢着笑容。起初时张煌不觉得有何异样,但是这会儿在他看来,那些笑容却是无比的违和,那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虚伪、心酸笑容。
抬头再看天空,张煌的眼神猛地一颤,因为他发现,天空竟然隐约有无数那种圆球,仿佛笼罩着整个雒阳。
“这就是雒阳”大汉不知何时站在了张煌身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等站在这里,前进一步是天,后退一步,就是阴曹真想不通你们这群小鬼,年纪轻轻何以要踏足这里。”
“”张煌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他这才回想起,何以当初程普谈到雒阳时,表情是那样的诡异。恐怕就连程普那样的豪杰,亦不想踏足这里吧。
忽然,张煌好似想到了什么,朝着大汉拱手抱拳,说道,“方才多谢这位大哥阻止我兄弟的莽撞。”
可不是嘛,若非方才这位大汉一把将陈到拉回了座位,恐怕眼下死于非命的,还要加上他黑羽鸦的兄弟人。毕竟黑羽鸦在这龙虎汇聚,充斥着形形色色各种人、各种豪杰的王都,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大汉脸上泛起几分勉强的笑容,继而问张煌等人道,“你等是初来雒阳”
“是的。”张煌读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