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谢娘娘恩典”高冠女侍惊喜交集,并跪拜谢恩一浪起,一浪跌,是皇宫里亘古不变的定律。
大越的西宫,由于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终生无子的西宫娘娘被圣上特准回家探望德高望重的老父。
马车进了国公府,没多久,国公府后门悄悄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去了一间酒楼的后院,尔后再无人出现。
没多久,城外,一座隐秘的别院里
“你说什么母亲,此话当真”一身华美服饰的贵人腾地站起,一脸惊诧地望着坐在自己跟前的,约四十多岁身穿朝服的妇人。
“自然是真据说与那贱人极像,与圣上甚是神似,错不了娘娘,老天有眼,不负娘娘数年来的坚忍”瞧着仍如春花般娇嫩的贵人,那位年方四十五岁却宛若年过花甲的老妇泪花点点,已然泣不成声。
贵人脚步浮浮,踉跄地走了几步,先是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好半晌,这位西宫娘娘发出一阵惊心狂笑,“哈哈哈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哈哈哈”
“娘娘的父亲已经派人前去西疆秘查暗访,娘娘,您在宫中,尽可安心”老妇也不劝阻她的癫狂,一径说着官人要传达给女儿的话。
“哈哈安心呵呵,本宫当然安心本宫一直都很安心如今就更加安心了哈哈哈还活着她居然还活着啊哈哈哈”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越国的金凤正宫内,一名尊贵的妇人接到密信。顿时脸色一片惨白,犹如一惊弓之鸟。
“快速速告知林安,马上撤离西疆”
“可是娘娘,不在西疆,林公公他们还能去哪儿那边在各国安下的钉子防不胜防,也就这西疆的安城才清静点,而且那儿还有神医在。”一名宫人神色惶惶道。
尊贵妇人心惊胆颤,却仍把贴心宫人的话听进心里去,她不安地在宫中走来走去。
“可这消息太惊人了这事本宫既然能知,其余有心之人也会知道过不了多久。将有大批杀手暗中前去安城,到时候肯定天下大乱我儿我儿岂不是再落虎口”
“娘娘,您先冷静下来娘娘,林公公说过,三皇子如今身子大好而且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还说三皇子殿下与她比较亲近,不如”
尊贵妇人这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听了宫人一番话,顿时豁然开朗,“你是说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此刻眼神清亮无比,一扫方才的心慌,一手紧紧揪住垂落跟前的金丝帷帘,“我的儿是母后没用”她缺少强悍的母族庇荫。若不是自己有几分心计,她的皇儿早已夭折。但也导致她母子离散十载有余,每每想起,直教她痛得肝肠寸断。恨得咬牙切齿。
强忍泪意,华贵妇人终是下定决心,果断地吩咐心腹宫人。“传密旨,让林氏安守原地。如察不妥,立刻求助大公主庇护”
宫人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娘娘这、这岂不是要暴露殿下的身份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对方与其母一样心怀不轨,三皇子等人岂不羊入虎口
“不然又该如何能医治我儿的神医就在安城万一出什么事,尚有一丝生机那贱人害得本宫骨肉分离,害得我儿自幼诈死背井离乡,忍辱唤他人为父母这笔债,自然该她的女儿来偿还更何况,让她知道我儿是她的亲弟弟,她还能见死不救”
宫人越听眼睛就越亮,忧喜参半,“娘娘说得对娘娘与那贱人是生死对头,可三皇子与她的女儿乃亲姐弟”越想越靠谱“据林氏一家描述,大公主殿下性情温善,虽容貌与其母如同一辙,性情却与当今圣上极为相似而且她入得天宗门派,习得一身不凡本领如此说来,安城确是三皇子绝佳的安身之所”
“所以,本宫必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就让其女,来替我儿挡去其母带来的一切灾厄”
“娘娘英明”宫人跪伏领旨。
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像,摊摆在一张厚实案几上。
“这就是那幅引来流言无数的画像”
案几前,坐着一名三十多岁,浑身散发一股威严的美髯公。他十八岁登基,由于长年疲于国事家事,他俊容精瘦,鬓角不知何时已染上几缕灰白。浓眉,一双眼角微翘的丹凤眼闪闪有神,深邃平静的利眸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与他神似的画像。
“确实很像”太像了看着她,仿佛看到当年灵秀绝美的贤妃,还有他自己他微微晃神地喃语。他的孩子当中,没一人的气质能与他如此相近。
“正是陛下,此幅画像乃古家小子的原著趁他酒醉当日歇在古腾楼时窃取据说,当夜动手的,不止一路人马前来抢夺。”一名身穿劲装的暗卫沉声回禀。
美髯公微笑,“当然多人抢假凰与真凤的流言久治不绝,事隔十七年,此画现世,不知又得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他长叹一声,“可有人前去求证”
“青龙小队分开两组,一组送回画像,一组前去西疆安城,却不见其真人”
“不见真人可是确有其人”
“确有安城护卫营的一名骑兵乃青龙小队潜藏西疆的暗牙的丈夫,由他口中得知,在安城北门郊外有座名叫天人居的宅院,大此女暂居此处。不过”暗卫面有愧色。
“说”
“有暗牙前去打探,得知其人并不在天人居内。若真如古公子所言。此女在北门郊外与我大越交界的青峰岭身受重伤,此刻应在青峰岭的某处养伤她是天宗的修士,自有过人能力藏身。”
美髯公紧闭双目,浓眉深锁,好半晌,方睁眼,“再探另外,易姓本家可有动静”易家,乃皇贵妃的母族。
“回陛下,易姓本家无事除了五年前。远在南唐的易家旁支二房,有位庶子易真的二夫人忧思过重病逝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忧思五年前太子当时身在何处”五年前,他对这些流言将信将疑,为自己求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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