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么样”
“白小姐,你所查的沈静好这个女人,早在四年前就逝去,目前被葬在了滨江西郊的墓园,藤总在今年初春为藤老爷子移墓时,看到了她的墓,曾命人将它挖开,从里面挖出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装的应该是沈静好的骨灰,但,令人惊疑的是,旁则还有一束枯萎的蔓陀罗花。大家纷纷传说,她应该是藤总最初的恋人,也就是藤总刚刚回国是女友,更令人惊魂的是,四年前,在藤总的订婚宴会上,他收到了匿名人士寄来的一个女婴,如今那女婴已经四年了,大家也猜测,说那女婴是沈静好生前寄过来的。”
捏握着手机的玉指蓦地一紧。
“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是私家侦探,如果这信息不够准确,休想我会付钱。”
她冷厉的警告全是猜测,或者传说,不是可靠的消息,她白随心宁愿选择不信。
“当然,当然,白小姐请放心,我会继续跟进,最迟明天下午,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数准确奉上。”
电话挂断了,虽然还没得到证实,但私家侦探男人的话不断在她耳边缭绕。
如果男人的话属实,那么,囡囡就是沈静好的女儿
可是,沈静好是怎么去死的
那个装了沈静好骨灰罐的匣子,还有那束代表了绝望之爱的蔓陀罗花,以及,在藤瑟御订婚典礼的当天,又是谁把孩子寄给他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当年,她怀了孕不假,可是,她并没有把孩子寄给他啊
她总感觉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第二天下午,在侦探传给她一份秘密文件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瑟的笑花。
只给陈丽打了一个电话便动身返回了滨江城马不停蹄赶去了监狱
在监狱的接见室里,她见到了满脸落腮胡,眼神晶亮闪烁,精神抖擞的贾源空
“贾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想问什么就说吧”贾源空坐在她对面的方凳子上,一脸表情不耐
甚至还隐约带着一些他这种身份不该存在的玩世不恭
“你为什么要陷害财富”
随心也不打算与他绕弯子,单刀直入
“不是说了嘛藤瑟御玩了我妹妹,让他下地狱就是我的使命”
“你妹妹是谁”
“沈静好”
随心细长的眼睛不自禁眯起
“你姓贾,她姓沈,怎么会是兄妹”
“她不是我亲妹妹,当初,藤瑟御玩我妹时,我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怕遭他嫌弃,所以,央求我做她的假哥哥,后来,他对我妹始乱终弃,她来找我,藤瑟御他牲畜居然误认为我与我妹有染,我妹死后,我就隐藏了起来,我怕被他追杀,就改了名叫贾源空,我真正的名字是刘坤”
刘坤这名字好生耳熟悉,熟悉到她几生几世都不可能忘记
眼前的贾源空对沈静好与刘坤以及藤瑟御之间的事情简直是了若指掌,如果她不是过去的沈静好,她几乎都快相信他的说词了。
可惜,她偏偏就是死而复生的沈静好
这里面一定有人设了一个大局,而这个局一直就是在围着她白筝展开
“我希望贾先生说实话,因为,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如果财富不想放了你,随便判你个十年八年,而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失去的青春,大好男儿的十年都在这种地方度过,贾先生,真不值得啊”
再多的金钱也不值得
“臭娘们儿,你什么意思”
闻言,贾源空再也没有先前的淡定,扬声高喊,甚至拍案而起,而他身后的警察上前在他后背上敲了一记,厉声道:“坐下”
“什么意思,我相信贾先生自己应该懂”
合上笔记本,随心提着律师专用公事手提包走出监狱的大门。
站在十字路,正耐性地等着计程车车辆,一则短信发送到了手机上,食指点开了收件箱,一则短讯跳了出来。
快速浏览完毕,顿时,随心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踉跄一步,伸手撑住旁侧的电线杆才得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娇弱身躯。
吸了一口气,稳稳了自己几经崩溃的情绪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备了要去的目的地,然后,计程车飞速将她载去了一个地方,西郊墓园
穿越过林间小道,随心无心去观赏一路的美景,在那一处被鸢尾花围绕,杂草丛生的地儿处,立着一座墓碑,墓碑的前面放了许多的鲜花,鲜花早已枯萎,瞥向墓碑上那一行行云如流水了字迹,随心嫣然一笑,沈静好之墓,没想到,她会亲自见到自己的墓碑,这滋味儿好生让人难受。
而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瞧自个儿的墓,而是
眸光越过一株矮丛,小巧的身子从那侏矮丛穿过去,在那泉水滴淌的地方,终于见到了另一块墓。
或许,没人知道那是一个人墓,只感觉是一个小小的山丘,然而,她知道,那里面的确埋葬了她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人的身体
拔开了一丛丛娇嫩的鸢尾花,手指被野草勒出了血,可是,她顾不得疼,好似在发泄心中埋藏多时的怒气一般。
将野花小草拔了一个精光,一大片土地裸露出来,再摘了一些野花堆放在坟前。
静静地凝望着眼前小小的山丘,一对美眸渐渐蓄满了泪水
“静好,这雨好大,你赶快进屋吧”
“好好,今儿我领了工资,二千多元,今后,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女了”
“好儿,我炖了你最喜欢吃的排骨汤,还有一只乌鸡,我坐车去乡下的购买的”
她与他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他无微不至,像一个至亲哥哥一样照顾着她。
或者可以说,比她亲生哥哥待她还要好上千万倍,这辈子,她能遇上他,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刘坤,只不过是一个憨实忠厚的农民工,他过着简朴的生活,干着最卖力的活儿,却有一颗金子般灿烂的心
“哥哥”
要不是她,他不会躺在这冰凉的溪水里,成了一坯黄土
这声哥哥已经迟来了整整四年,她不知道在自己出事后,他,一个纯朴老实的乡下男人,是怎样生存下去的,而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又是为什么躺在这里
只能隐约猜测,他的死应该是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心吧哥哥,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死,我会让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水汪汪的剪水乌瞳散发出璀璨的毒辣光芒
走出那一片埋葬哥哥的茂密丛林,刚到路口,一位身穿立领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便等在那里,取下脸上的墨镜,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张,恭敬地递过来。
“白小姐,这是你要东西。”
“谢谢”
“咱们再联络”
男人将手中的墨镜重新戴上扬长而去
看着照片上可爱娇小的小小人儿,随心一颗心揪得死紧,削葱尖似的玉指缓缓从白嫩小巧的五官上轻轻掠过,这孩子第一眼看到时,她就一种揪心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在傅碧瑶给她看照片时,她就有那种撕心裂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