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协了,她不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被折磨。
再哭下去,她嗓子都快哑了。
她宁愿将所有的痛苦自己默默地承受,也不要伤害孩子半分,这就是伟大母性最凄凉摧心世界。
孩子听说要把她送回家,即刻就停止了哭泣,只是一连串的泪还挂在眼角下,淌下无数的亮痕。
那亮痕让随心一颗心狠狠抽痛着,痛到胃几经痉挛。
“刘姨,你先去做晚饭吧。”
“嗯。”
随心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那套临时租住的房屋。
她把孩子亲自送到了藤宅,大门叩响后不到一分钟,就有佝偻的身子的佣人前来开门。
“小小姐。”
王伯眼睛一亮,激动地呼唤着。
“王爷爷。”
王伯是藤家的老佣人,是看着囡囡长大的,走的这二十四个小时,他都觉着有些不习惯。
“王伯,是囡囡回来了吗”
轻柔的话语如一阵轻烟飘渺,随着话落,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随心的视野之中。
“白小姐,谢谢你送我女儿回来。”
傅碧瑶乍见到门口的女人,面色有些冷凝,随即笑着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
随心当然明白傅碧瑶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代表的意义,女人看起来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性子,但是,随心知道,那只是表面而已,藏在这具漂亮躯体下的,还不知是多胺脏的灵魂呢
她清楚地听到,傅碧瑶眼中的敌意,以及那声女儿刻意的重音。
傅碧瑶是想告诉她,囡囡是她带大的女儿,她休想把女儿夺走。
“瑟御许久不曾回来了,我还得侍候他去,这不,我刚说给他放洗澡水,就听到敲门声响了,太晚了,白小姐,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改天咱们有时间再坐下来聊哈,再次谢谢你送囡囡回来。”
傅碧瑶从她手中抱过女儿,随心有一种死都不想放手的冲动,但是,当女儿伸出双手,满眸期待,冲着女儿甜腻腻地喊着妈咪的时候,她真想拿把刀将自己杀了。
不,是拿把妈将藤瑟御砍了,所有果全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四年他对自己的始乱终弃,女儿也不可能这样子排斥她。
“妈咪,我好想你。”
“宝贝乖,别揉眼。”
“白小姐,囡囡一向是个调皮的孩子,肯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都是被瑟御宠坏的,她才刚离开不到一天,我就疯狂地想念她了,我不能没有她的。”
她呵呵地轻笑,只是那笑地是绵里藏针,随心自然懂。
“不送。”
语毕,女人抱着孩子进屋,与孩子不断嬉戏。
“囡囡,今后可不能与陌生人一起出去了,坏人会把你骗走的,那样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嗯,我以后不会见坏女人了。”
随心站在朱红漆门前,一颗心仿若被切成了瓣瓣碎片。
浑身麻木一片。
拖着两条沉重如灌了铅了腿,转身之际,她没有看到的是,抱着孩子的女人回首向她瞥来的一眸,眸光狠厉,满脸充满了算计,嘴际扬起抹得意的微笑。
她没有到车,一个人静静地穿走在紫丁香花影中,细长的身影慢慢淹没在丁香花树丛林深处
第二日,白律师接到了一起离婚讼诉案件。
客户开价很高,点名要她亲自处理这起案件,为了自己生活质量能高些,准确地说,她希望自己立刻变成亿万富翁,那样的话,她就有足够能力与藤瑟御抗衡,夺回女儿囡囡的抚养权。
所以,她要拼命地工作,只要有钱赚,让她当牛做马都行。
马不停蹄赶去见客户,当她见到女客户时,不禁有些惊呆了。
姓名:付妮娜
年龄:28岁
身份证号码:512535
有四段婚史纪录,第一段婚史
随心看过此客户的资料,却不曾想到居然是一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孔。
“付静。”
“对,是我。”如今的付静早已改头换面,全身装备上万,烫了波浪卷,染了大红色,脸上的妆容化得极精致,那张脸看得出来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巨资来保养,白得有些不太正常,甚至鼻子上还戴一朵玫瑰花鼻环。
付静冷嗖嗖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淡冷下结论:“白筝,你咋这么老气横秋啊瞧你,脸上还有一块黑疤,真是丑八怪一个,你不喊我,我都认不出你了。”
以前她们曾是好得连裤子都想合伙穿的姐妹们,自从她跟了藤瑟御后,付静就天天给她使脸子,那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还曾低声下气去央求过付静不生自己的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付静气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付静是嫉妒她钓了一个金龟婿
即然人家都冷心冷肺,她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从包里拿着文件夹资料,眼睛在上面淡扫了一圈后,眸底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付静,还真是看不出,你本事还真大,前三任全是外国佬,哟,这位也不耐,居然还有私人海滩,说吧,你需要我为你什么”
律师是她的职业,只是给大价钱,她白随心便来者不拒。
“当然。”
付静撇了撇嘴,涂抹着指甲油:“前三任老公离婚时,都给了我可观的瞻养费,第四任比前面任何一个都有钱,自然是钱少不了,他有多少的资产,我不知道,不过,你只需要给我讨这个数就行。”
她伸出十根戴着泊金戒指的玉指。
“五千万”
“差不多,你就别用那种眼光望着我了,人家是石油开彩大王,一年赚得都不止这个数,玩个女人包月都给五百万”
“噢,对了,白筝,藤大帅哥好像比以前更有钱了,他舍得让你出来做苦力”
在付静的眼中,随心出来工作就是做苦力,这观点简直是不敢恭维。
随心扯唇笑了笑,淡冷地回应:“我们分手了。”
“靠,怎么分手的”
付静似乎来了兴致,将手中的指甲油棒拍在了桌案上。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被他甩,给你早讲过了,藤瑟御那厮风流的很,其实,这也是我预料的结局,人家不可能爱你,人家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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