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我寄的,我不做那无聊的事,即然,囡囡不是你的女儿,就请你把她还给我,我代她亲生父亲感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养育恩情。”
泪腺胀痛的厉害,她拼命地忍住眼泪,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她必须得忍住,她真的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了。
“刘坤已经死了,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们母女的。”
原来呵,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藤瑟御也会放低身段,宁愿头上戴着大绿帽也要照她们母子,是为了赎罪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顾囡囡的。”
那一刻,他清峻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扭曲,嘴角抽搐的频率加快。
“很好。”他冲着她点了点头,咬牙,满口铁腥的味道。
“滚出去。”
突地,他就怒了,他已经忍受够了,他都放下了自尊,向她乞求原谅与宽恕,甚至不在乎她四年前的红杏出墙,无论怎样都希望她回到他身边,然而,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没想到像藤瑟御这样的男人也会容忍女人的背叛,比起四年前,那个被权少藤剁了一截小指的女人,她能够平安退走还真是太万幸了,藤瑟御至少只是让她滚而已,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就算他一刀捅进她的心脏,她也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们那种人的是容忍不了任何的背叛,他们的家世太优秀,从小被父母宠溺惯了,自然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秉性,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好。”淡下眼瞳,红唇轻轻吐出一字,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下午,随心带着丫儿搬出了碧湖苑,问了几套房子,租金都要二千元,刚给丫儿教了学费,手头不免有些紧,所以,她打电话给了老妈说明情况,白老太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外头受罪,所以,就允许她把丫儿带回去了。
白家的住宅虽然狭窄,大家伙儿住到一起,也很紧凑,热闹,窝心,总比一个人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整日面对孤寂的侵蚀要好太多,曾经,她就住过藤瑟御给的大房子里,如果他不来,她就得面对一室的冷清与孤寂。
晚上,藤瑟御一个人坐在沙发椅子上,独自抽着烟,烟雾在他周围缭绕,为他俊美清峻的脸孔浮上一道神秘的屏障。
屋子里又回归到了先前的冷清,抽完最后的一支烟,拧灭了烟蒂,从沙发上站起,微微侧首,眸光在冷清的屋子里扫了一遍,这套房子其实他是不常来住的,四年前,滨江城开发这一带,他刻意让陈丽留下一套,好方便自己有时候来居住一两日,然而,这套房子完工装修完毕后,他只是偶尔心情不好过来呆一呆,也没住上过几日。
这一次,要不是她搬过来住,他可能也不会搬进来,现在她走了,他住在这里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走出去合上门,迈着沉稳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高大冷峻狂狷的身形在迷茫的烟雾中渐行渐远。
“白律师,我是陈丽,找你有一点事。”
这陈丽白天上班也没见有什么事要对她说,现在,为什么深更半夜来找她
随心是与丫儿挤在一起的,将手机夹在自己的脸蛋与肩膀间,伸手掀开了棉被起床,丫儿被吵醒了,翻过身揉着眼睛问:“白阿姨,你要出去吗”
“不,我接一个电话,丫儿先睡。”
“嗯。”
丫儿乖巧地又躺了回去。
随心问:“你在哪儿陈丽”
“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快出来吧。”
不知道陈丽找她有什么事,都这么晚了,应该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否则,陈丽不可能这么晚来找她。
挂也电话,她拿了一件薄外套披上走出院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一眼就能清晰看到一身蓝色职业套装的陈丽,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随心当然知道那孩子是谁,心里咯登了一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陈丽。”
“白律师,囡囡睡着了,藤总交待我把她带过来的。”
侧首,随心看到了门口停放深灰色商务车的一角,他应该就坐在车里面吧,这么晚了,把囡囡给她送过来。
她的心里涌起了小小的感动,其实,藤瑟御也并不是那么狠心无情。
至少,在得知她背叛他后,还能无条件地把孩子还给她,她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女人,这一点,她非常感激他。
“代我给他说一声谢谢。”
她真态地感激他,搂过孩子,她轻轻地对陈丽说:“这么晚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好的,白律师,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经济上应该很吃紧,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我看得出来,咱老板是真的对你”
陈丽想当和事佬,她不想老板整日都愁眉苦脸的。
“太晚了,我先进去了。”
还没等助理说完,她便迅速打断了陈助理要说下去的话,抱着孩子匆匆返回了堂屋,并急切地合上了门,望着那紧闭的门扉,陈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抬头望着四处飘飞的梧桐树叶,感觉这个冬天与四年前还要冷。
陈丽回到车上,见老板坐在车后座,薄唇紧抿,五官棱角分明,眸子如一湾深壑,根本探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向来,藤老板都是一个内敛稳重,讳漠深的人。
“开车。”
这次不是老板发话,而是陈丽对司机发出的号令。
深灰色的商务车就如一只游入深海的鱼
随心真没想到男人会想通把孩子还给她,也是,她以为很困难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句话,轻松动一根小指头的事情,再说,傅碧瑶那个女人设计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藤瑟御的心么
其实,只要藤瑟御愿意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肯定是藤瑟御与她达成了某种共识,然后,姓傅的女人就退了一步,同意将囡囡交还给她。
她把女儿紧紧地抱入怀,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白阿姨,这是谁啊”
尽管随心轻手轻脚,可是,丫儿还是被吵醒了,眯起眼,见白阿姨抱了一个孩子进来,她高兴地轻嚷。
“嘘是我的女儿,她叫囡囡。”
“囡囡。”丫儿轻轻地喃着这个人名。
整个人感觉好兴奋,以后,她有伴儿了,她有一个妹妹跟她玩儿啦。
“阿姨,她长得好漂亮啊。”
丫儿执起她白皙的手指亲了亲,咧着嘴儿笑着夸赞。
“是啊,很漂亮,像阿姨是不”
“是的,好像阿姨,与阿姨一样的漂亮。”
“今后,她就是你妹妹了,丫儿,你得好好带着她。”随心把孩子放在床中央,脱了外套,自己轻轻在女儿身侧躺下。
那天晚上,她是搂着女儿睡的,甚至还让她睡自己的臂弯,那天晚上,她睡了恢复记忆以来的唯一一次好觉,感觉心不在是空的,很充实,很有安全感,因为女儿真的在她自己身边了,这是以往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起来,手臂酸疼死了,可是,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四年来,她从未尽过一天身为人母的责任。
从此后,她再也不要离开女儿了,女儿在她身边,她感觉非常温馨。
哇哇哇一声清脆的幼儿啼哭惊扰得四邻不得安宁,大清早的,白家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