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野,她的风情万种丝毫都不比古代侍候在君王身边的美姬们差。
沈静好,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注定要让他沉沦的。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真想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其实,不管世事所有,与她去阴间做一对快活夫妻也是一件幸事。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女人轻启朱唇,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从两鬓边垂落下来,铺陈到他的胸膛上。
那发亮的发丝如海藻般盖过了所有,她偏着头,涂了淡淡粉红的美甲,一下又一下在他脖子上轻划着。
“瑟御,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望你不要负我。”
她地眉眸是尽是用笔墨难以形容的风情。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负了我,我定会抓住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俏丽绝世容颜突然变得狰狞。
大汗岑岑之际,他醒了过来,窗外已经有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来,天亮了,雨早停了。
可是,冷冷清清的屋子哪里还有女人的半个人影,摸了摸身侧的枕头,感觉还是热的,陡地,他从床上跃起,甚至都来不及穿上拖鞋,光着脚就奔出了卧室,他以为会在外屋见到女人纤细的身影,以为她会在厨房里做着饭菜,然后,冲着他盈盈一笑,对他说:“瑟御,你起来了。”
可是,这间小小的宅院也不过几百平米,他找遍了也没寻到女人的半点踪迹。
脑子翁翁作响,全身打了一个寒蝉。
这才知道一个事实,她走了,不留只字片语走了,昨晚,她枕在他臂弯里,一副甜蜜美满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在作戏。
那是她在与自己道别。
沈静好,你怎么能够才与我说了那么多后,能够这样全身而退。
沈静好,原来,你比我的心还要狠,还要绝。
他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踏出那一片泥泽的院坝,上车前,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满院的琼花,以及那一片低矮的房墙,那最偏僻的角落,是他们昨夜缠绵诉说心事的地方,这里有着他甜蜜的记忆。
他不会忘了这个地方,再说,他们的女儿是在这儿出生,这样一来,他对这儿的感情就更特殊了。
藤瑟御风风火火赶回滨江,公司也没去,尽管陈丽来了好几通电话,说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他在电话里问了一句:“白律师回来没有”
“没有,藤总”
啪电话就此挂断,对着不断嘟嘟的忙音,陈丽连连无助地喊着无数声:“藤总,藤总”
随心其实回到了滨江城,她没去医院,哪儿都没去,就呆在了雷锦川给她的那处院子里,坐在庭院的牡丹花树下的石桌旁边发呆。
白老太与白蓉俩母女是接到雷锦川电话才急忙赶过来的。
白老太见到这一处象极了白宅庭院的院子,还是微微感到吃惊了,只是,现在,她一心挂着女儿的安危。
她怕女儿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见女儿呆坐在庭院中,她战战兢兢走过去。
嘴唇哆嗦着轻喊:“老老三。”
随心像一尊雕塑,动也未动,白蓉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老三,咱妈叫你啊。”
终于女人有了反应,缓缓回转头,凝望向她们的眸光沉静如水,满脸几无表情,根本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
“你们来了。”
“老三,你去哪里了”
“老三,你走的这几天,妈都急疯了,瞧,白头发都多出好多了。”
白蓉怕老三冲她们发脾气,小心冀冀地摸着词,甚至还拿母亲满头白发说事,她就不信白老三铁石心肠,就算不是她亲生母亲,这些年,白家养她,甚至不顾家里的困境,支持她念完大学,她不可能一点恩情都不念。
“妈,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老太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知道女儿看似平静,其实,她与女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毕竟,不是她身上掉来的肉,始终是隔了一层纱的。
“这是雷锦川买下的,他答应租给我们,租金我已经交了半年的,今后,我们就一家人住这儿了,妈,你的行李搬过来了吗”
“拿过来了,锦川让人拿过来的。”
“好。”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姐,你要过来住不”
“我就不必了,这儿隔你外侄念的学校太远,我还得一日三餐为他做饭,太远了早晚自习不方便。”
“老三啊,妈养我们不容易,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白蓉抬腕看了一下表,见已经到了该做饭的时间,离去时开口嘱咐妹子,深怕妹子又与老妈发生不快。
毕竟身世揭穿,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老三有这样的身世,是常人都接受不了。
也不能怪她的。
老妈又特别偏爱她,这几天老三没有音讯,老妈跟疯了一样,到街上见人就抓着问:“你看到我们家老三没”
都被人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了。
白蓉匆匆离开了,随心拉着老妈的手,让老妈坐在自己身边。
“妈,请你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我永远都是老白家的孩子,这点不会改变,你也永远是我白随心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