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大简直吓得半死,自己可是给媳妇吃过一只兔子的啊想着自己的娃会长成兔子嘴巴,真是几宿都没睡着了。
龚老大第一次进梨花坞借灶做饭,就在二狗子同狗剩的通报下,变成四家人的大锅饭,两个狗娃家的大人也来了,二狗子的爹叫林有财,狗剩的爹叫周家旺,一直在城里找活做,什么都做,是城里简称的力巴冬天到了,歇工回村了,听了儿子一通说,吃野味这主意显然不错,两家院门对院门的,一碰头,居然各自抱着打伙的肉啊什么的,前来凑热闹。这事情能成的原因,开始是因为夏晴这位小东家在,夏晴跟这三位嫂子都处得不错自然就留了下来,人多吃饭热闹嘛。
谁知道这个头开了,就着夏晴在时,搭伙煮了两次饭吃,这几位娘子就发现小于氏居然是个吃得亏,让得人的,夏家奶奶又能充分满足了三位,对女姓长辈莫名其妙的依赖之情没婆婆教训着心里不舒服实在欠得慌,跑马庄里,林、周两家这种家庭结构的人多了,很多是上头没长辈管束的年青小夫妻,这三人拿着夏家爷爷奶奶都当长辈恭敬着,嘴巴里,还把夏老二同小于氏认作了兄嫂一来二去的,竟然比亲戚还亲热几分,就经常在夏家开伙吃饭。
龚老太去了三儿子家几次,也没碰到龚老大再提猎物回来,他们家的灶间也再没有煮肉的味道传出来,这才无奈放弃了到三儿子家提肉肉吃的想法
冬至节前,夏晴走后,龚老大的捕猎队就成了四人小队两个狗娃的爹加上夏老二也参加了。收获所得自然公平的分了,其实后来也只是分银子,全都是夏家收购了。
因为,夏晴在城里,虽说院子大,可真没有喂猪、鸡、鸭什么的,吃什么都得买而梨花坞那林子里的鸡也不过是配相。经不得吃上几天,梨花坞的庄子过了明路后,城里的各项按道理就要全由跑马庄供应,夏爷爷一来二去的还真把自己当庄头了。这工作也真比原来干得还尽心,见有野味,当然不客气,摆开架式收野味,有了就使人送进城去。让夏晴或吃或送人。一来二去的,龚老大一伙人,变相的,成了夏家的专用捕猎小队
四家人走得这么近,知道的人不少,当初一起吃饭的人有村长,还有史家姑娘,后来,夏晴走了,史家姑娘没借口来了。村长却得不得总会在饭点时突然光临。好在这人也不仗势欺人,拿着村长的谱吃白食,酒水,干果一总会送到梨花坞来,这些外间才买得到的基本上由他包圆了
龚老太、龚老头同龚家自成自立自然也都知道了,龚老头不消说,脸上黑得能滴下水来,自成自立一如在龚家村里的习惯,在娘耳朵边挑唆两句就等着看结果了。
所以,张纲到了这天。刚好,遇上捕猎队下山,提着大把的活物,兔子野鸡不用说。还捉到了麂子四人兴奋中,正说相互说着,今儿在山里远远看见的黑影,加上那脚印,十有八九是野猪群,危险性大。但是收获肯定不小,还想着,增加点工具啥的,挖陷阱,干票大的
龚老太太就带着两个媳妇守在吊桥头,一捉一个准
龚老大自然有准备,只说自己是跟着陪打的,各人捉到的归各人,自己今天什么也没打到这话哄鬼都没人信,别说看着这十几样猎物的龚老太,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能耐,自己清楚
边上正经的学徒猎人也不好意思接口,龚老太一阵口水喷射,问候了林家、周家各位先人,把夏东家带着夏家亲戚一阵狂骂四个大男人被骂呆在桥头。一时不知道应对。
张纲一行早就到了,既然主子说了,要护着梨花坞的安全,当然要来巡查一下周围情况,好生布防啥的,跟夏家爷爷说了声,在四周走走,就出来了,刚好碰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