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淑妃娘娘求见。”李顺站在泓禄身后,恭谨道。
李顺的声音不大,却是十分清晰,打断了泓禄看着苏清的视线,也让苏清从泓禄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火热热的视线之中解脱了。
“宣。”猛的一甩宽袖,泓禄转身,重新坐回软榻之上。
苏清站在原地,看着李顺走到自己的侧边吩咐道:“苏清姑娘,烦劳带熏荨公主进侧边歇息。”
“喏。”苏清欠了欠身,走到那吃蜜汁香蕉薯泥羹吃的正欢的熏荨公主身边道:“熏荨公主,请随奴婢来。”
那熏荨公主十分听话,抱着那蜜汁香蕉薯泥羹跟在苏清的身后走到了一旁的侧间。
侧间里面的摆饰比较简单,但毕竟是皇帝是居所,所以即使简便,里面的东西都精巧的很。
苏清带着那熏荨公主坐在房中的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边,抽出宽袖之中的帕子,帮那熏荨公主嘴角处的黏汁擦了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桌上早已备好的杏仁茶递给那吃的正欢的熏荨公主。
豆青色碗中的杏仁茶色泽艳丽,香味纯正,十分厚实。
这杏仁茶又称杏仁酪或杏酪,常用京师甜杏仁用热水泡,加炉灰一撮,入水,侯冷,即捏去皮,用清水漂净,再量入清水,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如白糖霜热啖,或量加个乳。
它选用精制杏仁米分为主料,用龙凤铜制大壶烧制的沸水冲制,配以杏仁,花生,芝麻,玫瑰,桂花,葡萄干,枸杞子,樱桃,白糖等十余种佐料,精细非常。
那熏荨公主喝了一口杏仁茶,眼睛弯弯的眯起,嘴角印出一圈白纹。
看着那熏荨公主的可爱模样,苏清轻笑一声,伸手帮她擦去嘴角的奶滋,耳边却是听到那淑妃娇柔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第46章糖不甩
“皇上,臣妾近日总是觉得腹中孩儿闹腾的紧,也不知是何缘故,但今日见了陛下他反倒安静了下来,臣妾想,这必见着了父皇,心下欢喜,却是不敢造次了。”那淑妃手捂着腹部,一脸娇羞的看着泓禄道。
泓禄手拄在那黄花梨高束腰雕花小桌上,面色无波,手边是一杯凉好的参莲茶,氤氲之间透着几分苦气。
坐在侧间的苏清听到那淑妃的话,嘴角轻勾,带起一抹笑,伸手拨了拨熏荨公主垂落在嘴角随着那蜜汁香蕉薯泥羹进入口中的碎发。
这淑妃也真的是好笑的紧,她这肚子最多也就一个月,连孩子都没有成形,哪里来的闹腾,也亏得那泓禄耐得住性子坐在那处听她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泓禄没有回话,那淑妃也不尴尬,只兀自自己说着话,拉拉杂杂的慢慢扯到了那许皇后的身上。
刚刚那许皇后才被泓禄下令封禁椒房殿,这淑妃便立马赶了过来,这么明显的意图,苏清觉得,这泓禄不可能没有察觉。
“皇上,这小半月之后便是那金秋盛宴,臣妾本想着让那制衣局帮臣妾做身新衣裳,可没想到这许皇后”淑妃话说到这里便是一顿,虚掩着喝了一口手边的茶看了泓禄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之后,有些小心翼翼继续道:“臣妾是想问问,这金秋宴,还作不作数了”
泓禄细细摩挲着那缠绕在手腕处的佛珠,眼睛微眯看了那淑妃一眼,轻勾嘴角道:“金秋盛宴之际,阖家团圆之喜,母后和母妃都会从皇庙赶回,这金秋宴当然是照常举办了。”
听完泓禄的话,那淑妃双眸一亮,戴着精细护甲的手指轻轻勾起,语气中透出几分难掩的喜色,只说出的话却是与那语气十分不相称,“可,这皇后娘娘已被陛下您禁了足,过几日便是金秋盛宴,怕是来不及呢”
说完,这淑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泓禄,他面色不变,只那摩挲着佛珠的手微微一动,将那佛珠掩进了绣着精致绣纹的宽袖之中。
一旁的李顺见状,上前帮泓禄换上一杯新茶,躬身之际轻语道:“陛下,奴才觉得既然这皇后娘娘在椒房殿之中闭门思过,皇贵妃娘娘又与太后和太妃在皇庙祈福,论起来,淑妃娘娘,确是最有资格筹备这金秋宴的人呢。”
李顺的一番话说完,淑妃的目光陡然落到他穿着深紫色蟒服的身上,那目光中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
那说完话的李顺,却是不着痕迹的退到泓禄身侧,目光垂地,恭谨非常。
泓禄半眯的眼睛睁开,转头看了看坐在他身侧的淑妃询问道:“淑妃觉得如何”
淑妃的双手置于腹前,脸上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她微微垂头露出娇羞的表情,声音细细道:“臣妾以前在家中虽做过一些小宴,但这金秋宴关乎皇家威仪,臣妾怕是不能胜任。”
“无碍,尽心便是,这只是家宴罢了。”顿了顿,泓禄的目光落到淑妃一直紧紧护着的腹部,眸色微变,继续道:“你也不必太过于操劳,毕竟你的腹中还有朕的孩儿,如此,便让那应昭仪与你一道吧。”
听到泓禄提到那应昭仪,淑妃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柔柔的应了一声道:“臣妾遵旨。”顿了顿,那淑妃往泓禄那边挪了挪身子道:“臣妾第一次主持这金秋宴,承蒙皇上厚爱,定会尽心尽力的。”
“嗯。”泓禄轻轻点头,放置在小桌上的手覆在淑妃的手背上,侧头道:“劳累你了。”
淑妃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娇媚道:“臣妾无碍的,只是臣妾听说近日朝堂之上事务繁多,圣上不要太过于劳累了。”
泓禄的手依旧覆在淑妃的手背之上,他微微动了动那手,稍微捏紧了一点,目光垂落于小桌上李顺新换的那杯参莲茶。
那加了少量参须惹仁、莲子红枣、黄芪与麦门冬的参莲茶依旧透着一股茶水清冽的感觉,只是那淡淡散发出来的苦味浓厚的很,那散发的气息顺着呼吸窜进鼻息之间往下满满的都是苦涩的感觉。
“傅太保今日无碍吧”泓禄伸手拂了拂龙袍下摆,拂去那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父亲他身子骨硬朗,二十廷杖罢了,还受得起。”淑妃不在意的回了泓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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