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顺着泓禄的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倒入了那只小巧玲珑的白玉杯之中。
苏清双手扒着桌沿,看着那水光透亮的果酒,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来,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泓禄手里捏着那酒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苏清来说,却是不亚于扔下了一枚重型巨弹。
“啊哦,我,我的生辰,对,今天,今天是我的生辰”苏清缩了缩手,似乎是才想起,然后一把抢过泓禄手里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把自己呛了个正着。
轻轻的拍着苏清的背,泓禄单手直接下滑搂住苏清的腰肢,声音暗哑,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爱妃今日可畅饮。”
泓禄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苏清缩了缩脖子,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腰肢不自在的动了动,却是甩不开泓禄的手,反而被揽的更紧。
“皇上,您尝尝这个。”苏清的身子猛地一坐起来,她伸手夹了一筷子的香菇沾了辣酱放在泓禄面前的碗碟之中。
看着那被辣酱完全淹没的香菇,泓禄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终于是提起玉箸将它们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大概是因为喝了那果酒,苏清感觉自己的脸颊处热的发烫,她侧眼看了一眼泓禄那被辣酱染红了好似涂了上好胭脂的嘴唇,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果酒,泓禄一饮而尽,那慢慢弥散开来的国香味顺着泓禄的动作而飘散开来,越发浓郁。
苏清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她木呆呆的看着泓禄的侧脸,水盈盈的眼睛眨了眨,好似蒙着一层水雾。
身侧的泓禄,欣长身姿,面如白玉,莹若白雪,乌黑秀发长落,绕在苏清的臂膀之上,滑顺非常。
苏清赶紧自己有些难以呼吸,她不是只喝了一杯果酒吗,为什么感觉自己脑袋都昏沉沉的。
猛的又灌下一杯果酒,苏清放下酒杯,侧头便看到坐在自己身侧的泓禄,琉璃灯光流转,美好非常。
“你,好漂亮”苏清看着泓禄,慢慢的吐出这句话,然后莹白的指尖随着自己的心意,慢慢点上泓禄被辣椒染红的胭脂唇,柔软,温暖,湿润。
突然的,苏清抵着泓禄唇瓣的指尖一痛,赶紧蹙着眉头缩回了手,昏沉沉的脑袋闹腾的厉害,脸上绯色更重,“唔做什么咬我”
下颚处抵上一只手,苏清被迫的抬起脸颊,欣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就好若风中翩飞的蝴蝶那善舞的翅膀。
“醉了”泓禄轻笑,点了点苏清跳动的眉眼。
苏清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泓禄说的什么话,但是混沌的脑子无法思考,指尖的疼痛慢慢蔓延开来,苏清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咚”的一下就竖直身子,额头狠狠的撞上泓禄微微探下的下颚。
两人双双倒地,圆滚的绣墩被撞倒,咕噜噜的往一旁滚了过去。
苏清捂着额头,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上泓禄的下颚,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口中,冲淡了甜腻的果酒香。
“啧,小狗一样。”轻松的掰下苏清的脑袋,泓禄抚了抚下颚,指尖染上一点血红。
苏清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泓禄,喉咙里滚动了半圈,然后慢慢的吐出一个字,“禄”
泓禄捏着苏清下颚的手,细长的眼睛微眯,似乎是在辨认什么。
“禄”苏清的唇角沾着血迹,吐出的气息沾着甜腻的果酒香,混着她身上清淡的味道,混成一团,迷乱了人的眼。
“你叫我什么”紧紧的勒住苏清的腰肢,泓禄双目暗沉,咬着苏清的耳朵,声音低哑。
“禄。”清晰无比的一个人从苏清嘴里吐出,落进泓禄的耳中,带起无限涟漪。
“碰”的一声,泓禄翻身坐起,连带着苏清被她揽在怀里,半吊在身上。
泓禄闷不做声的,单手搂着苏清,一步一步,稳健的朝着那绣床走去。
苏清纤细的身子被压在泓禄身下,满绣床的绯红色的床单,绣着双鱼戏水图,那两只好似交颈鸳鸯一样的双鱼栩栩如生的缀在上面,床帘边的流苏随着两人的动作而晃动非常。
雪白的肌肤,微敛的眸子浸着水雾,双臂揽着泓禄的脖子,苏清就像只撒娇的大型宠物一样蹭着泓禄。
“可后悔”泓禄捏着苏清的脖颈,声音低哑。
苏清喉咙微动,还未说话,泓禄下一句便堵住了她的唇。
就算后悔,我也绝不放手
珠帘清脆,绣榻微晃,皎暇的月光淡淡挥洒下来,印照出一片清辉月色。
“娘娘,陛下去早朝了,您要起吗”细辛撩开床帘一角,露出一只玉臂,上面星星点点的许多红印子,可以想见昨晚的战况激烈。
苏清动了动酸痛的身子,眼皮重的厉害,却还是顺着细辛的手起了身。
“怎么,这不是顺了你的意吗,怎么还红眼睛了”苏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那调笑的意味十分明显。
是的,昨天晚上苏清没有醉,那一场颠鸾倒凤的场面,是她主动的,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那泓禄肯定也是猜到了的,但他却是没有反驳,苏清这一场赌注,赢了。
香汤已经准备好了,苏清软着腿被细辛扶了进去。
细辛一夜没睡,眼睛确实是红的厉害,在听到苏清的话后,嘴唇动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淑妃,如何了”苏清闭上眼睛,蒸腾的雾气掩盖住了她细致的眉眼。
“疯了。”细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看了一眼苏清的面色,继续道:“被关进了疯人塔。”
疯人塔,暗铁大门,层楼高耸,永无见天之日。
一个李经娥,上吊而亡,一个应昭仪,被关掖庭,一个淑妃,禁疯人塔,幽深后宫,人踩着人往上去,被踩的人,下场不过如此。
而且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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