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分别一个多月,你已经变得让我无法琢磨,我感到忐忑不安,觉得你的心似乎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他低声地诉说着。
温庭姝被逼无奈,只能说道,“我没有喜欢别的男人。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面对着他灼灼的目光,这句话已经是温庭姝能说出口的安抚话语,再暧昧的她说不出来了。
她也不知晓,为何面对方琼,柳一白,宋子卿他们时,她还能够维持镇定,唯独面对江宴,她总是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难道是因为他太不要脸了么?
江宴轻叹一声,虽然不大满意她的答案,但还是没有再逼问下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庭姝怕他继续追问,便转移了话题,急忙问。
江宴看穿她的心思,又是一阵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热情一些呢?江宴隐约有种这辈子都等不到的感觉。
“今日早晨。”
“不是两到三个月么?这还不到两个月呢,你和你父母一起回来的么?”
“我自己回来的,而且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的。”
“为什么?”温庭姝有些惊讶。
“只为尽快与你见面。”江宴定定地注视着她。
温庭姝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深切的目光,不由得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你骗人的吧?”
“没骗你。”江宴手揽着她的腰肢,俯身在与她耳语:姝儿我是如此的思念着你,这阵子,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寂寞。”
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耳朵上,令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这般连续不断的情话撩拨,温庭姝愈发害羞起来,“在京城难道没有一个女人入你的眼么?”
“你身上抹了什么,怎么这么香?”如今近的距离,江宴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甜香气息,让人禁不住心猿意马,想品尝一口。
温庭姝蓦然侧转脸看他,两人唇险些相触,江宴不觉低喘了声,被温庭姝听到,她脸瞬间发烫起来,连忙往后躲了下。
江宴为自己的晃神而感到抱歉,他正色道:“姝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绝对没有拈花惹草,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令我像对你一样意乱情迷。”
温庭姝抓住了重点,凝着眸说道:“所以还是有的女人围绕在你身旁的。”
怎么她关注的是这个,不应该关注的是他对她意乱情迷?
“姝儿,这我也没有办法,她们总是被我这张脸所吸引,你不也爱我这张脸么?”江宴挑了下眉,笑道。
温庭姝轻哼一声。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碰她们,我对她们没有兴趣。”江宴又说道。
温庭姝不大信他的话,“是没兴趣?还是怕我知道所以没有碰她们?”
“我满脑子都是你,怎么会对别的女人有兴趣?我每日都期待着与你见面。”江宴说得真切,简直快要让人忍不住信了他的话。
温庭姝想到他之前离去的那番话,忽然有些信了他这句话,温庭姝冷笑了下,“你真只是期待与我见面么?”
江宴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莞尔一笑,“姝儿,原来你还记得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啊,我差点都不记得了,幸亏你提醒我。”江宴气定神闲地说道,随后双手抱住她,亲昵地调侃:“姝儿,你是不是早就等不及了?”
“你……你好不要脸,我才没等不及。”温庭姝脸顿时通红起来,突然后悔说了此事,被他调侃了一番。
温庭姝想远离他,可他揽着她的手臂蕴含着力量,温庭姝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强硬的肌肉,和他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江宴在她耳畔压抑的低语。
温庭姝心跳得越来越剧烈,又得被他的体温传染得浑身发烫,突然之间,不想再拒绝他,但也羞于答应。
见她缄默下来,知她是同意的意思,江宴目光一暗,起身,搂着她的腰回了内房,温庭姝有些害羞,不由乖顺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进了内房,他放开了她,去点亮了灯,又走向门口。
温庭姝不由紧张忐忑地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听到门闩上的声音,她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江宴一转头看到她背对着他,不由摇头视线,哪怕看不到她此刻神色,江宴也知晓她此刻定是羞得面红耳赤,眼里蕴满了水。
江宴走过去,一手自后方抱住她,另一手手背缓缓地自她肩头上下滑,在她耳边低语:“姝儿,好想要你。”
听闻着那低沉撩人的话语,耳朵被他轻咬着,温庭姝身体控制不住地颤颤发抖,禁不住想躲闪,“你别咬我耳朵呀。”
温庭姝想推开他,但自己已经同意下来,此刻推开便显得过分矫情了,可是她好害羞。
她这句娇羞的话听进江宴的耳朵里,便像是要请求他咬得深一点一样,江宴突然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便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温庭姝一对上他那炽热的目光,便有些慌乱无措起来,她推了推他,小声说道:“你去把灯灭了吧,快去。”
江宴含笑着说道,“很暗了,我想看着你。”
温庭姝才不想被他看,嗔道:“不要……灯灭掉吧。”
“不想看看我是如何要你的么?”江宴双手抱住她,垂着眸温柔地对她笑着,“有罗帐,光透不进来。灭了灯,我就看不到你了,我想将你今夜全部的样子印在心底,同样,我也希望你看着我,看着我对你到底有多么沉迷。”
不得不承认,温庭姝被他说动了,她其实也想看到他为自己沉迷的模样,但是她不可能承认,这太令人感到羞耻,她逃避似地推开他,走到床边坐下。
一坐下,温庭姝又觉得后悔,自己怎么到这里坐下了,显得她好像很急切一般。
江宴笑吟吟地走过去,随后一腿屈膝跪地,帮着她褪下鞋袜,温庭姝想阻止他,可手刚碰触他的肩头却又下意识地缩了回去,一个‘别’字咽了回去。
看着他为她放下身段的模样,温庭姝内心禁不住感到一丝丝甜意,若换做宋子卿,不可能如此待她,温庭姝忍不住拿他和宋子卿作对比。
江宴将她抱起放进绣褥之上,没片刻,他也跟着进来,放下罗帐。
温庭姝不由缩在床栏杆处,心如小鹿乱撞。
江宴一转头看着她紧张无比的模样,不由轻轻一笑,“姝儿,你再缩也没用,又不能让自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