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斐倒不客气,顺手就从中间抽出一张,他刚收手,对面的老板也已抽完,动作麻利无比。
四四方方棱角分明,明明很薄,却带有一种厚重感,路斐拿着那张背面印着奇怪花纹图案的纸牌,心中突然有一丝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赌博。
第一次难免有点紧张
但是紧张之中似乎又带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痒痒的,又有点兴奋,路斐不禁期待着这张牌的正面到底是几点。
会不会是一那样的话岂不是必输了。还是是比较大的十这样赢得几率会大很多。如果运气好抽到老王呢自己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路斐将纸牌压在桌面上,做贼似地缓缓翻开一头,慢慢的,牌面上的数字逐渐显露出来。
居然是大王
“呼。”
路斐送了口气,双手放开纸牌,保持一个后仰坐姿,看着老板说道:“你的牌是几点”自信满满,必赢之局
老板看着他的神情,鼻尖上隐隐冒出半滴汗珠,晶莹透亮。他不露痕迹地用手抹掉那半滴汗珠,说道:“看样子,你拿到的牌不错。”
路斐笑笑:“运气好一点而已,速战速决吧,咱们一起翻牌还是怎么的”
“既然是赌就要赌得尽性,一起翻牌是最没有悬念和意思的赌局了。我先翻吧”老板始终没有看那张牌的正面是什么点数,说完便伸出两根手指夹着纸牌的边端,奇怪的是,他的手指雪白修长,如女孩子一般细嫩。
白光一闪,“啪”的轻响,纸牌迅速被翻了过来。
一个像戏团中的小丑的彩色图案映入路斐眼帘。
“怎么可能”路斐猛地站起,大王明明在他手里,怎么跑到对面去了他一把翻开自己的纸牌,大大的一字豁然显现,一点的点数,输得不能再惨。
“你作弊对不对”路斐声音不由自主高了几分。
老板摇了摇手指,反问道:“你说我作弊你看见了吗如果没看见的话就不要乱说话,赌局之中只看结果,摆在这桌面上的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说什么都无用。”
路斐处世未深,更从未接触过赌局,怎么会知道里面的这些老千之术呢,再说对方从始至终连手都没有动过,咋个想都找不到他是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的牌换过去的。
平心而论,对面的赌术异常强大,单这一小手就可能排在瓦罗兰数万赌徒中的前列位置。
“愿赌服输,我无话可讲,告辞”路斐骤然站起,转身欲走。
一块如石头僵硬的馒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掉落在路斐的怀里。
老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说过我很欣赏你,虽然你服输了,还是给你一个安慰奖吧,这个馒头可是价值五千瓦罗币的,你可得全部吃下去,不许浪费。”
路斐转头,整个院子空空如也,哪儿还有老板的身影。
他用手掂量着这个馒头,呃,其实说石头更合适。用力地咬上一口,似乎是咬在老板的手臂上那般出气。
“哎哟”
牙齿差点咬掉一颗,满嘴是血。
“这该死的石头”
路斐举起馒头就要扔在地上,手在空中半晌,又收了回去。
难得从这抠门的奸商这里弄到个免费的东西,这么扔了,岂不浪费
路斐从馒头边缘开吃,纯粹是用牙齿磨和舌头舔才能动摇它一点点,如此边走边啃,到了宿舍门口时才消灭一半,此时已是牙酸嘴疼,话都快说不出了。
推门进屋,只看到瑞兹、龙五几人正坐在屋中,一脸焦急模样。
龙五看见路斐,蹭得站起,大声说道:“路斐大哥,你跑哪儿去了啊,可把我们急坏啦。”
路斐依旧在就剩余的半边馒头,低头说道:“饿了,出去找点吃的。”
“你说你出去可以,但至少得给我们说一声吧,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都担心你出事了呢。”龙五不住地埋怨着,但眼中的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安啦,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呢。”路斐不以为然。
他这种不团结的态度让龙五很不爽,大家这么关心你,你却这个样子,简直太不象话嘛。
“你怎么这样啊,枉费大家一片苦心”
路斐奇怪说道:“我咋啦我说的是事实啊。”
“木头一块比茅坑的石头还臭还硬阿木木,布里茨,咱们出去吃好吃的去,不要理这个负心人啦。”龙五拉着其余两个就跑了出去。
“诶,什么跟什么啊,这龙五神神叨叨的,弄着什么名堂”路斐无奈说道。
瑞兹解释道:“他们啊就是太担心你了,结果你一点知错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当然生气啦。”
“一群小屁孩儿,说了他们也不懂,懒得说什么了。”路斐说道。
“哈哈,你同样也是个小屁孩儿呢,还在这里假装老成。”瑞兹温和笑道:“你床边有一些我刚买的一些食物,等会儿记得趁热吃,然后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得上课呢。”
既是老师的关心,又是长辈的爱护。瑞兹轻轻拍了拍路斐的肩头,也不多说什么,招呼本来还想和路斐说几句话的提莫径直出门了。
望着瑞兹和蹦蹦跳跳的提莫的身影快速消失,路斐有种久违的幸福感觉。
他从小只有龙五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关心他的长辈,常人眼中的他总是孤傲冷漠,除了闷在家里制作符文什么都不会,虽然这个职业很受人尊敬,但独独对于路斐,不知道为什么镇上的居民始终对他不冷不热,把他当成一个外来者,始终无法融入到这个圈子内。
人家不接纳他,路斐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人依旧可以活得更好,甚至在物质上可以比大部分人更优越,他只要能安心待在自己家中制作雕纹就很满足了。
可,再忙碌再拼命再紧凑的制作过程始终会有间隙,而在这个间隙中,孤独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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