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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 笔印 2308 字 2023-10-11

gu903();第一个道人后退不及,额角一麻,惨呼一声,满面流下鲜血。

第二个道人俯腰退步,只觉头顶一凉,乌簪高髻,竟被她一剑削去。

第三个道人心魂皆丧。

哪知红凤凰突地轻轻一甩,顿住了剑势,左掌无声无息地拂了出去

只听“当”地一声,第三个道人掌中的断剑,落到地上,他左手捧着右腕,身形倒退三步,呆呆地愕了半晌,还不知道红凤凰这一招究竟是如何发出的。

第四个道人眼见她嫣然含笑,举手投足间,便已将自己的三个师兄打个落花流水,哪里还敢蛮战,转身奔了出去。

红凤凰笑道:“不要走好么”声音柔软,如慕如诉,宛如少妇挽留征夫,第四个道人脚步未举,两胁之下,已各自中了一剑

四名道人,此刻皆已浴血倒地

孟玉箫见了犹且觉得于心不忍,冲着红凤凰大声喝道:“不要伤他们性命”

可他喝声尚未出口,一声惨嚎,昆仑四客,已经中剑身亡

韦天德身形方自扑到孟玉箫身前,身后的铁环却已击到,风声之激厉,竟似比自己击出时还要猛烈三分。

他不敢相迎,甩身错步,右掌之中,又自抛出一只铁环。

只闻“呼”的一声,哪知铁环自他左胁之下推出,前去抵挡红凤凰掷出的铁环

哪知双环相击,红凤凰击出的铁环,竟突地的溜溜一转,有如生了翅膀一般,旋转飞向韦天德的身后。

此刻一段燃烧着的焦木,突地当头落了下来。

韦天德前后被击,双掌一穿,斜斜向前冲出,“当”地一声,那铁环落到地上,他顿下脚步,稳住身形,却见红凤凰正含笑站在他的面前

火势更大,将四下燃烧得亮如白昼,也将这个坚固的酒楼,燃烧得摇摇欲坠。

孟玉箫咬紧牙关,施展出一招“神龙十三式”中的第五式“囚龙于水”,双足钉立,仍与天门道长苦苦缠斗

“神龙十三式”中,惟有“囚龙于水”,不是飞腾灵变的招式,这一式共分七变,有攻有守,精妙无俦,但此刻在他手中发出,威力却已锐灭,便是真的击在天门道长身上,也未见能将天门道长伤在掌下

此刻身形闪变的天门道长,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打到后来,两人已是招式迟缓,拳脚无力,有如互相嬉戏一般,只有面上的神色,却远比方才还要沉重,孟玉箫一掌“神龙出水”拍去,天门道长退步避过。

突听“哗啦”一声,楼板塌了一片,火舌倒卷而出,天门道长这一步退将过去,正好陷在倒塌的楼板里。

他惊呼一声,手指扳住楼板的边缘,但边缘处亦在渐渐倒塌,眼看他便要被火焰吞没,以他此刻的功力,哪有力道翻上

孟玉箫剑眉微轩处,心念无暇他转,一步跟了过去,俯身抓起了天门道长的手腕,但他此刻亦是油尽灯枯,用尽全身气力,却也无法将天门道长拉上来。

又是“喀喇”一响,他的立足之处也在倒塌之中,他此刻若是闪身后退,天门道长势将跌入火中,他此刻若不后退,势必也将被火舌卷入。

天门道长全身颤抖,被火炙得须发衣裳,俱已沾满了火星,渐将烧着。

孟玉箫望着这曾与自己拼死相击的敌人,心中突地升起了一阵义侠怜悯之感,手掌紧握,竟是绝不放松,一段焦木,落将下来,他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眼看着焦木击上了他的额角,若是再偏三寸,他性命就得丧在这段焦木之上。

天门道长眼帘微张,长叹一声,他此刻实已不禁被这少年的义侠之心感动,颤声道:“快逃快逃不要管我”

孟玉箫钢牙暗咬,右掌抓着他手腕,左掌紧握着一块横木,鲜血和着汗水,滚滚自他额角流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天门道长身上。

韦天德抬眼望见了红凤凰,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今日我与你拼了。”

话音未了,右掌飞环,左掌铁拳,呼呼击去

红凤凰冷冷一笑,道:“你以为你当真能伤得了我么”

她潇洒地避开韦天德的两招,纤手一挥,一道剑光,直削韦天德“灵池”大穴

韦天德须发皆张,大喝道:“即便伤不了你,我也要为武林正道拼上性命,赢得声名”

他喝声虽快,但红凤凰身形犹快,就在这刹那之间,数十道缤纷的剑影,已将他围了起来。

但喝声一了,红凤凰却不禁呆了一呆:“名声名声对一个人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她暗暗忖道:“难道是我的错但我又何曾错了”

韦天德乘隙反扑,切齿大吼道:“祸水祸水,、邪恶,人人唾弃的妖女今日叫你死在我的手下”

“楼下各位英雄扬名立望的时候到了,今日你们若能擒住红凤凰,何愁侠名不留”

他喊声未落,忽闻一片衣袂飘响之声,楼下群豪应和。

一片火光之中,又自窗外飞来数名持剑的江湖豪士,此刻惊魂已定,几人皆满面杀机,猛扑而来。

红凤凰长剑一展,剑光如雪,将他们全都逼在一边,秋波转处,突地娇唤一声,闪电般掠了过去。

韦天德见红凤凰向天门道长、孟玉箫那边跃去,不由一怔,转身望去,望见了孟玉箫与天门道长的险况,右掌铁环,直飞而出,去势虽快,但到了孟玉箫面前却已毫无力道,要知他数十年苦练,已将这一双飞环练得收发由心,不会有丝毫差错。

孟玉箫目光转处,左掌攫住了铁环。

韦天德双足立定,大喝一声,运劲回收,孟玉箫身形随之荡开,天门道长亦自随之升上,红凤凰袍袖一拂,一阵柔力,将他们带出了险境,两人一起落到地上。

数名江湖豪士,又自挥剑扑来,天门道长目光一转,低叱一声:“住手。”

他呆呆地望了孟玉箫两眼,忍不住长叹一声,默然垂下头去。

孟玉箫喘息未定,嘶声道:“胜负未决,你可要再打一场”

天门道长垂首默然半晌,颤声道:“我我输了”

这三字说将出来,生似已费去了他平生的力气。

孟玉箫怔了一怔,也想不到这倨傲的道人竟然会说出服输得话来,只见他面容灰败,颓然站起,刹那时他竟由一个叱咤的武林的一代宗主,变成了个萧条寂寞、风烛飘摇的失意老人

韦天德望着他师兄的身影,心头亦不禁一阵黯然,低低道:“师兄”

天门道长头也不回,颤声道:“我们走吧”

话声未了,他已倒在地上,他身上的创伤,实在还远不及心底的创伤严重。

韦天德惊呼着将他抱起,闪电般穿过火焰,跃下楼去,数名武林豪士跟随而下,又是轰然一响,整个酒楼,已倒塌了一半。

孟玉箫呆了半晌,突地长叹一声,道:“天门道长,毕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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