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
她哀呼一声,竟掩嘴嘤嘤哭了起来,道:“我十六岁就嫁给了你,已有二十年了,难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二十年来,我为你洗衣做饭,你生病的时候,我为你端茶倒水,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何曾有过一句怨言,但你你却听了别人一两句流言,就就怀疑我我”
她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失声道:“我再也无颜留在世上一刻”她一字一字地说将出来,每个字里,都不知含蕴多少悲哀与痛苦。
她又抬头,以模糊的泪眼,望了望门外的夜空,似是对人世留恋地作最后之一瞥
然后,她突地闪电般伸手入怀,闪电般自怀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刺向自己胸膛,口中犹自悲嘶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再为神龙山庄尽”
“力”字尚未出口,匕首方自触及她衣裳,洪武突地大喝一声,左掌急沉,敲在她右腕上,只听“当”地一声,匕首落地
突地她霍然停下脚步,一声惊呼,闪电般转过身来,洪武一掠而前,低喝一声:“敏敏,你做什么傻事”
夜色之中,只见张敏一双惊愕、清澈、充满了泪珠的眼睛,正悲痛地望在洪武面上
洪武道:“敏敏,我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张敏反手一抹泪痕,道:“武哥,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够了”
洪武心中望着张敏婆娑的泪眼,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怜悯,将张敏拥入怀中,柔声道:“敏敏,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你”
张敏靠在他那宽广的胸膛的上,轻声道:“没事,”
洪武道:“神龙令,本就是师父留给师妹的,他们既然拿走了,就由他们去吧”
张敏心中突然一动,道:“武哥,你说什么胡话师父几时将清风旗令交给她了”
洪武目光突地一亮,自衣怀之中,掏出那方纸笺,道:“敏敏,你看,这是师父遗书,他在信中说,三弟持令,四妹掌旗,你我二人共同执掌神龙山庄,既然四妹取走了清风旗,也算是师父的安排,我们便不必再追究此事”
张敏怀疑道:“此信不会是假的吧”
洪武道:“假不了,此信乃是师弟亲手交给我的,师弟还说”
张敏目光一闪道:“还说什么”
“还说师父未”
“死”字尚未出口,洪武心中一动,目光又自落到张敏面上,他本想将师父未死的讯息告诉她,但此刻在他的心中似有有些难言的心思,于是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师弟还说师父为了神龙山庄在书信上做了一番详细的安排,不信你打开看看”
张敏接过书信,轻轻展开,一字一句读着
“此书留与余四位弟子,四弟子切记,见信如见余亲临,信中所嘱之事,皆依言而行,不得有悖”
第一百零七章重逢悲喜
“玉箫哥哥,后来,我便带着林天宝来到了东海,今日又遇见了你”
“我还以为我们永别了,就像那崖上的云雾,轻风吹来,就散得一丝不剩了”
“可是现在我毕竟再见了你一面,在这茫茫的东海之上,虽然我们即将分别,但我已经满足了”
“从此刻起,我将是一个真正的世外之人,一尘不染,心如止水,林公子因我而伤,我必须照顾他,至于你,你还有许多未了的事,我只能天天祝福祝福你一切幸福一切”
莹亮的泪珠沿着那美丽的脸颊,滴在地上,霎时被干燥的沙土吸了进去。
唐婉回忆着这一幕幕往事,心中泛起阵阵剧痛,宛似被刀将心口上的肉,一刀一刀割去。
她回首望了一眼躺在一旁林天宝,又自凝望着洞外山崖上的云雾。
此刻她呆呆的不知所措,并不是想着那伤心往事,而是想着心中那个秀俊的影子。
此刻这个秀俊的的影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她又便显得如此冷漠。
洞外山风呼呼出来,好似人类呜呜的哭泣。
“怎么,婉儿妹妹,你要去哪里”
孟玉箫心中一动,脱口问道。
“不错,我要离开这里”
她俯身下去,将那石床上的林天宝缓缓扶起,又自站了起来,举步困难地背着他缓缓走离。
“婉妹,让我来帮你”
孟玉箫奔上前去,伸手便要拖住林天宝的身体。
“不必了”
唐婉将那林天宝负在背上,朝洞外缓缓走去,但走每一步道,都甚是困难
“婉妹”
孟玉箫还欲说些什么,但终是欲言又止。
天光一黑,太阳落过了崖壁,山洞中顿时幽暗下来,只有粼粼东海之上仍倒映着西天那一角余辉。
余晖将唐婉纤瘦的身形拉得长长的,就像一柄横插在孟玉箫心中的利剑。
唐婉缓缓的走去,她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很轻,但却都像是踏在孟玉箫的心上一样。
晚风袭人,令人生寒。
唐婉已然走出了洞外,孟玉箫怔怔立在洞内,心胸之中,充满了歉疚。
忽然飘来一个声音。
“这里有个山洞,好像有人,我们进去看看”
语声落处,又闻一声惊呼
孟玉箫心下一惊,掠出洞外一看,便有一条人影如箭射了下来。
孟玉箫足下方稳,蓦地一阵怪啸,一个奇异已极的声音喝道:“孟玉箫”
语音方落,倏见西边海岸一阵响,一条人影冲天而起,直上升至三四丈劲道才失,在空中微微一停,滴溜溜一转,斜掠而下。
这一手露得高明之至,无论是身法、姿态,均曼妙已极。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影儿已落在地面上。
孟玉箫展目一望,心中一动。
“林麒”
话音方落,左面一阵怪笑,“刷”地又自纵出一人。
那人正是柳九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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