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1 / 2)

角瞟了眼第五命,阴冷地道:“今日算你走运”说完,便纵身朝山下飞去。

这女人显然是伤了元气,第五命怎能饶他,凌空一翻紧追而去。

第十七章缝衣姑娘

天已经黑了,女人影影绰绰地飘进了一个小镇,这小镇此时正是喧闹的时候,下田归来的农夫,满街吆喝的货郎及摆摊卖酒的小贩都聚集在这里,第五命停下来四下观望,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此时,一个卖酒的小老头冲第五命吆喝道:“客官,来尝尝老头亲自酿的酒,包你喝完之后神清气爽,一碗不要你钱,两碗收你半价,三碗下次你还来”

第五命在他撑的小木桌旁坐下,道:“老伯,你刚才可看到有一个陌生女人来到了这里”

小老头给第五命满上一碗,笑呵呵道:“客官是要找女人吗”

第五命道:“不错”

小老头仰起头捋着胡须,沉吟着道:“女人嘛,前天是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投栈,就住在胡同口的孙婆子家,刚刚嘛,好像没有。”

第五命道:“谢了。”

小老头将第五命上下打量了一番,摇着头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动不动就找女人,还什么,什么陌生女人,唉”

第五命通常在这种时候是不说话的,因为只要他一解释,对方说出的话往往是无从辩解的,只能越描越黑。

胡同口的边上有一扇窗,窗户紧闭,里面隐隐透着烛光,星光和着烛光在这夜色里弥漫着无限的温暖之意,第五命决定在这个孙婆子的客栈里住上一晚。

孙婆子是一个年过半百又非常驼背瘦小的孤寡老人,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是她院子里的几间空房子,但打扫的很干净,她用力推开一扇门,沉着脸道:“你今晚就住这里。”她说完便摆着双臂大步大步离开了。

屋子里简单的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还有一张铺着棉花被褥的床,孙婆子又大步大步地走了回来,手里提着一壶热水,往桌子上一放,干干道:“这是热水。”

第五命觉得这老太婆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好像自己住了她的房子不付钱似的。

孙婆子又说道:“那边房间里住着一位姑娘,你的衣服破了让她补一补,只收三文钱。”

第五命道:“谢了。”

孙婆子道:“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给她送去。”她这话说完,竟然自己动手要来拔第五命的衣服。

“你”

孙婆子已经拿着第五命的衣服走出了房门,遇上这种固执又倔强的老人,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还真佩服那位与她相处的缝衣姑娘。

月色正浓,第五命还未入睡,他在等孙婆子将他的衣服送回来然后付上工钱,他走出房门发现缝衣姑娘房门的灯还亮着,便又转过身准备回去,正是此刻,他的眼睛被窗纸上姑娘的影子吸引住了,她似乎已经缝好了衣服,却拿着它看了很长一会儿。

这个影子对第五命来讲已是十分熟悉,他扣响了房门,没错,开门的就是她--水颜

水颜的眼中还挂着激动的泪,她的手中还拿着第五命的衣服,她看到第五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为第五命倒了杯水,第五命的目光就落在杯子里。

“这就是你的姨娘家你在躲着我”

水颜嫣然一笑,道:“没有,怎么会呢”

第五命道:“你有。”

水颜强忍着泪水,点点头道:“是,我在躲着你。”

第五命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连你也躲着我,我岂非很孤独”

水颜道:“石小齐小兄弟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第五命道:“他死了。“

水颜不说话了,她走到第五命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将头贴在第五命的胸膛,听他心跳的声音,热血流动的声音及骨子里愤怒的声音,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平静下来。

天已经亮了。

小镇的墙上一夜之间贴满了告示,众人却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这些告示的内容丝毫不能动摇他们的心。

第五命道:“新任护法谢浣凝竟然在西湖黄金楼宴请天下豪客,这对于拉拢人心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水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问道:“你,你也去吗”

第五命道:“当然。”

水颜道:“这明明就是为你设的陷阱,你也去”

第五命安慰她道:“你不要太担心了,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杀害石小齐的凶手,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

水颜的心又悬了起来,她不知道此次前去是吉是凶,但还是决定跟着第五命无怨无悔。

第十八章黄金楼上

黄金楼之所以叫黄金楼,不是因为它非常豪华,而是因为它的主人叫黄金楼。

黄金楼长得也不像是有黄金的样子,他的脸又瘦又黄,眉毛稀疏到几乎没有,眼睛也没有多少光彩,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蜡黄蜡黄的,整个人乍一看还以为是烤熟的鸭子,但他说起话来,却是十分的有力,他此时正站在谢浣凝旁边,笑呵呵道:“难得护法赏光,我这小店也是蓬荜生辉啊”

谢浣凝也笑道:“今天来的都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人物,你可要照顾周到了。”

黄金楼连连点点头道:“是,是,护法放心。”

时近正午,天底下最烈的酒最好的菜已经满桌,已有三个老头上了楼,这三个老头朝谢浣凝行了个礼,便在靠近窗户的位子上坐下来。

紧接着是一位身着青衫的斯文男子,他的背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的背后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这少年一看到谢浣凝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谢浣凝似乎没有看见,他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是“青衫男子笑道:“护法客气了,鄙人郎一。”

谢浣凝揖让道:“原来是笑天客前辈的单传弟子,幸会幸会。”

郎一笑着坐下了,他对那少年道:“子西,你也莫要站着,一起坐下来。”

谢浣凝也笑着道:“这位小兄弟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看来你我也是很有缘呐“胡子西愤怒至极,道:“谢浣凝,你不止见过我,还见过我的两个哥哥吧“谢浣凝还在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胡子西的牙咬得咯咯响,他恨不得一掌将谢浣凝的头打烂。

谢浣凝看了眼窗户边上的三个老头,这三个老头此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好像他们此次就是来看这风景的。

杜绝与上官澈也到了,他们两个就坐在郎一的后面,随后还跟着两个手持长剑的流刃,这两个流刃朝谢浣凝一揖道:“护法”

郎一微微笑了笑,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gu903();这时,楼下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没多久,一个神采奕奕的蓝衣男子大步上了楼来,这男子手中握着一柄墨色长剑,这把剑是非常普通的剑,市场上到处都是,就连那两个流刃手中的剑也比他这把剑要值钱得多,他见到谢浣凝,抱了抱拳,也不说话,径自坐在一张空桌上喝起酒吃起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