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雁客道:“既然她已经离开了你,就已经不值得你伤心了。“第五命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活的很小心了,你还要开这种玩笑”
白雁客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了。”
第五命黯然道:“我已经不想再做杀手,你为何还要逼我”
白雁客淡淡道:“你错了,我没有逼你,我只想告诉你,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谈论儿女情长。“
第三十三章在水一方
第五命怒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笑天剑划出一道匹练宛如一条发怒的火龙,风驰电掣朝白雁客面门扫来,白雁客双掌一合,这条匹练竟化为柔柔的一道白烟,在手心缭绕而散,他后退一步,大声道:“你不要如此固执,她真的爱你,又怎会抛下你你想跟她浪迹天涯,那么她呢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第五命紧紧闭着眼,他不想再听白雁客说任何一句话。
白雁客又道:“总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第五命瞪着他道:“你给我滚滚”
山里的空气就像天上的云,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九天飞瀑是山里最寂寞的声音,那么悲壮又那么嘶哑,好像连它也在为第五命扼腕叹息,第五命就躺在瀑布下的青石上,任冰冷的瀑布将自己的肉体拍烂,击碎,那种感觉就好像连心脏都没了,他躺在这里已经三天。三天,他早与这倾天而下的跌水融为一体,他就是水,水便是他。
水势越来越急,越来越猛,好像连它也把第五命当作发泄的对象,青石越来越矮,水越来越深,第五命就像一片落叶,一叶浮萍,顺着湍急的水流滚滚而下,在无边际的狭谷里没心没肺地游荡。
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就在峡谷的尽头,很清晰,很迷人,第五命放眼望去,那里袅袅升着白烟,好像有户人家,又好象是死去的翁老头在温酒,第五命合上眼,他实在不愿想到过去的一切,实在不愿,他又睁开眼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在心里劝解自己,不过是想喝酒了而已。
碧绿的水静的就像块绸子,水很清,很柔,很甜,第五命纵身跳起,整个人都没入了彩虹之中,这种感觉就像偷吃了神仙的仙果,很刺激又很爽快。
这里果真有户人家,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木板桥高高低低自眼前蜿蜒而去,桥下细水潺潺,清澈见底,好像天边而来的情话自第五命的双目中一直流入心底,那么缠绵又那么诱人,第五命沿着木板桥缓缓而上,竟不自觉到了一座木屋前。
木屋前一张宽大的藤椅上躺着一个人,椅子很大将他整个人都遮住了,只露出双脚,第五命连忙拱手道:“在下第五命,多有打扰。”
第五命的话说完良久,椅子的边上才缓缓伸出只手,这只手又黑又丑,布满皱纹,好像生前干了不少的重活。
第五命道:“如果第五打扰了前辈,第五这便“突然,这只手就像在抓什么东西一般,拼命地在空中抓来抓去,双脚也开始又踢又蹬,显然这人有些痛苦,第五命上前握住了这只手,就看到一张苍老又略施粉黛的脸,这妇人一看到第五命,微微笑了笑,这一笑过后就断了气。
第五命的心也突然变得有些寒冷,他抬起头就看到木屋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这女子身穿绿色长裙,肤色苍白,长发很随意地打了个结,眼神十分平静地看着椅子上的老人。
第五命道:“前辈她“
女子道:“她死了。”
第五命实在想不到这女子的语气竟会如此冰冷。
女子又道:“她十分痛苦地活了一天又一天,今天终于解脱了,她在死之前见到了你,也算有缘,你陪我送她最后一程。”
第五命将这老妇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发现这老妇人的另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身体也轻的就像随时会随风而去,女子道:“你随我来。”
第五命抱着老妇人随着女子进了一个山洞,山洞极深极寒,里面点着几根蜡烛,寒气在烛光中反复流动,里面放着一个石棺,看起来有些时间,好像很早就做好了等着这一天。
女子道:“就让她睡在这里。”
第五命将她轻轻放进石棺,女子轻轻抚着棺盖,极轻就像她根本没碰到一样,棺盖便缓缓合上了。
女子一言不发地站在洞口,此时天降大雨,洞口很快被白烟笼罩,在她的周身敷了薄薄一层水珠,这水珠还未落定便化为白烟消失了。没多久,雨住天放晴,女子一挥衣袖,山洞里的烛火便熄了,第五命看这女子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内力极强,定是自小在这里修为了很长一段时间。
女子离开山洞,走了几步道:“既然有缘,我应该送你一壶酒。”
第五命本来想推辞,但不知怎么回事,硬是没说出口。
酒还是温的,第五命张开喉咙大口大口灌了下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喝酒也能这么痛快,既然可以这么痛快,那么以前喝酒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他又喝了一口,索性不再想了。
女子道:“这壶酒原本是给她温的。”
第五命点点头,道:“嗯。”
女子道:“喝完这壶酒,便离开。”说完,她转身进了木屋。
这里的确是好地方,第五命抱着酒壶坐在木板桥上,看着天边模糊不清的落日,这落日就像喝醉的小姑娘,那样子实在是好看,突然这落日变成水颜的脸,第五命大惊一跳,又赶紧喝了口酒,发现还是没有看错,便一头扎进水里,在水中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才露出半个头又看了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一场噩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第三十四章脱胎换骨
新一天的太阳照得整个大地就像是新生的,第五命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木板桥上,昨夜的酒壶还抱在怀里,他晕乎乎的站起来发现木屋的门已经上了锁,显然木屋里的女子已经离开,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礼。
他又回头看了眼这个地方,也叹息着离开了。
他在山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水颜随谢浣凝离开后,追杀自己的人果真也少了很多,但就算他们肯放过自己,只怕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们。
水颜实在是单纯,这种单纯让他心疼,江湖上的仇杀就像抽丝,不会因为她一个柔不禁风的女子而轻易就改变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看到路口有一个面摊,一张桌子,几个简单的厨具,竟然连凳子都没有,这种地方就算再简陋也是赚不到钱的。
第五命本来也是要吃上一碗,但就在面摊旁边的树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画着他的头像,却什么都没有写,不知道到底想说明个什么。
面摊老板是个白皙的小伙子,就像守株待兔般跑到第五命面前,脸上还带着喜悦,但一看到第五命的这张脸,立马就像死了爹,摇着头叹着气道:“唉,真是晦气。”
第五命道:“晦气这张画像就那么晦气”
“谢护法说了,饭不能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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