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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已哭成个泪人儿,眼角瞟着第五命,一张脸红的就像熟透的番茄,磨磨蹭蹭老半天,从袖中掏出个手帕,秦霜影出手夺过来,抖开,上面绣着清波碧草,还有两只鸳鸯,绣得栩栩如生,极其细致,看来也是用尽了苦心。

蓝大人歪着头看了半天,一对小黄眉突然一扬,笑道:“还以为很好看,原来竟是两个字,可不知是什么字来着,爹你能念念吗”

那上面绣的是“狄武”二字,第五命并不陌生,他敲了敲蓝大人的头,道:“这哪里有什么字就是一对鸳“这“鸯”字还在喉中,秦霜影一掌朝第五命的脸上扫来,第五命不躲不闪硬是接下她这一掌。

“啪”

这一掌就像破空的一个炸雷,小丫鬟紧紧捂着嘴,一双眼睛瞪得就像两个夜明珠,蓝大人也没有想到第五命连躲也没躲,傻傻愣在那里,秦霜影微微怔了怔,变得手足无措,眼见第五命脸上的巴掌印越来越红,她真想此刻狠狠剁下自己的手,老半天,支支吾吾道:“你你为何还是你“第五命的半边脸如烈火烧,如沸油浇,心中更不是滋味,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将犯错,随即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道:“打得好”

秦霜影在小丫鬟身上狠狠拧了一把,低声斥道:“小贱人”

小丫鬟紧紧咬着牙,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蓝大人双手叉着腰,叹道:“爹,你真应该为我找个娘了”

“教主教主不好了教主”

这一声破天嚎叫叫得让人心慌,让人惊悚,只见一个归宗教弟子浑身是血,朝归宗大殿连滚带爬,身后紧跟着一群黑压压的流刃,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将要登上十几级台阶,压上大殿。

带头的是流刃派北掌门上官澈,一张脸就像地狱里的阎罗,极黑又冷,四面叫喊声震耳欲聋,练武场上的归宗教弟子霎时齐齐拦在大殿之前,摆开阵势。

这几乎是虞越门灭门重现,归宗教所担忧的这一天已经来临,迫在眉睫。

第六十六章一场恶斗

上官澈缓缓后退两步,一挥手,流刃如同一群豺狼,狂吼着朝大殿扑上,归宗教弟子见状,也奋力疾挥,这两大门派,一黑一红瞬间融合,斗做一团,形势不容小觑。

秦霜影本还站在第五命身边,只是一个眨眼间,已朝上官澈连连攻出几掌,这几掌全力以赴,势必要与上官澈拼个你死我活,那上官澈的武功修为远在秦霜影之上,远远听到风声撕裂,拔剑弹身迎上,秦霜影侧身避过,如落花般站在一丈之外,只是足尖点地,并未落实之时,一个旋转,断魂剑“嗖”地一声,带起一道炙热的红光朝上官澈心窝刺去。

上官澈但见一道耀眼红光刺得双眼又胀又痛,整个天地都化为混沌一片,难以辨认,又觉得四面八方好像有无数条剑影将要刺穿前胸后背,当即不敢疏忽,折腰躬身,提气上冲,化成一条白影,闪在屋顶。

秦霜影的这招叫“风卷残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显露,因为这招极其耗费内力,连她自己也觉得残忍,当年因为一时任性,失手杀掉教中最优秀的师兄,亲眼看到师兄的身子化作一片片血雨肉花,徐徐飘飘,落尽足有半个时辰,甚至半年后,在自己门前的石缝中还残留一块血红的碎骨。

而今,上官澈竟然在密不通风的剑影中逃了出去,而且毫发无损,当即暴喝道:“上官澈我归宗教与你流刃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下此毒手,置我们归宗教于死地”

上官澈仰头哈哈笑道:“我怎么听说你们归宗教暗地下磨刀霍霍,有企图称霸武林的野心不要以为你们归宗教干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瞒天过海,什么虞越门,无沙门,不就是葬送在你们归宗教之手流刃派乃江湖名门正派,若不给你等一点教训,这江湖上岂不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这上官澈不愧是心思缜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好像归宗教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身而为,字字珠玑,连珠带炮,秦霜影一时语塞,一张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上官澈见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不屑地道:“秦猛呢为何做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秦霜影厉声叱道:“你休得猖狂,不过流刃派的一条狗”

呼啸声中,秦霜影的断魂剑化作一条黑蛇,左右摇摆中不失戾气,明明刺向上官澈左边,怎地又在右边刺出,明明看定是在右边,又从头顶劈下,最后竟在眼前消失了,连秦霜影的影子也一同消失,上官澈紧紧握住长剑护在胸前幽门几处大穴前,幽门穴是他“快剑绣花针”的枢纽,他一面凝神静听秦霜影的所在,一面警惕秦猛突然袭击。

秦霜影贴身藏在飞檐之下,刚才那一招不过是虚招,掩人耳目,她再次弹身攻上,疾如风,快如电,上官澈似乎还未察觉,眼看将要得手,哪知手腕一紧,似有无数只毒蝎衔住虎口,动弹不得,手中的短剑眼看就要刺出,哪知半路难进,硬是停在半空,如同几天飞瀑被冰冻在悬崖之上,而胸口似有一股奇冷的急流,如同尖利的冰钉,朝心窝齐齐刺进。

上官澈左手拍在秦霜影胸口,这股内力对于满腔怒火,视死如归的秦霜影来说无异“扬汤止沸”,右手长剑贴在身后,百密无一疏,恐那秦猛偷袭,这江湖经验老辣,令人毛骨悚然。

他并不急着收手,秦霜此时就像一块刚入锅的肉,胸中奇冷的急流越来越热,脊背似有一块弯弓被越拉越满,将要撑破前胸,手中的断魂剑“当”一声落在地上,“嗡嗡”语音清晰可闻,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忽然,上官澈的身子就被一阵狂烈暴戾的龙卷风,卷到半空,这龙卷风之中还有一把又黑又阴地长剑,扶摇直上,只听“锵锵”两声,与上官澈过了两招,同时有两个人影左右分开,还未看清是谁,又在呼吸间融入风窝之中。

秦霜影内力刚有好转,现在又中了上官澈的“寒冰掌”,她弯腰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断魂剑,岂料胸口一股血气上涌,双眼如隔浓雾,双腿似有千斤重,倒在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上官澈的剑以“快”为精髓,而今,处在秦猛的“黑剑龙卷风”之中,就像钻进了一个又黑又窄的烟筒,剑似有无数双手抓着,动不得分毫,身子如同掉进了沼泽,微微一动,就呼吸急促,他束手无策,也不慌乱,反攻为守,伺机而动,哪知上如泰山压顶,下如脚踩针毡,周身又有一片掌山掌海狂击而来,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虚飘飘的飞出几丈远,砸在大殿紧闭的门上,飙出一股血花。

上官澈的痛还未开始,全身已经麻木到几处大穴血流如注,他盘膝而坐,点了自己胸前大穴,哪知适得其反,这一触,痛如饿虎撕咬,他紧紧咬着牙,指着秦猛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不过只带了三分之一的流刃,总有一天,杀得归宗教只有你一人到那时成为无兵之将,看你在江湖如何立足”

秦猛手中的长剑是江湖上罕见的黑剑,剑身长五尺,薄如蝉翼,绕在腰间,成为一条黑腰带,名为“绕指柔刚黑灵剑”,他大喝一声:“住手”

黑红乍合即分,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左右分开。

流刃扶起上官澈,未等上官澈开口,将要烟消云散,红衣归宗教一字排开,拦下去路,没有秦猛发话,个个咬牙切齿,也不敢擅自行动。

上官澈冷冷笑道:“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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