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相烈的斗志,最好是与第五命一起留下来。
相烈冷着脸道:“惊弓之鸟那是你与他们有仇我与第五命是叛徒,是他们与我们过不去,叛徒就应该逃得远远的”他虽做了叛徒,但也不愿别人出言侮辱他,他也想极力辩解,希望能说动第五命一起离开。
秦霜影心中不肯,嘴上仍道:“不错,是应该逃得远远的,所以我希望第五命离开。”她忍不住鼻子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苦涩的泪水又忍了回去。
相烈满眼希望地看着第五命,催促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五命朝他拱手道:“相兄,一路保重,恕第五不能与你同行。”
相烈满眼怒意,良久,重重叹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想再啰嗦,我们这就别过,他日风平浪静,我们再把酒言欢,保重”
第五命点头道:“一定”
这一次分别后,他日再见只怕是很渺茫,相烈在炼火场久久不见天日,这一次能够逃出来,向往自由之心远远超出常人,第五命又何尝不想找个桃花源,但他不想在逃亡中度日,那样无论走到哪里,哪怕是与爱人入眠,也会在半夜睁开眼睛警觉地观望,同样是痛苦。
他昨晚见了丁公默,丁公默只是摇头叹息:“相少侠执意要走,勉强留下与留在流刃派又有何分别”听了这话,他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丁公默定是煞费苦心,也没能挽留他一颗渴望自由的心。
也罢,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秦霜影道:“你留下来,万一将来后悔了可就晚了”
第五命道:“我若是想要离开,当初见到水颜的时候,已经离开。”
秦霜影怒道:“我天真地以为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她将头扭向一边,看样子生气的很。
第五命一拳打在树干,落叶纷纷,道:“看来真如白雁客所说,我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儿女情长,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秦霜影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死缠烂打,第五命的心里也始终只有水颜一个人,但还是厚着脸皮道:“像我这样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才更适合你。”
第五命淡淡一笑,看着她道:“我只怕要令你伤心了。”这段时间交往下来,第五命知道秦霜影不是一个善于耍性子的人,她性格豪爽,就算你今日与她大吵一架,明早醒来,她照样笑得很灿烂。
秦霜影仰着头,透过树叶看着越来越烈的一轮太阳,道:“我脸皮够厚。”
第五命突然道:“那个商飞怎会突然出现在南阳城会不会与明日的三日期限有关”
秦霜影也皱了皱眉,道:“明日流刃派会将谢浣凝带来,交给丁前辈,这其中难道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去打探一番,看看是不是耍了花招”
谢浣凝与毛苍子从王屋山下来之后,原本是想回到总坛,自从上官澈灭了归宗教,立了“千古奇功”,在门派中威风八面,心中也是暗自着急,他趁丁公默不在南阳,想占为己有,却碰到第五命这个死对头,后来又碰到一个白妙靈,这白妙靈明明是上官澈的人,怎奈自己势单力薄,难以启齿,更是在毛苍子面前失了威风,这样再下去碌碌无为,主公定要生气,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可以收拢的对象,更是憋闷的发慌,不住往嘴里灌着酒。
这是王屋山下最大的酒楼,烈日当空,街上行人稀少,这家酒楼起初还有些客人,后来一看到谢浣凝进来,个个心惊胆战,悄无声息地溜了个空。
谢浣凝虽然没有将南阳世家“拿下”,但这份胆大心雄,令不少江湖人咋舌。
“南阳世家连同三大帮会是朝廷的人,流刃派南北掌门坐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敢动上一动,他倒是不知死活,上去就威胁御赐探花。”酒楼里的两个小伙计躲在厨房暗自嘀咕,时不时掀起门帘朝谢浣凝看一眼。
“听说流刃派总坛前日差点被捣了,八成是被他给害的,什么护法,就是个没有几根毛的愣头青。”一个伙计手中抱着酒坛,斜着眼看着谢浣凝,心中又怕又恨,但又不吐不快。
“那定是南阳世家丁公干的,干得好,干的漂亮。”另一个禁不住想要跳起来,他们都是穷人的孩子,在酒楼里听到些江湖传闻,有时喜,有时忧。
毛苍子站在谢浣凝身后早就看到这两个小孩在里屋嘀嘀咕咕,寻思该如何整治,就俯身在谢浣凝耳边说道一番,谢浣凝微微一扬手,酒店的掌柜慌慌张张地掀开帘子,咬着牙道:“你们这两个娃娃,实在胆大,快出去给护法赔个不是”
两个小伙计惊了,自知没有好果子吃,各自扔了手里的东西,拔腿便逃,眼看快逃出大门,竟被迎面走来的人两手一推,好大的力,两个小伙计飞出丈远,砸在墙角的大花瓶上,“哐啷”炸了一地瓷片,两个小伙计狼狈不堪,身上到处血迹斑斑,窝在墙角不敢正视。
掌柜一见,暗自叫苦: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还是迎上去赔着笑道:“客官”
“滚”那人咆哮一声,指着谢浣凝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这个败类”
毛苍子一见此人,缓缓退了两步,谢浣凝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眼冒金星,叱道:“上官澈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流刃派的护法,除了主公,你没有资格约束我”
第八十八章束手就擒
最初,上官澈竭力引荐谢浣凝为护法,目的是想他日为自己所用,增加在流刃派的势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谢浣凝桀骜不驯的性子一点没改,反而更加嚣张,冥顽不灵,这次又是出言顶撞,没有念及半点“伯乐”之情,正应了那“养虎为患”,上官澈更是怒火中烧,厉声道:“主公主公你还有脸提主公今日,我就代主公好好教训你”身随音起,双掌间挟着劲风,朝谢浣凝胸口拍到,这次奉了秋林玉的命令,捉他回总坛,当然是要治他“冒犯丁公”之罪,哪知谢浣凝并不知情,他一路走来,碰到不少人,但是大家一见到他,立刻闭口不语,所以直到此刻,他还在以为是上官澈有意与他过不去,却不知已经犯了大错。
毛苍子眼见上官澈大动肝火,知道事情复杂,又怕他是为了“排除异己”,冲自己来的,当下身子一晃,溜到一旁。
谢浣凝若非没有两下子,也不会被上官澈看中,更不会在江湖上趾高气昂,目无下尘,上官澈此招来得凶猛,但他也不急不躁,硬生生接下他这一掌,“啪”两条人影,前后分开,一股炽热的波浪将要散开,毛苍子见状,铁棍点地,铩羽而逃,整个酒楼“轰”地一声,化作碎片朝四面飞射开来,就像砰然炸开的一个巨大火药包,将掌柜及两个小伙计炸的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gu903();“这二人看来是谁也靠不住了,走为上策”毛苍子借机一阵快步流星,消失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