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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所以,我要回去一趟。”

丁之逸突然道:“为什么之前我们离开时,你没有及时说出呢这之间相隔百里,来去要两天路程,你一人,路上形单影只”

第五命道:“因为有些事,我还需要弄清楚,现在正是时候,放心,我速去速回”

余生血的“生死轮回洞”中,藏有经文,第五命一直好奇这些经文到底从何而来,他一路追风逐日,飞光掠影,天色渐黑,终于到了碗子城下,他没有直接入城,而是避开城门,转向山脚,到了洞口,洞外的泥潭已经被乱石填满,洞内不见五指,他燃了一根火把,缓缓走了进去,此时山洞比之前要大许多,脚下石块支离,可以看出,余生血入魔之后,所爆发出来的山崩地裂的威力足以使一切涂炭,石屋里散落的经文上血迹斑斑,有的被压在石头下,碎成片断,他翻出一本经文,却是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法华经,之所以说是藏经阁中的,是因为这些经文不是摘抄下来的,而是有很久历史的正经,便不由心中一寒,道:“这些经文丢失,少林寺就不知道了然方丈也当真不管不问啊,大藏经,金刚经,心经”他将这些经文小心翼翼整理好,放在大床上,撕下一块布,将经文仔细包好,无意间,似是踩到了一件东西,俯下身子一看,是秦霜影的断魂剑,便收入腰间,道:“这些经文还是由我亲自送到少林寺,交给了然方丈为妥。”

他背着经文,出了山洞,面前一排火把由远及近,一看到他,很快包围过来,火光耀眼,将他的双眼刺得疼痛,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越众而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第五命”

几十个手持棍棒的和尚将他团团围住,第五命放下经文,道:“在下正是,大师可是少林寺了然方丈”

了然方丈上前一步,道:“老衲听闻本寺孽障余生血将藏经阁中经文盗出,藏于此地,特连夜来此收回经文,却不想碰到第五少侠,皆是有缘。”他说完,无意扫一眼第五命身前的布包。

第五命想不到在此碰到了然方丈,喜道:“甚好,这些经文已被第五取出,正要送往贵寺,既然大师到此,那第五就不用车马劳顿,这就交给大师。”几个和尚将第五命身前的布包抬到了然方丈面前,打开之后,拿出一本由了然方丈过目。了然方丈掌心推出,不急不躁道:“第五少侠是江湖上难得的奇才,老衲很放心,这些经文不用清点,本寺事务繁杂,那余生血的事就由第五少侠代劳了”

第五命双手合十,虔诚一拜,道:“大师言重了”

了然方丈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第五少侠可见过老衲的俗家弟子石小齐”

第五命抬眼望着了然方丈,黯然道:“原来小兄弟是大师的弟子,第五没用,未能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了然方丈打断他的话,转身念道:“缘起缘灭天注定,缘聚缘散皆是缘,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大师已经离去,他的话还反反复复在耳边缭绕,第五命如释重负,飘身赶往边关,夜风冷凉,他似乎看到了石小齐,凌八姑,又想到了李曜,相烈,甚至是谢浣凝,他们于自己不只是生命的过客,也是一种缘,缘尽,该离别总要离别,假如有一天,自己也油尽灯枯,是否也是一种缘

远处的大漠,一行火把斗折蛇行,明灭可见,突传来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之声,在这毫无阻拦的夜空下似在耳边炸响,秦霜影隔着窗,指问道:“探花,现在将是子夜,那大漠上怎还有人”

“夜行人,忙着赶路而已。”第五命一离开,秦霜影就将大家“软禁”在这间客房里,说是不想出什么差错,又害得第五命为这个,为那个奔波,蓝大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水颜则双眼发红的盯着烛光发愣,丁之逸刚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又被她吵醒,不悦地道:“你自己看着就行了,不要打扰我。”

“不好那一群人打起来了”秦霜影大叫一声,只见原本一行火把突然围成一个圈,又同时扔成一堆,照亮一片,人影攒动,斗作一团,随风飘来的刀剑铁器“铿锵”之声,清晰可闻,火光中,黄沙乱舞,几人睡意全无,隔着暗夜极目远望,丁之逸突然道:“第五命”

第一百零四章补衣阵法

秦霜影一听到这三个字,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张大嘴巴叫道:“果真是他,他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不行,我要去帮他”她刚反应过来,人已经穿窗而去,扬起一行黄沙在夜风中显得急切而单薄,丁之逸跺脚道:“水姑娘,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一定”他足下一抬,与秦霜影一前一后向那片人影处飘去。

大漠上一望无际,坦坦荡荡,有人咳嗽一声,四面八方便传出很远,第五命刚到客栈门口,就听到有人经过此处,他只是很随意的瞥了一眼,却看到这群人绝非一般商旅那么简单,他们人中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身影,这个人与他交过手,不但内功极强,轻功更是眨眼千里,而且这个人一看到他,立刻挥手后退,似是故意避开他。

他自然拦下他们的去路,不想,此人不由分说,出手便攻,几十个乌衫男子手持齐眉铁棍,使的是江湖上很久未露面的“祖娘补衣”阵法,这阵法是个女人所创,几十根铁棍如几十根钢针,齐刷刷的挑、刺、扎,每个人似是将第五命当成了一块破布,而且这些人的一招一式都是冲着第五命身上的大穴去的,每出一招,变换方位,远远一看,黄风之中,出现一个“乒乒乓乓”急速旋转而又火星四溅的“铁轮”,秦霜影毫无插足之地,急得痛骂道:“毛苍子你这个混帐王八,谢浣凝已经死了,你的靠山没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毛苍子在王屋山脚下时,就已经背叛谢浣凝,他一直后怕谢浣凝不放过他,才转投在流刃派南掌门杜绝手下,听秦霜影这么一说,喜不自胜,当下将手中的“阴阳五行铁”使得是七十二般变化,按常理来说,流刃护法谢浣凝突然死去,江湖上应该是无人不晓,这个毛苍子现在的样子却是第一次听到,看来他似乎离开中原很长时间,有些事情还不知晓,秦霜影这才想起来与第五命在王屋山下遇到杜绝的事,又高声道:“哦,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人背叛谢浣凝,投靠了杜绝,是不是若是杜绝死了,你还要投靠上官澈对不对马上你就要变成三姓家奴了,可喜可贺”

毛苍子为了扬名立万,出人头地,当然是谁能靠的住就靠谁,秦霜影说的自然是没错,但“三姓家奴”四个字像是触到了他的痛处,他铁棍一转,在黄风中直向秦霜影的心窝刺了过去,棍风呼啸,潮鸣电掣,秦霜影胸前受这凌冽之势,呼吸骤停,突然,后心似是有人抓了一把,身子退翻出丈外,跌入一个沙坑之中,半昏半醒,丁之逸浑身疼痛,好比大卸八块,他来势快,去势更快,何况拖着个人,这来去之间如惊涛拍岸,惨烈无比,好在沙堆及软又厚,减轻了不少冲力,他拍了拍秦霜影的肩膀,急急道:“秦小姐,快起来,我轻功不如你,再不起来,只怕我俩”他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一根通红似乎还冒着烟的铁棍已经近在眼前。

gu903();毛苍子摸着嘴角的胡子,阴笑道:“南阳世家的公子,你我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不毛之地也能见到你,不过我不想杀你,你我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也没到过你南阳,你就当从没有见过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