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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丁之逸强忍笑容,道:”你叫得那么亲热的师父,也还真够懒的,就不能自己动手盖一座房子,住在这乌漆麻黑的山洞里,能看清给人治病吗”他说完,走到石壁前,拿起一个放在浅洞内的杯子,掂了掂,又道:“这个不错,是用石头做成的,估计是你师父亲力亲为,一手打造的。”蓝大人刚拜了师父,又不敢乱接丁之逸的话茬,怕不小心惹恼了师父,又气坏了探花,只懒懒道:“我一路闻着他洒出的药水,才寻到此处,我不太清楚。”丁之逸物归原处,坐在一块石头上,这石头长得像个鸭头,他伸长双臂,仰面躺倒,打了个哈欠,道:“你师父住在这地方,可真是幽静,怎么不出来见我们还是我们去见他”

蓝大人托着腮看着他道:“虽然你受了我师父的残花落针,脸上还像猪肝,但也不至于这么挖苦他,那些没有毒,只是用来吓唬你的,就像一大群蚊子围着你叮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看在我的小小面子上,不要再计较了”这一下终于说到丁之逸前几句话的根本,他站起来,故作苦状,道:“你看看我的脸,还有,我大老远来找他,就吃了闭门羹,到底是你师父,架子真大他再不出来,我就自己进去了,可别怪我无礼”

一语甫落,人将窜进,第五命制止道:“不可鲁莽,这山洞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丁之逸心中一惊,暗想:竟然忘了江上郎是个用毒高手,随时都可能中毒,哎呀,糟了,我刚刚摸了他的杯子,还坐过他的凳子,不会已经中毒了他越想越惊,越想越慌,最后一横心,想:我已经试过,就算有毒也不能让冷姑娘沾上,算是以身犯险,值了

冷月淡淡道:“丁公子,你离洞口那么近,总该看到那洞中的情形,你这样直撞进去,只怕脑袋开花”丁之逸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她也觉得自己没用了蓝大人却喜笑颜开,指着丁之逸道:“探花,你应该叫探洞,你面前的哪里是个洞就是一面墙,我师父故意伪造的洞哈哈哈哈”

丁之逸大惊失色,走到洞前,伸出一摸,果然,洞口与石壁一样平滑,丝毫没有“洞”的意思,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才红着脸,扫了眼冷月,向蓝大人道:“你这娃娃,为什么不早说,你早知道是不是你师父故意拿假洞来耍我”蓝大人伏在石椅上,道:“我爹那话终于点醒你了,只是你醒的太晚,不过,你说我师父没事,造个假洞做什么以假乱真,难道就是耍人的现在终于知道我师父的厉害了,随手那么在石壁上一画,你这探花就要拿脑袋去撞。”

第五命道:“江上郎可是将见他的方法告诉了你”蓝大人认真道:“爹,师父没有告诉我,他只说了,要我们在此处等他,他自会出现。”

少时,放着器皿酒坛的石壁突然动了起来,自中间裂开一个大缝,最后竟同时朝里旋转,就像开门似的,转到在几人眼前形成两条石柱,才稳然不动,两面生着浅洞的石壁就真的成了储物架,江上郎闲庭信步,走到石门口,左右扫视浅洞,缓缓道:“有人动了我的杯子。”

丁之逸心中不好受,闻言更怒,冲上前道:“是我动的,你想怎么样”江上郎脸色铁青,叹了口无声之气,朝第五命道:“夫人的药已经制好,快随我来”第五命拱手道:“多谢”丁之逸眼见几人进了石屋去,面上有些僵硬,心念一动,叫道:“我这脸你给看看,涨得要炸了”

行了一段笔直又细枝末节丛生的窄道,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所有的器具都是石头砌成,在几个奇形怪状的大窗户下,晶莹剔透,美不胜收,脚下是光滑到失去重心的石面,床榻前的珠帘更是点点水珠串起来的,丁之逸大开眼界,将手按在蓝大人的肩头,低声道:”你师父是穿山甲吗这么深的山都能给掏出样来,厉害”蓝大人一惊,挑着眉毛问道:“什么甲”丁之逸几乎笑了出来,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暗自酝酿:这一次是真不敢再抱怨脸上的伤了,更不敢再乱发牢骚,江上郎且不说其它,一个药医,就这房子巧夺天工之势,足以让天下能工巧匠甘拜下风,也当然有办法能让自己住口,只是那样就更加没脸见冷姑娘了,想到自己刚才的莽撞,真是后悔,要是能找个方法将冷姑娘的这段记忆给抹擦掉,就最好了。

江上郎走到床榻边,做了个“请”势,道:“第五夫人就躺在此处,我为夫人上药。”第五命微微颔首,道:“有劳。”约有半个时辰,水颜的脸上涂满了墨色的药膏,已然睡去,江上郎道:“夫人的脸要恢复如初,需要三天,这三天内每日清晨更换一次,我刚才施药的方法,你可看清楚了”第五命点头道:“是,看清楚了。”江上郎道:“以后的药就由你亲自更换,我就不无礼了。”第五命感激道:“多谢江前辈”江上郎眼睛一眯,笑道:“前辈算不上,辣手华佗还是可以称呼的”

丁之逸接口道:“辣手华佗,你给我的脸也看看,还有冷姑娘,我们都被你那群邪物给蛰伤了”江上郎不悦道:“邪物你既然视我的残花落针为邪物就是对我的不敬你的脸我无心再看”他说完,又是大袖一扇,丁之逸受上次的教训,抽身后退,却只见江上郎背负着手,身影将散,飘进来一个声音:“乖徒儿,随为师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云里雾里

彩带缭绕,缥缥缈缈,冰肌玉骨,香气袭人,柳腰纤细,翩翩欲倒,丁之逸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上一刻还与第五命、水颜、冷月在一起,下一刻突然就到了青楼,但他清楚的看到,第五命三人被江上郎招呼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张口呼唤,他们也没有应答,竟抛下他自顾自地就那么去了,他连忙拔腿追上去,却被身边花红柳绿的舞姬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舞姬,不但身姿妙曼,长得更是天姿国色,眼睛勾人魂魄,周身似乎还飘着一层朦朦胧胧,令人遐想的轻烟,他转念一想:他们将我一人留着这里,就真的放心吗难道在他们眼里,我丁之逸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尤其是冷月,这么多女人围着我,你难道就不心急还是这是你们故意下的套,想要考验我的定力色即是空,还有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丁之逸可不会为之动容,冷月,你这番考验我,我绝对不会上当

他一念想到这里,盘膝坐在地上,托着腮,盯着眼前的一个墙角发愣,有时天马行空,浮想联翩,有时瞋目怒颜,焦头烂额,更有时,想到冷月抛下他不管不问,甩给舞姬们鄙夷的脸色,但这些舞姬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跳得更迷人,丁之逸叹着气,眼前裙摆乱飞,几十双金莲令人头晕目眩,在周围形成一道彩色的墙,似是有意将他围困,他沉下心,也不气恼,喃喃道:“他们三人就真的会丢下我绝不相信”

正待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十分放肆又颇为胆大的舞姬,倒在他的怀中,一双葱白般的嫩手在他背上不停游走,他定睛一看,连忙起身,拉起舞姬的手,质问道:“冷月,你几时变成舞姬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冷月,她的手臂柔软美丽,光滑琉璃,身上穿戴的饰品衬得她格外妖娆,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轻盈如风,曼妙无双,她并不回答,只是温柔地伏在他的肩头,就像懂事又体贴的情人,丁之逸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心也渐渐变得恍惚,感觉自己朝思暮想的梦终于变成现实,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惊异的将冷月的脸审视了一遍又一遍,激动的抱在怀里,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