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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手一拍小桃红的脑门,冷声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敢再撒半句谎话,我立即把你投进大牢。你不信就试试看”

小桃红揉着自己的脖子,惊恐万状望着吴雄,听她这话,赶紧连连点头:“奴家再也不敢乱说了,求大人饶命”

“我问你,你到底是几更离开刘家的”

“四,四更”

“为什么说是五更”

“路上我遇到酒客,跟他回家做了一回,我不想告诉。免得要抽分子,所以就隐瞒了。”

青楼女子接客,要按比例向上缴,而且一般都是大头。这小桃红路上接客。不知,她便想独吞这笔钱,不给交。所以回去的时间上说了谎话。没想到那酒客却把他的谎话给揭穿了。

她想不到吴雄如此生气。差点给掐死,吴雄倒也不全是因为被欺骗而如此生气。她生气的主要理由,是发现小桃红实际上是四更天离开刘家。这一点有酒客帮忙证明,也就是说,小桃红离开刘家的时候,刘虎还没有死,因为秦元告诉吴雄了,说刘虎是五更天左右死亡的。所以,小桃红也就没有了作案时间,这条最重要的线索就此断绝,破不了案心头堵,加上小桃红的谎言,才让他如此动怒。怒气都迁移到了小桃红身上了。

吴雄将酒客和小桃红分开,分别进行了细节询问,结果两人说的都能吻合,并没有编造的迹象,这下子彻底绝望了。

吴雄吩咐将小桃红和那个酒客放了。苦着脸问秦元道:“大人,线索都断了,怎么办”

秦元沉吟片刻,道:“我想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不是看过了嘛”

“想再去看看,或许有一点灵感。”

“那好,我陪你去。”因为孟武老将军的存在,这一点也影响到了吴雄的心情。他也很着急着想破了这个案子,可是现在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了,他也很焦急,问秦元,秦元却说要去案发现场再看看。这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让吴雄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案发现场他们已经看了很久了,几乎每个地方都仔细进行了搜查检查,再回头去看,这才多久,真难相信还能找到什么让他们满意的新线索来。但是,如果不去,又能去哪里呢难道要把这件案子再束之高阁放在没破的那一大堆案件柜子里去

吴雄自然是不甘心的,看见那孟老爷子淡淡的眼神,虽然不训斥他们,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再说了,眼见如此凶残的凶案发生眼前,却不能擒住幕后真凶,这让他总觉得寝食难安,总得找点事做才心安。

两人闷闷不乐走在大街上,不时有认识的人向他们俩打招呼,秦元还微笑点点头,吴雄却板着脸仿佛没看见。

到了刘虎家,古人一般停灵七天才上山下葬,还没到七天,院子里高搭凉棚,一口黑漆棺材停在院子正中,尸体已经入殓,只是还没有最后盖棺上钉。棺材后面是一副白布。写着斗大的奠字。棺材前面摆着供品香烛,几个孩童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用稚嫩的声音哭嚷着。

死者刘虎的婆娘柳氏,戴着重孝,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朝着大门,不哭也不笑,呆若木鸡一般。一对老夫妇拄着拐杖,坐在一旁的长条木凳上,低头垂泪,几个男男女女在一旁陪着。

见到两人进来,场中众人都是一愣,那老汉认得吴雄,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就过来了:“大人可是杀我儿的真凶擒到了”

吴雄歉意一笑:“老人家,很抱歉,我们还没有抓到真凶,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老妇也过来。搀扶着老汉,对二人勉强一笑。慢慢回到了凳子上。

听说不是有抓到凶手的消息,场中守灵的众人脸上都是失望的神情。一个个该干嘛接着干嘛。秦元发现,坐在蒲团上的柳氏,嘴角似乎有一抹冷笑,这让他很不舒服。

凶案现场已经解封了,他们俩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已经全然看不到凶案原来的模样了。而且,此刻里面热闹非凡,摆着几张大桌子。围坐着的,大多是一些男子,桌上摆着下酒菜,一个个推杯换盏正喝得高兴,且不管外面的丧事,高谈阔论地说着话。

秦元皱了皱眉,他想不到会是这样,他却不知,只是当地的风俗。如果死者横死,必然要进行热闹一番,好喧嚣一下戾气,镇住鬼神邪魔。所以凶杀屋里才摆下酒宴。

秦元原本想静静地再在凶案现场坐一会。理一理思路,可是没想到现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瞧见这一屋子里都停住了呆呆瞧着他们。便勉强一笑,转身走出廊下。穿过院子,出来大门。

吴雄也跟着出来。道:“现在咱们去哪里”

秦元扭回头,望见灵前的柳氏,也正望着他,二目一碰,柳氏慢慢转过了头去。

秦元低声道:“一直在凶案现场的,就是这柳氏”

吴雄也低声道:“你怀疑是她干的不对啊,你不是说,她个子太高,要是她打的话,会勾着帐幔的。而帐幔上没有刮擦痕迹,所以不可能是她做的嘛”

秦元道:“我不是怀疑她做的,而是怀疑她另有隐瞒”

“另有隐瞒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她一直说不在乎他的丈夫,但话语间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在乎,甚至为之心痛。在一个让自己心痛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就在自己家屋子里鬼混的时候,你说她能安然入睡吗”

吴雄缓缓点头:“我也觉得有些牵强,这么说,她案发当晚,很可能听到了凶手杀人的过程,只是她不愿意说”

“她倒不一定听到了凶手杀人,但是,很可能知道有谁来过,不管怎样,咱们或许能从她嘴里找出一些线索来”

吴雄道:“好我再找她谈谈”

秦元一摆手,道:“就这么谈没用,她不会说的,特别是现在”

“为什么”

“她要说早说了,她之所以不肯说,很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也让她牵挂,她不愿意连累他。所以,咱们不找到这个人,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啊”吴雄吃了一惊,“你是说,她,她外面有野男人”

“倒不一定是野男人,或许只是他牵挂的人,她不愿意让这个人牵连进来,这个人或许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总之是她不愿意牵连的人。”

“很有道理”吴雄道,“那咱们就围绕这柳氏交往的人展开调查,或许就能找到这样的人”

“嗯这个人那天晚上应该来过现场,所以他的行踪应当是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