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晚上,月上中天,吴缘睁开了双眼,吐出一口浊气,双眼中闪现着惊喜的光芒。
虽然仅仅几个时辰,但在那种顿悟之中,吴缘的修为竟然攀升到了凝灵期第三层。
凝灵期三层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因为只有到达三层之后,才可以施展一些小法术,这如何不让吴缘心中欢喜呢。
跳入小河之中,涟漪之下,吴缘洗净了身子,换了一身衣衫,还好是晚上不然的话被人看到,可要出丑了。
浑身舒爽无比,看着天边明月,心中更是一阵神怡之感,四周虫鸣鸟语宁静异常,不觉间他睡下了。
冷意席卷神经,让吴缘醒了过来,四周弥漫着浓密的雾气,顶多可以看清四周几米内的情况,再前方则就是一片浓雾了。
他可以感觉出苍穹的阴沉,苦笑一声,收拾一番,便回到了管道上,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不久之后,忽然之间,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了一个岔道,吴缘略微犹豫,便踏入岔道中。
上党城西南方五里开外之地,有一座高山,名叫骊山。
骊山得名于秦朝,曾经秦国的都城便是上党城,秦之后便是汉朝,楚国,然后才是赵国,可以说骊山见证了三大王朝的兴衰荣辱。、
大多游人,骚客,前往骊山,提名作诗,俯瞰天地,别有一番滋味,而吴缘并未来到过这里,不过他对骊山可是充满了兴趣。
毕竟在赵国,山峰见到的可是不多,大多是平原地带,而且这骊山还有如此的来历,忍不住心中寂寞,吴缘终究是踏上了这条去往骊山的小道。
羊肠小道,四周是茂密的花草,在雾气之下,显得若隐若现,颇有一股人间仙境之感。
吴缘嘴角微微翘起,并不是很俊朗的外表,此刻看去还真有一股难言的恬静之色。
约莫行进了半个时辰之后,四周人气渐渐多了起来,不久吴缘便来到了骊山之下,好似是因为人气多,热气足,这里竟然没有太大的雾气,众人一览无余。
吴缘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面庞微微带笑,身材瘦弱,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是文人骚客,当然,自吴家时,吴缘不仅精通武艺,对于四书五经也是略有研究。书卷之气出现在他身上,也没有让人所惊讶的。
没有去看这些人,抬头望去,骊山百米外已然隐匿于白云中,又有雾气的遮盖,让人看不真切。
树木参差不齐,但在雾气凝成的水珠滋润下,越发的青翠动人,如此美景,吴缘到底是没有错过。
缓步沿着一条通往山顶的古阶,朝着山顶而去。古阶之上,片片落叶不断的轻微摆动着,仿若要飘身而起,化仙而去一般。
古阶两旁的树木,显然未曾人工雕饰过,而显得好似有一股出尘的味道在里面。
第四章云雾上
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风,徐徐吹来,有些凉意,四周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一股雨后泥土的香味充斥在每一寸空间中,让人立刻忘记了烦恼,内心恬静。
而此刻吴缘便是如此,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种恬静中,他凝灵三层的实力在缓缓的稳固着,并且在慢慢提升。
终于,吴缘的身体,穿透了云层,来到了骊山的顶端,这里好似一个圆台一般,地下刻满了各种各样的诗句,左侧一苍劲古松,好似迎接着他一般。那样子好似在伸出手请吴缘来此观看。
骊山顶端此刻有一些人,不过他们却没有出声,全部在静静的眺望远方。好似他的到来,并未被他们感知一般。
吴缘微笑着,找了一处空位,下方是翻滚的云雾,远方一轮初生的朝阳,若隐若现,天边的尽头,红彤彤的,好似一个绝美女子,红起了面庞。
极目远眺群山隐于雾中,波涛翻滚,犹如过江蛟龙,翻云覆雨,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气刹那间自吴缘心中升腾而起,他有着一种想要仰天长啸的感觉。
慢慢的通红的日头,自远方冉冉而起,雾气,慢慢的稀薄了起来,群山缓缓显出身形。
此刻朝着远处望去,上党城若隐若现出现在吴缘眼帘中。
自骊山顶端向下望去,上党城在残存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远远望去,如同一亘古凶兽一般,仿佛连日光都不愿去接近那里。
定睛细看,上党城形状又好似一个盘坐着的巨大老虎,仅仅眺望而去,便可以感觉到那厚重的城墙上,凝集了千年万年的煞气,亘古长存。
千年前,秦王扫六合,统一神州,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刺杀秦王未果,死于上党城之中,而汉,楚,赵,再次经历三个朝代,已然无法计算到底有多少豪杰,死于上党城之中。
这座屹立千年的巨大城池,已然布满了煞气,普通人无法看出,而作为修士的吴缘却是自高空隐隐的看出一些端倪。
“云雾上党盘卧虎,骊山四顾何秦楚。”一个有些平淡的声音,带着唏嘘,些许感叹,自不远处传来。
吴缘心底一惊,此刻已然是赵国的天下,秦,汉。这两个词汇,大家还敢说说一二,但是赵国之前的楚国,却是无人敢开口。
因为此时的赵王勾越,便是反楚而建立王朝,对于楚这个字,已然是整个赵国的禁忌词汇,然而此刻这个禁忌词汇却被人说了出来,不仅是吴缘,其他人都是心底一惊。
循声望去,那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约莫三十来岁,一头有些斑白的鬓角,显得与真实年龄有些格格不入,一身青袍,手中拿一把山河图折扇。此刻对于四周诧异的目光,他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不闻不问,双眼满是感慨的神色。
第四章云雾上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吴缘心中灵感爆发,不由出声:“先生,这两句虽然妙哉,不过不宜自此刻说出啊。”
吴缘好心提醒,但在他人目光中却有些怪异,一声不吭的,其他人全部匆匆而去,只留下吴缘与那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异芒一闪,缓缓摇头,双眼不胜唏嘘“多谢小兄弟了,不过你难道真的不怕吗”
吴缘微笑摇头道:“因为我不明白赵国皇室到底有何种实力,所以说怕那是骗人,说不怕那是唬人。”
听着吴缘有些调侃的话语,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随后道:“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来我们畅饮一番如何”
说着中年人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出现了一碧绿色酒壶,一股香气好似自酒壶出口缓缓传出。
吴缘微微一愣,但紧接着心底便生出一股难言的豪气一口答应道:“好”
他已然知道,这中年人必定是一个修真者,可是自己却没有自他身上感受到半点修真者的气势,那么这中年人最低也已然是驱物期修士。
要知道,看透一个人修为,和感受他是不是修真者完全是两个概念。就算是开光期修真者,在吴缘面前,如若不是有什么隐藏气息的密宝,那么也会让吴缘感应出来。
当然感应与战胜也是不成正比的、
吴缘此刻心中所想,是此刻这中年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修为,那么自己不应该怕了,而且,吴缘还有一些小心思,大树底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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