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曾经站在我摊位前时那样站得笔直,他漠然的看着我,没有任何想要选购商品的打算。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这时我只能再次提醒他道,“您想买点什么”
“你看上去不太好。”他却突然对我这样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特别脆弱,至少现在,我很不好受,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竟会因为陌生人的简单一句关心就伤心不已,眼里的泪意怎样都无法忍下。
“抱歉。”我仓惶的用手背抹了下眼睛,竟然真的哭出来了,有够丢脸的。我不太敢去正视他的脸,眼睛停留在他衣领上,“只是感冒而已,不是大问题。”我这样解释道,之后再次问他要买些什么,这是最佳逃避尴尬的方式。他却不再理会我,转身就推门离开了超市,留下我站在原地怔忪。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早上六点下班时,我的身体基本已经到极限了,回到住处,吃了药我就赶紧睡下了,直到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的头依然昏昏沉沉,没有好转的迹象。这可不妙,在这种生意会爆好的日子里请假的话绝对会被炒鱿鱼,餐馆给的工钱不错,想到哗啦啦的钞票,我就忍不住叹气,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我的脸,两眼无光,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怎么看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多少让我清醒了一些。坚持,只要我坚持下去,一天的工作应该能应付过去。
临出门前又吃了药,到餐馆时,客人已经很多了,座位几乎占满。今天我运气不错,负责收银的那个女孩似乎临时辞职了,老板是厨师,另一个侍应生是前天刚来的,和他比起来,同为中国人的我更让老板放心,所以我今天的工作临时改为了前台收银,只需要坐在那里收收钱就行,很轻松。
下午的时候又吃了次药,但因为收银台正对着空调,所以好吧,从餐馆离开的时候,我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今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出摊了,我的极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现在是暑假,我的三个邻居都离开回家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住得特别清静。德尔皮耶罗夫人好像也不在家,整栋房子显得静悄悄的,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从跳骚市场廉价买回的花边台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我睡不着,明明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但神经却出奇的紧绷,很清醒。
我无聊的计算着今晚的损失,亏大了,好在还有两天才到圣马库斯节,否则我会郁闷死。手机闹钟响起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是睡着了,从床上坐起来,晃晃头,不晕了,看来多吃药果然是有好处的。我心里高兴,不管怎样,有个健康的身体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的,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临出门时,我才发现窗户竟是开着的,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开窗户吧难道我记错了
准时赶到超市,今晚来超市买东西的人比昨天还多,好在老板还算有点良心,在这里帮忙到快凌晨三点才离开,否则我肯定应付不过来。从超市里出来,路过面包房时,我的肚子发起了抗议,这时我才意识到从前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早上快7点钟,我都没吃东西。
怪不得浑身无力啊,我真是傻。
时间继续一天一天的过着,每天都平淡无奇,除了圣马库斯节时由于游人太多发生了踩踏事件外,就没什么大事发生。还有三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我已经辞掉了餐馆和超市的工作,这两个月来累积下来赚的钱还是不少的,虽然没有填补齐学费的空缺,但也大差不差,差不了多少了。
这让我很兴奋,到银行存钱时,手都有点抖。我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钱也不多,兴奋个x呀。
莎莉史特已经有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自打那次之后,她就没理睬过我。我是无所谓的,本来每天时间都排得满满的,她不理我我还高兴呢,减少噪音污染了。
但这样的清净并没有维持太久,某一天,当我放学回来发现自己洗好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全部被人丢在地上时,我意识到,麻烦来了。之后很多次,我洗好的衣服都被人丢在了地上,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次数多了,就算是神仙也忍不下去啊。
那天我特意选了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外面,之后我假装出门,悄悄躲在边角偷看,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看到莎莉史特一脸鄙夷的走到我的衣服前,伸手就把它们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甚至还踩了几脚。
我当时就怒了,想也没想窜出去就把她推倒在地
no05搬家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打架。
莎莉史特身高175,我身高163,她体重大概在65公斤左右,我,43公斤我没办法具体形容我的初战经过,总之很丢脸,当艾玛和芬妮还有德尔皮耶罗夫人闻声赶来把我们拉开时,怒火与委屈燃满了我整个胸腔。
坐在德尔皮耶罗夫人的茶室里,我捧着茶杯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身体像散了架似的疼。莎莉正一脸愤怒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艾玛和芬妮分坐在她两旁,德尔皮耶罗夫人也站在对面,只有我一个呆在这一边。
这一刻,尤其觉得自己无比凄凉
“说说怎么回事。”德尔皮耶罗夫人说话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她的脸上满是怒意。
我还没开口解释,莎莉就像把机关枪似的开始指责我,说我像个疯子似的突然跑进院子里把她推倒在地,不但不道歉还动手打她,在她的口中,我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恐怖分子。眼前的形式让我不得不强抑住自己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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