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皮椅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像是忠告一般:“如果你们男人注定要用下半身思考,那请你们去找那些用身体跟你们谈恋爱的女人,别他妈来祸害我们这种用心谈恋爱的人,恶心!”
我说完之后,立马转身往外走,但许是走的太急,高跟鞋还崴了我一下,我顿时气上心头,一脚踹在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一连出了两扇房门,我怒气冲冲,直奔走廊一头,完全忽略门前那些瞠目结舌看着我的应聘生。
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气之下,大脑一片空白,走过走廊尽头,我发现左边就是洗手间,快步走进去,我将自己关在一个单独隔间中,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也汹涌而出。
我倚在墙壁上,伸手捂着口鼻,眉头因为喉咙的酸涩而紧紧簇起。我心中想着,梁子衿啊梁子衿,你真是个神经病,刚才那个男人只是个面试官,他也说了,问题是必须提问的,你干嘛发了疯似的跟人家较劲儿,这回好了,别说是这次进不了骆氏,怕是这辈子都别想进骆氏了。
但是比起进不了骆氏的失望,真正让我伤心欲绝的,是相恋七年的初恋男友陈文航,还有我从高中玩到大学的最好闺蜜张昕薇,两人合起伙来,在毕业前三天,送给我的一份大礼。
我从来没想过,最亲的两个人,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几乎碾压似的让我三观尽毁,让我一夕之间失去爱人与朋友,让我的人生几欲灰暗。
我一直以为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报复,也是理所应当。但今天面试我的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说我是错的?凭什么说我虚伪善辩?
我躲在骆氏的洗手间中,哭声压抑,满脑子乱的像是一团浆糊,我甚至有过冲动,想要回去那个房间,继续跟他辩论一番,但这样的想法终归只敢想想。
期间,有人进来洗手间,我虽然极力绷住哭声,但想必她们还是听到了,所以她们在出门的时候,小声说着:“又是一个面试没成功的Loser。”
“是啊,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想必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骆氏是谁都能进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我听着她们的揶揄,心中反驳,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