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说:“你恩什么恩啊?是不是这些天没跟我吵嘴,都不会说话了?”
骆向东那头明显的气压低沉,我把这当做是欲盖弥彰,并不以为意。
他回我:“国内都后半夜了,你还不睡觉?”
我倚在床头,美滋滋的说:“我还不困呢。”
骆向东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我说:“没事儿,我最擅长在飞机上面睡觉了。”
骆向东没接话,我眼球一转,故意问道:“听说美国圣诞节有很多圣诞女郎,无论你们去高档餐厅还是酒店,都能看到,是不是真的?”
骆向东再次‘嗯’了一声,我有点不耐烦,不由得挑眉道:“你是没睡醒还是不乐意跟我讲电话?”
骆向东说:“你那边时间太晚了,我担心你睡不够。”
心底瞬间融化成一滩。我声音软了下去,出声回道:“都说了没事儿,我还不困呢。”
其实我就是贪婪的想要多听一听他的声音。十天没跟他讲话,我真的要憋疯了。
骆向东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问:“你美国那边的公事都处理好了吗?”
骆向东回道:“好了。”
我又问:“顺利吗?”
“顺利。”
“那我明天过去以后,你能一直陪着我玩吗?”
他似是沉默两秒,然后道:“可以。”
我真心觉得骆向东低调的够了,因为他平时私底下跟我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腹黑嘴毒的范儿,这会儿是要为明天做准备,所以不好意思跟我吵?
我想放过他,让他装到底,可我又想跟他说话,磨着他。
最终欲|望战胜理智,我依旧拿着手机,主动找话:“对了,你临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来华悦楼接过我,送我回家?”
我此话一出,骆向东那头半天没应声,我还以为他那头信号不好,所以连着‘喂’了几声。
“我在听。”骆向东的声音传来,依旧是低沉悦耳的。
他说:“你那天喝多了。”
我说:“确实喝高了,你来没来我都记不住,还以为是我朋友送我回去的。”
骆向东沉默数秒,‘嗯’了一声。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故意低调’,所以我出声道:“行了行了,瞧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那我先挂了。”
这回骆向东倒是回的挺快,他说:“明天登机前给我打个电话。”
我回他:“好,等我去大美国找你玩耍。”
说罢,我又接了一句:“对了。”
“嗯?”
“你明天会去机场接我的吧?”我出了名的路痴,大学四年连周边商业街都没逛明白。
幸好我问了,因为骆向东回道:“明天会有人去接你,我有些事走不开。”
我立马眉头微蹙,出声说:“谁来接我啊?我认不认识?”
骆向东说:“你正常出机口就行,我叫司机跟秘书去接你,他们认识你。”
本以为出了机场就能看到骆向东的,如今心底有点小失落,不过一想到最好的总是留到最后,我也就释然了。
跟骆向东道了声晚安,我挂断手机。
真的只是一通电话的事儿,我好像从地狱又爬回天堂了。无意中低头一看,灰色小猫趴在我肚子上睡着了,脚边白色的那只也半天没动。
我心情大好,将两只小猫挪到大床一侧,然后起身下去洗澡。
我有个毛病,但凡第二天要赶车赶飞机,那无论多晚睡,第二天一定会早起。
我定了一个中午十二点的手机闹钟,结果上午十点就起来了。
起床之后发现激动的睡不着觉,我本想给骆向东打个电话,但是算着时间,他那头应该还是晚上,我就不打扰他睡觉了。
坐在床上,我一身白色毛茸茸的睡衣,将醒了的两只小猫放在腿上,拿起手机四十五度给自己来了个没洗脸没梳头的全身照。
照片拍好之后,我又心机婊的修了下光线,让自己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嫩滑。把照片给骆向东发过去,我说了句:重点在我,别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