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元哲恨的牙根痒痒,但听到会被判两三年的时候,还是不禁心里面咯噔一下。
警察走后,殷宁脸都下白了。她问我:“子衿,今天救你的人是谁?”
想到骆向东,我没等出声已经红了眼眶。殷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在一旁安慰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闻章也火急火燎的从学校赶来。他进入病房之后,殷宁第一个站起身,她怒视着闻章,厉声骂道:“你身边都他妈什么玩意儿?那个元哲给子衿下了性|药,差点把她给强|奸了你知不知道?!”
闻章也是面色难看,看了眼殷宁,随即看向躺靠在病床上的我。
他迈步走过来,眼带歉疚跟震惊的说道:“子衿……对不起,我没想到元哲敢这么做。”
我对闻章不了解,但我猜他一定对元哲很了解。明知道元哲是什么样的人,还把他跟我放在一起,就算没想到结果,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助纣为虐。
我面色冷漠的看着闻章,出声说:“我八百年不来你们这里一次,来了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好,算我倒霉。可元哲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现在跟殷宁谈恋爱,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成天混在一起,但你有没有为殷宁的安全考虑过?万一哪天那个人渣把主意打到殷宁头上呢?你是不是也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
闻章被我揶揄的头都不敢抬,只得说对不起。
殷宁说:“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我们已经报警了,回头让元哲等着坐牢吧!”
这句话说完,我们三个好半晌都没有再出声。静谧的病房之中,我们皆是面色难看,一如刚刚经过一场巨大的浩劫。
下午护士又过来给我换了一瓶药,点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殷宁问护士:“她要多久才能恢复?”
护士说:“哦,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在家休养。注意别碰烟酒跟辛辣食物,她刚洗过胃,胃里面比较脆弱,要恢复几天才能正常进食。”
闻章跟殷宁一直陪在我身边,期间警察给殷宁打过一个电话,问我现在方不方便去一趟警察局。
我身体很虚,但想到元哲的事情,还是打车过去了。
警察局里面,我没看到元哲,倒是看到一个中年女人,一身名牌,浑身透露着一股子莫名的高傲。
警察给我介绍,说她是元哲的妈妈。
女人看到我,几乎不拿正眼看我,斜眼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然后说:“我们私下聊聊吧?”
她讲岄州话,开始的两三秒我没听懂,所以一声没吭。
闻章站在我身边,小声说:“伯母说想跟你私下聊聊。”
对面女人见状,立马眼睛一挑,看着闻章说:“小闻,她是你朋友?”
闻章别提面色有多难看,只得轻轻点了下头。
女人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掉的嘲讽,继续说了一句什么。只是这句我没听懂。
我是受害者,如今元哲她妈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哈,还真是日了狗了。
在她跟闻章用流利的岄州话交谈的时候,我忽然就不耐烦起来,面色一沉,忍不住开口说:“别逼逼!”我脾气一上来,直接飙东北话。
此话一出,连带着闻章,元哲他妈,还有满屋子的警察,全都定睛看着我。
我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故意用东北话对她说:“现在是我告你儿子给我下药,意图强|奸,你这个当妈的不说担心担心你儿子,最起码面对我这个受害者,该拿出点应有的尊重吧?我不跟你私聊,有什么话我们当着警察的面儿说!”
我话音落下三五秒之后,对面女人忽然眼睛一翻,阴阳怪气的用岄普说道:“原来是大陆人啊,我说看着你怎么怪怪的。你告我儿子下药强|奸?哈,我还告你诬陷诽谤呢,你有什么证据?”
说完,我还没等出声,她又对闻章说:“小闻啊,我可从来没听元哲说你身边除了殷宁还有别的什么北方女孩子,该不会是故意过来坑我们家元哲的吧?”
闻章微张着唇瓣,刚要回答,殷宁就忍不住先开口说道:“北方人怎么了?听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我们北方人?”
女人笑的欠抽,抱着双臂一脸高傲。
我说:“是不是我故意你坑你儿子,咱们用证据说话。我昨天刚来岄州,也是第一次看到元哲,他长的人模狗样,我也一直纳闷他怎么会人面兽心。如今看到你,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了。如果你以为你家里面有钱就可以横着走的话,那我今天还就告诉你,我认识的有钱人,能吓死你。”
“呦,你吓唬我?“女人脸上的表情夸张做作至极。对于我跟殷宁这种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脾气又暴躁一点的,真是没动手打她,全都是碍着有警察在,打完了不好跑。
我也是气急了,所以没顾着我现在跟骆向东和匡伊扬已经完全撕破脸,径自回道:”我是不是吓唬你,等你哭都找不到调子的那一天就知道了!“
说实话,我这就是一句赌气的话,但是我没想到,骆向东真的会为我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