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烦的回道:“行了行了,改天再说吧,我困了,想睡觉。”
我妈说:“那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好不容易把我妈忽悠走了,我换了身睡衣去洗手间收拾。回来卧室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半多了。
躺在床上,我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这一看才发现纪贯新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第一张还蛮正常的,他坐在床边随意的拍了张自己的脸,没有找角度,也没有任何手势,只是朝着镜头一笑,顿时帅我一脸血。
有时候我真是纳闷,长得好就是不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我正想着,下一张照片加载出来,纪贯新已经从床边移到床上,他冲着镜头做鬼脸,真是丑帅丑帅的。
我看的笑出声来,接着看最后一张。
最后一张是纪贯新躺在床上,被子一直捂到脖子,盖的严严实实。侧头枕在枕头上,他举着手机朝我比了个剪刀手。
我看完几张照片之后,立马把电话给他打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他马上接通:“喂。”
我强忍着笑,出声说:“大半夜的,你发疯了?”
纪贯新不答反问:“你家里面暖和吗?”
我说:“暖啊,我还有点热呢。”
纪贯新说:“真羡慕你,我这边都要冻死了。”他说话的声音真是丝丝哈哈的,我有点狐疑的问道:“怎么会冷呢?”
纪贯新回我:“我把空调给关了。”
我顿时白了一眼,出声说:“房间那么大,光是暖气怎么能够呢,你赶紧把地暖打开。”
纪贯新说:“不要,开了之后第二天早上流鼻血。”
我说:“流鼻血也比冻成狗强吧?”
纪贯新很快回了我一句:“要是你在就好了,你给我捂被窝。”
我想也不想甩了他一句:“美死你得了,我还愁没人给我捂被窝呢!”
他笑着说:“我给你捂啊?”
“咋不冻死你呢?行了,我困了,你赶紧睡吧,晚安。”
说罢,不待纪贯新回答,我很快挂断电话。
手机放在枕边,我能感觉自己一阵阵的燥热。纪贯新说让我给他捂被窝,我脑中还真的想到我俩躺在一起的样子……他只|穿着内裤。
都怪我不纯洁爱联想,我关了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纪贯新。
可我妈那句‘怕你以后嫁到他们家受委屈’,再次影响了我的睡眠。
天地良心,从前我从来没有YY过纪贯新,但现在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想他穿着内裤跟我躺在一个被窝的画面,真是罪过罪过。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跟纪贯新在一起了,以后还嫁给了他。婚后他们全家都不同意,对我冷言冷语百般刁难,尤其是纪贯新他妹妹,总是拿我喜欢过骆向东的事情说话,在纪贯新面前挑拨离间。
后来纪贯新也烦我了,跟我离婚了。
“子衿……子衿……起来了,到点了。”
迷迷糊糊的,我的意识游走在现实和梦境之间。直到我妈过来拍了我记下。
眼睛睁开一条缝,我妈问我:“做梦了?”
我没应声。
我妈又说:“梦见什么了?我看你一抽一抽的,哭了?”
我确实哭了,在梦里哭的撕心裂肺,因为纪贯新叫我净身出户,连半毛钱都没给我。
在床上发呆了长达半分钟,我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才十点十分。
我重新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我妈说:“赶紧起来收拾,你不是同学聚会嘛。”
我不耐烦的回道:“十一点半呢。”
“那你不得收拾一下化个妆?打车过去也需要时间啊。”
我真是服了我妈,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我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不是莫名,是有名。要不是这两天他们总在我耳边叨叨纪贯新,我能做这么奇怪的梦嘛?
穿上拖鞋去到洗手间,索性已经醒了,开始洗脸刷牙化妆梳头。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我妈在我房间里面,她已经把我今天要穿搭的东西全都放在床上,准备好了。
我看着她左手腕处戴着的白色钻表,不由得出声道:“这个不能送你,这是纪贯新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妈抬眼瞥着我说:“抠门样儿,我不要,我拿出来让你今天戴的。”
我说:“我今天不戴表了。”
我妈立马挑眉道:“干嘛不戴?你这表不是一两百万呢嘛,就你们那帮同学,谁能戴的起吧?他们见都没见过,你赶紧戴上。”
我知道我妈的心理,看她给我准备的那身行头,从里到外全是大牌子,再加上这块表……我真怕出门让人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