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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都不会把匡伊扬跟毒|品这种东西联系在一起。虽然K粉在国外很多国家都是公开的,国内的很多大型夜店也是默许,而且明确意义上来讲,K粉并不属于毒|品。不过在我看来,匡伊扬跟K粉之间,是反义词。
而如今医生告诉我,匡伊扬嗑药了。
我惊骇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怒视着张珂等人,他们一直跟匡伊扬在一起。
而张珂跟我之前是同样的表情,一脸震惊。
见我盯着他看,他急的马上摇头:“学姐,不是我,我们这一桌人都没碰过那种东西,不信你问他们。”
其余几人也都是连摇头带摆手,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将目光落在了走廊中的另一个女人身上。她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但却明显跟我们气场不和,来了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走过去,凶神恶煞的盯着她那张跟我很像的脸,沉声道:“你知道伊扬嗑药了吗?”
她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回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既陌生又熟悉,又隐含着厌恶的人。
几秒之后,她眼皮微挑,不无挑衅的说:“关你什么事?”
我本就在气头上,如今更是点火就着。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衣领,我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她比我矮了一些,所以我微垂着视线,睨着她说:“你敢给他嗑药,我就弄死你!”
张珂赶紧上前来拉架,生怕我真的动手打她。
而女人并没有要跟我打架的意思,被张珂拉开,她只是双手插兜站在走廊中,冷眼看着我说:“你是匡伊扬什么人?你凭什么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要不是匡伊扬还躺在手术室里面,我不扇她个小贱人……
张珂拉着我,出声说:“学姐,你快点拿个主意,到底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我沉着脸,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骆向东。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着是匡伊扬他姐,但我心里面明镜儿似的,我并做不了匡伊扬的主,或者说担不起这个责任。
人命关天,我眉头一簇,对张珂说:“你有伊扬家人电话吗?给他家打电话吧。”
张珂摇头:“我没有。”
其余一帮人也都摇头说没有。
我也真是服了,走廊里所有人都看着我。而我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走到一旁,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下,打给骆向东。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我心情复杂。前几天还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如今我就得主动找他。
我怕听见骆向东的声音,可更怕他不接电话。
好在‘嘟嘟’声只响了四下,电话被接通。手机里面传来骆向东略显诧异的一声:“喂?”
我不允许自己多想别的,很快回道:“骆向东,伊扬出事了。我们在医院,医生说给他做手术有风险,让家属签手术风险同意书。”
说罢,我不等他回答,又径自补了一句:“你跟医生说。”
我转头将手机递给了医生,让医生跟骆向东通话。
只是片刻的功夫,医生点头说:“好,那我们这边准备手术了,麻烦你尽快过来一下吧。”
说完,他又把手机递给我,说:“他要跟你说话。”
医生转身进了手术室,我拿起手机,一边往走廊另一头走,一边道:“喂。”
骆向东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我边走边盯着医院走廊地上的花纹地砖,那花纹的图案是绿色拼褐色的,一块一块,小小的,一片望去,莫名的让我想到蛇身上的花纹。
心底一阵恶心,我皱眉回道:“我在夜店碰到他,他撬了别人的女朋友,被人家堵到洗手间里面……”
顿了一下,我还是如实回道:“他是替我挡了一下,被别人用棍子打到头。”
骆向东问:“他在奉宁,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骆向东为何知晓我们在奉宁,但他一向手眼通天,我也不去计较。只是他这话……端的让我不舒服,好像言外之意是在怪我来见匡伊扬。
很想发火,但是停顿几秒之后,我压着火气,淡淡道:“碰巧遇上的。”
骆向东没有再说激怒我的话,他只是道:“我在去奉宁的路上,最迟两个小时。”
我什么都没说,打算挂断电话。他却突然道:“我到医院之前,你别走。”
这会儿匡伊扬还在手术室里面躺着,我没心思跟骆向东吵架,即便他仍旧一副命令的口吻。
二话没说,我直接挂断。
转身回到手术室门口,匡伊扬的朋友个个盯着我看,张珂问:“学姐,伊扬的家人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