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时候,我接到潘思渝的电话,她说要跟常宏结婚了,时间定在|十月一号。我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恭喜,可随即想到秦翊川和谈欢的婚礼也是十一,两头我只能顾一头,而从交情上来讲,我不可能不回凉城一趟了。
旅行社的工作很忙,日子也过得很快。我早就订好九月末回冬城的机票,而骆向东自然要留在夜城,他要等十一的时候参加秦翊川的婚礼。
自打去年过年回家一次之后,我已经又有小一年没回去了,家里人都想的紧,我索性跟社里请了五天的假,多在家陪陪家人。
骆向东本是说好参加完秦翊川跟谈欢的婚礼之后便去凉城找我,可后来又说公司有事,他可能抽不开身,所以就晚几天再去凉城接我。
我是九月二十九号回的凉城,骆向东送我到夜城机场,一想到我俩又得几天不见面,分别的时候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临上飞机之前,他跟我说:“下飞机打电话给我。”
我‘嗯’了一声,对他说:“我不在夜城的这几天,你老老实实的,不要乱出去玩,被我发现你就……”我一瞪眼睛,咬牙吓唬他。
骆向东笑道:“知道了,我十一参加完翊川的婚礼,马上又得飞国外,没空在外面乱玩。”
我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那你忙完要是有时间,来凉城接我。”
骆向东应声:“好,顺道去看望你家里人。”
我说:“我奶要是知道你要来,一定特别高兴。你不是喜欢吃炸丸子嘛,这回来,我让她给你炸一大盆,你可劲儿吃。”
骆向东笑着点头:“知道了,快上飞机吧,就差你了。”
我身后的队伍是都走完了,就差我一个人。可我还是舍不得他,不由得瞪眼道:“你巴不得我走?”
骆向东一本正经的说:“我巴不得你走?要不你干脆别回去了,我替你包个大红包给你朋友,还得顺道谢谢他们,礼到人不到无所谓。”
之前骆向东确实说过这话,我瘪嘴推了他一下,挑眉道:“你还知道参加你朋友婚礼呢,人家特地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能不回去?”
骆向东道:“回去是你说的,你还怨我,我是巴不得你不走。”
我俩心里都明镜似的,都到登机口了,能不走?只是这份舍不得,可能在外人眼里是腻歪,可我跟骆向东完全没察觉。
在一起处了半年多,每一次分别,哪怕只有一天,都跟要命了似的。郑泽宇常说我俩:“看着酸。”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骆向东站在外面望着我。
我还没等走进飞机里面,他的电话就跟过来了。我很快接通,骆向东道:“现在就想你了。”
声音中不胜唏嘘。
我顿时心底一阵难受,不由得道:“你赶紧忙完来凉城接我。”
骆向东说:“但凡能推掉的工作,我一准不去了。”言外之意就是推不掉的重要工作。
我说:“你忙你的,也别太着急,来回赶飞机还累呢。”
“嗯,你回去这几天注意保暖,听说冬城那边已经冷了。”
我俩一直打电话打到飞机要起飞,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冬城。我刚一下飞机就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从机场往外走,打车去动车站,一路上我俩聊个不停。
骆向东偶然间问我:“你不晕车?”
他不提这茬我都忘了,提起我马上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
从冬城回凉城,动车才四十分钟不到。我爸妈过来车站接我,两个多月没见,跟八百年没见似的,想的不得了。
坐车回家的路上,我妈问我:“这次回来,向东没送你?”
我说:“送到机场,十一他朋友也结婚,赶到一起了。”
我妈说:“那你回来五天,他来不来接你?”
我说:“应该来吧,但还不确定,他朋友婚礼之后,他马上又得出国。”
我爸接了句:“工作要紧。”
我妈说:“子衿这一离开就是五天,我还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