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何的脑袋里冒出许多念头,他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却是有点荒诞离奇,于是开玩笑道:“小月氏王,我们有一本古老的史书曾经记载过一次古老的战争,好像是说你的祖先与我们的祖先一起去打东方的王”
“唔,听起来有些耳熟,我记得小时候偷偷进入只有巫师们能进入的山洞里看到许多壁画,巫师们歌颂记载在壁画上的传说,我好像有印象是画着东征万里外的东方王者的记录,因为战功我们的同族被封到北方的草原,西北的沙漠瀚海以及我们西方的祁连山脚下,我们很幸运的留在这里一千多年没有离开,我们的同族没有再听到消息,大概已经消失了吧毕竟那只是远古的传说。”
沙利勒从短暂的回忆中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故老相传的传说,因为缺乏文字记录逐渐被人遗忘掉了,特别是最近几十年月氏人迅速凋零,我们的文化和遗迹失去传承即将面临断代的危机,我们的部落并没有文字记录,再过几十年就要沦为目不识丁的普通部族民了。”
“相信我不会的,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非常有趣,打完匈奴我要带你去见我们的车骑将军,他一定会对你的到来感到无比的高兴。”陈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靠近居延海附近明显会发现周围的气氛变的更加平静,丝毫感受不到远方的土地正陷入大战的焦灼气氛,栖息在名为大漠明珠的巨大湖泊周围的牧民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机正在袭来。他们高兴的纵马飞奔唱着代表男欢女爱的草原情歌。
“亲爱的草原兄弟,你们来自哪个部落我是遮提部落的扎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年轻而又热情的匈奴牧民迎过来,主动向这群披着奇怪斗篷的骑马队行礼:“你们是那位大王帐下的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居延海,难道伟大的右贤王又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伪装的汉军骑兵齐刷刷愣住,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满嘴听不懂匈奴语的年轻牧民,陈何下意识的就要做出拔刀劈砍的动作,军中从上到下就几个勉强听懂匈奴简单口语的人,让他们去面对匈奴人不用几句就露出马脚,然而刀还没抽出鞘就被旁边的沙利勒死死按住。
只见沙利勒拉下面具露出带有鲜明特色的面孔语气严厉地说道:“右贤王有令,居延海西部有大股小月氏马贼出没,要求派出部落骑兵立刻派出骑兵驱赶小月氏马贼。保护居延海的草场不受小月氏人的骚扰,你快去告诉你们的部落首领,就说从这走向西南走四百里最近十天有小月氏人留下的踪迹,立刻前去探查小心被突袭。”
那个名叫扎布的年轻牧民立刻慌了神,深深的鞠一躬就连忙策马往回走,匆忙之中连他家的六百只羊也丢在草场上不管。
陈何急忙问道:“刚才你对他都说的什么话他怎么一下就跑掉了”
沙利勒不疾不徐地说道:“刚才我告诉他西南四百里外有小月氏人的马贼,让他们带着主力前去驱赶,其实那只马贼是我的手下,十二天前他们的确在哪里逗留过。只不过很快就穿越沙漠返回西域的绿洲里重新休整等待机会,让他们去沿着马粪慢慢追踪去吧”
“高不愧被称作大漠之狐。”陈何竖起大拇指。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偷袭右贤王的部落瞒不住多久,当匈奴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不用几天就会追到居延海附近。给我们的时间至多只有七天”沙利勒警告道。
陈何沉吟道:“七天差不多够用,我的任务是尽量拖着匈奴主力,不管如何能拖几天是几天。”
当太阳一点一点向西偏移。生活在大漠之眼居延海边的匈奴部落被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惊醒了,居延海附近竟然出现大股小月氏马贼的踪迹。他们立刻想到一个阴魂不散的名字,那条久负盛名因很狡诈的月氏毒蛇。
愤怒的匈奴长老紧急召开部落会议。他们请来这支名义上保护居延海到前线道路通畅的匈奴骑兵指挥官,商讨追击驱赶绞杀大漠之狐的具体方案,却丝毫没意识到这陌生的军队和陌生的指挥官有什么不妥之处,天真的部落长老们还以为是呼揭人的贵族。
部落长老们对远道而来的呼揭人军队充满包容,非常理解呼揭人听不懂匈奴语的情况,并对包括在斗篷下的奇怪装束大加褒奖,夸奖呼揭人心灵手脚虽然生活在遥远的西北高原荒漠之地,却有着令人惊叹的文化。
“多谢你们的提醒,居延海通往汉地的交通就交给你们来负责,我们去清理那些讨厌的跳蚤臭虫很快就会回来,扎布你就留在这认真协助呼揭的将军,明白吗”
扎布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长老请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呼揭将军感受到我们居延海的匈奴人有多么热情好客。”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沙利勒笑着点头,目送匈奴长老们雄纠纠气昂昂的翻身上马冲向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深处。未完待续。。
s:呼揭人有一个很着名的后裔,羯人政权后赵石勒,石虎那群,就是被那啥的那个部族。
第333章双喜临门
披着斗篷的“呼揭人”骑士,提着染血的钢刀巡视着战场,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匈奴营地,营帐被付之一炬牛羊被驱离斩杀,反抗者被毫无例外的处决,留下匈奴妇女抱着孩子在死人堆里瑟瑟发抖。
当鲜血染红了草原,每个“呼揭人”的眼眸里都读出了大仇得报的心情,曾几何时匈奴人也用类似的手段屠杀掠夺汉民,陇西郡被压迫奴隶的汉人奴隶依然历历在目,那些枉死于金城之下的无辜死难者何尝不是可怜人,与其同情异族的老弱妇孺不如关心自己的骨肉同胞,或许那被奴役的同胞里就有你的亲朋好友。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扎布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在拼命的挣扎无效后发出绝望的吼声,眼睁睁看着自己儿时的玩伴身首分离,看到慈爱的大叔捂着胸口的箭疮静静躺在废物里,看到曾青梅竹马后嫁给情敌的初恋被倒拖着揪出营帐,看到自己所深爱的热土变的支离破碎,扎布的心都快碎了。
热情淳朴的匈奴汉子至今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代表着什么,明明是兄弟伙伴的呼揭人突然翻脸无情向他们热情的同胞砍去,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已经不足以形容场面的惨烈,抬起头看那天空中盘旋翱翔的食腐鸟类,在看成群结队围过来的草原狼和豺狼。
在大漠之眼居延海的一角鲜血染红了湖泊,闻到腥味的食肉鱼类在水边不断盘旋,平静见底的湖泊顿时变的混沌污浊。面对凶狠的“呼揭人”留守的匈奴部落勇士办法不多,他们拼命的抵抗只能换来残忍的屠杀。所有反抗者的兄弟父老都将被杀死,高过车轮的男童被无情勒死。原本安静的草原顿时腥气冲天。
扎布的眼泪流干了,他的心也碎了,颓然的卧倒在沾满父老亲朋血渍的草地上,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右贤王一定会报复你们的,一定会报复你们的”
陈何拎着短戟走过来问道:“这是第几个定居点了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第十二个,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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