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境和现实的江碧溶。
江碧溶酒后力气变大许多,她用力的箍住他的脖颈,笨拙的用舌头去叩他的牙关,着急的呜呜乱叫。
她表现得毫无耐性,急切得像是饿坏了的孩子,顾聿铭面对她难得一见的热情显然毫无定力,见她着急,立刻就张开了口,任由她长驱直入。
江碧溶似乎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她一点点的主导着这场在梦中的亲热。
男人的衬衫被她拉开衣领,他挣扎着要逃脱,她却像匪徒一样强迫他,甚至戏弄他。
她听见那个人叫她阿溶,语气嗔怪,又像在极力隐忍,他的声音真好听,像顾聿铭。
想到这个名字时她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是模糊的,只有那双泛着饿狼似的光的眼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底。
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上他的眼尾,用指尖描摹着他眼睛的轮廓,呢喃着说话,“顾聿铭,你怎么在梦里你说,要是当初大嫂没有掉那个孩子,我会不会不那么难受”
顾聿铭听见她这句话,忽然全身僵硬在了当场,他以为她最大的心结就是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为他丢下她不管在先,才导致了他们如今的局面。
原来,还有其他。这个认知像一把锤子,“duang”的一声敲在他头顶,砸开了被往事表皮包裹的血块。
所有的旖旎暧昧全都在一瞬间褪去,她阖上了眼,终于累得睡了过去,顾聿铭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
然而很快,他的情绪就平复了下来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疼痛让他迅速变得冷静。
最终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把江碧溶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和衣躺在沙发上休息。
他长得高,沙发对于他来说有些短了,只好侧着身子蜷缩着,勉强能闭目养神。
顾聿铭睡得不踏实,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到了下半夜,他忽然听见一阵啜泣声,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坐了起来,试图辨认出哭声的来源。
片刻后他听清了是从江碧溶那边传来的,连忙起身,赤着脚奔到她的床边,拧亮台灯一看,只见她蜷缩在被子里紧闭双眼,满脸都是泪。
他摇了摇江碧溶的肩膀,急声道:“阿溶,阿溶,醒醒,哪里不舒服”
江碧溶似乎很难受,勉强的睁了睁眼,又摇了摇头。
顾聿铭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只觉得手心一片滚烫,这时他才看清她脸上不同寻常的潮红。
他忽然想起来,江碧溶是有胃病的,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她的工作经常加班,饮食也不见得能有多规律,加上又在酒会喝了这么多酒
“喂,前台吗,这里是908房,我女朋友发热了,麻烦你们帮我找辆车,我们要去附近的医院。”他立刻拿起了电话,按照床头柜上的卡片打电话给了前台。
放下电话后他又把江碧溶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替她把衣服整理好,“阿溶听话,你病了,我们去医院。”
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街道上已经有行人的踪迹,是上早班的环卫阿姨,还有卖早点的店家。
路边的灯光像黑夜里的灯塔,顾聿铭不记得自己路过了几个早点档口,跟着导航终于到了附近的医院。
急诊科依旧灯火通明,只是意外的人不多,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正低着头写什么,面前还摆着一杯奶茶。
顾聿铭扶着江碧溶走进去,护士立刻就迎了上来,“快进来,哪里不舒服”
“发热了。”顾聿铭连忙应道,又将怀里的人往上托了托。
护士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根体温计,拉起江碧溶一边胳膊让她夹好,皱了皱鼻子,“哎哟,喝了酒啊”
顾聿铭舔了舔嘴唇,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把江碧溶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护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还能不能走”
江碧溶皱着眉没说话,顾聿铭视线落在她坐下后就一直佝偻着的腰背上,有些为难的道:“她胃病也犯了。”
接诊的护士这时也看到了江碧溶一直用手抱着肚子,连忙让顾聿铭把她抱到了一边的治疗床上躺着,有实习生推了移动心电图仪过来。
“有没有被子,能不能给我们挡一下”出来得急,顾聿铭忘了给她拿一件外套,此时要做心电图了,他才突然发觉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护士连忙拿来一张被单,顾聿铭替她盖上之后才给她解睡衣的扣子,江碧溶觉得胃像被火灼烧一样疼,不安的动来动去。
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柔的道:“阿溶松松手,我们做心电图了,别动啊,很快就好了,听话。”
顾聿铭看见她紧紧抓着衣襟的手松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好歹还能听明白话,没把人给烧坏了。
他托起她的肩膀,从她腋下伸手去解开了内衣的搭扣,然后支起被单来,站在一旁挡住了外侧的光线。
心电图很快就做完了,顾聿铭又重新替她把衣服穿好,接诊大夫匆匆过来,仔细询问了病史,又按了按江碧溶的腹部,看是不是真的胃痛。
趁医生做检查的时候,顾聿铭一路小跑着去挂号处挂了号,又一路小跑着回到急诊大厅。
回到江碧溶身边时,只听到医生交代刚才给她做心电图的实习医生道:“心电图结果出来么”
“出来了。”说着递上三张心电图纸。
“医生,她有没有其他的问题”顾聿铭走了过去,有些忐忑的问道。
医生将心电图纸递给他,笑着安慰道:“心电图结果没事,就是胃病犯了,烧得有点高,已经快到四十度了,挂一点水,今晚别走,在这里留观一下。”
顾聿铭连连点头答应了,又伸手替江碧溶擦了额头上的汗,摸摸她颈后的温度。
“田蕊,留观区还有没有空床”值班医生高声的问刚才接诊江碧溶的护士,得知有空床后,又转身对实习生道,“带他们去留观区,让护士把水挂上。”
顾聿铭听见了,就连忙弯腰把江碧溶拦腰抱起,跟着小医生就去了留观室,在靠墙的一张床上把她放下。
因为发热的缘故,江碧溶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嘴唇也发白发干,问过医生后,顾聿铭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些温水喂给她喝下。
江碧溶在睡梦中觉得喉咙有些痛,她想说话,却无法发出声音来,然后又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搬来搬去,她很不安的动了动,似乎想将身体的不适赶走。
护士正在给她扎针,顾聿铭怕她乱动会扎不进去,连忙伸手轻轻按住了她。
江碧溶有东西缠住了自己,不安的扭动立刻就变成了惊恐的挣扎,她想呼救,可是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要不然你抱着她罢,动来动去实在扎不准。”护士很无奈,只好向顾聿铭求助。
顾聿铭哦了一声,连忙坐到病床上,让江碧溶靠着她半躺着,“阿溶,别怕,打了针就好了。”
他一面低声的哄劝,一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逐渐安稳下来。
gu903();等到江碧溶不再挣扎,顾聿铭把她的一边手拉到被单外面平放着,让护士很顺利的就给她挂上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