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颜六色的桃花,有红的、白的、粉的、紫的、红白相间的漫山遍野,宛如花的海洋
但是莞尔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她好想逃出去寻找姬逢春。这里的人对她再和善、再亲切,她也没有家的感觉在她眼中,十个无为宫都抵不上一个快活城
门开了,那个紫衣女缓步走了进来,手里握着她的星针。
莞尔嘟起嘴喊道:“你偷了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紫衣女盯着星针,似乎有些困惑:“这是我们无为宫的圣物如何会落在你手上”
莞尔瞪眼:“明明是一位老先生送给我的,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了”
紫衣女缓缓道:“我刚才去问过宫主了她说她把星针赠给了一个叫南宫不语的人”
莞尔托着腮,大眼睛眨呀眨:“那有什么奇怪的后来南宫先生见我长得可爱,就把星针转送给了我所以我就是它的新主人了”
紫衣女冷哼一声:“南宫不语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负心郎难怪我们宫主要和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
莞尔恼道:“你胡说什么不许侮辱老先生”
紫衣女逼视着她:“你既然有喜欢的姬哥哥了,为什么还要和南宫不语玩暧昧呢”
莞尔很生气:“我不跟你这个疯婆娘说了你们宫主在哪里我要见她”
紫衣女冷冷的道:“宫主正在闭关,没空见你”
莞尔叫道:“我要走了,我不做你们的什么鬼圣女我要去找姬哥哥”
紫衣女收起星针,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留在这儿当圣女,我去帮你找姬哥哥找到之后,我就招他为夫婿”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莞尔独自在房里生了一会儿闷气后,门外又走进一个戴着白色纱巾的蒙面女,柔声问她:“圣女,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莞尔气愤的道:“我不是你们的圣女,那个疯婆娘才是”
蒙面女笑道:“紫依已经退位了她如今是圣姑。”
莞尔郁闷地问道:“她干嘛要退位做圣女不好吗”
蒙面女答道:“因为她算出自己尘缘未了,所以要退位去嫁人。”
“做圣女不能嫁人吗”
“当然不能但她找到一个继承人之后,就可以自由婚嫁了。”
莞尔啐道:“我才不要做她的继承人呢,你放我出去”
蒙面女轻轻的道:“很抱歉,我可不敢违抗圣姑的命令”
莞尔就蔫了下来,沮丧地趴在窗台上看风景,粉红色的衣裙散落如一地桃花
蒙面女微笑道:“圣女,你这样看起来跟宫主很像。”
莞尔打个呵欠,回头瞟了她一眼:“你们宫主长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她长年累月都戴着面纱,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莞尔喃喃道:“你们宫主的脸,怎么比姬哥哥护得还严实啊难道说男人见了她一面之后,也会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吗”
蒙面女浅浅一笑道:“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她总是蒙着脸,还下令全宫人都学她一样”
莞尔就懒得追问了,继续坐在窗台上发呆,满脑子都是姬逢春的音容笑貌。
呜呜姬哥哥,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被禁足两个多月了,莞尔明白逃走无望之后,开始尝试着去了解无为宫的一切,熟悉一下地形,为以后的生活作打算。
一天夜里,莞尔趁看守她的那个蒙面女睡着了之后,又悄悄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在偌大的无为宫转了一圈,她不经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闺房,虽然里面的摆设很高级、很华丽,但却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莞尔小心翼翼地走近一个巨大的梳妆台,看见金边铜镜前摆放着一架古色古香的瑶琴。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拨动了一根琴弦,但闻“铮”的一声龙吟凤鸣,整架瑶琴突然迸发出一阵耀眼如旭日般的金光
莞尔吓得急忙缩回手,抚着心窝大口喘气,不敢再乱碰房间里的东西了。
呆立了半晌,她又走到一幅古典淡雅的画像前,看见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袭粉红色的衣裳,戴着朦胧的面纱,那窕窕的身形依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她愣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情愫从心底升了起来。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女子
怔忡间,但闻一阵脚步声响,那个负责看守她的蒙面女快步走了进来:“天哪圣女,你真是大胆竟敢闯进了无为宫的禁地”
莞尔呆呆地问道:“这是谁的房间我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蒙面女低声道:“这是我们宫主的房间,但已经废弃了十几年宫主一直在后山闭关,没有回来过”
忽闻一阵悠扬的梵音响起,直上云霄,如仙乐一般绕梁不绝,整个无为宫里顿时一片欢腾
有人在大叫:“啊宫主出关了,宫主出关了”
蒙面女愕然:“宫主怎么半夜出关了”
莞尔心里一紧:“她不会是要出来治我的罪吧”
蒙面女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吧”
莞尔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了出去,穿过一道又一道游廊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刚坐下休息了一会,便有个蒙着脸的黄衣女子走了进来:“白灵,宫主要召见圣女。”
莞尔瑟缩了一下:“我才不要见她”
蒙面女轻叹道:“圣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
莞尔哭丧着脸,像是上断头台一般,满心不情愿地跟着黄衣女去见无为宫主了。
走进一个云霞缭绕、瑞气呈祥的宝殿,莞尔看见一个和画中美人穿得一模一样的蒙面女子,正端坐在一朵雪白的莲花上,那绝代风华宛如观世音菩萨一般令人仰止
黄衣女拉了莞尔一把:“这就是我们的宫主,人称彼岸仙子你快跪下行礼吧”
莞尔却站得笔直:“我这辈子,还没有跪过任何一个人”
黄衣女低喝道:“放肆”
莞尔瞪眼道:“安乐哥说我不用求任何人的”
黄衣女严厉的道:“这不是求人,而是最基本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