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
管家被这小东西的动作萌的胸口一窒,突然捂住心脏倒退两步。
而小奶猫只是抖了抖耳朵,状似瞥了一眼管家,就继续埋头进鳕鱼肉里,又香又甜地吃起来。
“闻起来香喷喷,可吃起来也不过这样嘛。”030吃惯了两个世界的人类食物,乍一尝猫咪猫罐头,落差感不要太足。
或许是用了小奶猫的身体,宋煋倒没太多感觉,只吃了盘子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就觉得肚子饱了。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管家看这小东西像是要趴在地上睡着,就想着要把它抱去刚弄好不久的猫窝里。
宋煋察觉到对方的靠近,敏锐地掀了掀眼皮,在管家弯下腰之前就脚步轻盈地跳开。
别墅有些大,但一共也就两层。
宋煋不快不慢地跑着,转过走廊里的一道弯,在管家低声的呼喊中,突然看到一根熟悉的,被他抓出了线头的西装裤腿
秦宴拧着门把手将卧室门打开,低头就看到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团子正努力把自己挤进他的西装裤腿里。
“出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在空气中响起,让人听不出喜怒。
宋煋扒拉着他裤腿的动作一顿,慢慢探出个脑袋,朝男人歪歪头,做了个k。
秦宴表情丝毫不变:“出来。”
“说起来,沈忘对我从来没这么凶过。”宋煋慢吞吞从男人裤腿里爬出来,努力扬起脑袋跟男人充满压迫的一双黑眸对视,语气听不出多少起伏地同030交流道,“这个叫秦宴的男人,真的是他”
030语气爱怜:“千真万确。”
宋煋眯了眯眼。
而紧随其后匆匆赶来的管家差点被这人宠对峙的一幕吓出心脏病。
“先生,小白不懂事调皮了点儿,打扰您的休息了。”管家冷汗津津道。
秦宴却只瞥一眼脚边瘦弱的小东西,淡淡道:“不碍事。”
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卧室的门被关上,宋煋用爪子在门边拍了两下就被管家捞起在怀里,嘴里絮絮叨叨地都是些无奈地谆谆训导,间或夹杂这一两下怜爱的抚摸。
而另一端的门内,眉间透着冷硬的男人靠在门边,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表情淡淡地听着管家渐行渐远的脚步,双目微冷。
入夜,月色清凉。
宋煋窝在暖烘烘的窝里,翻来覆去,尾巴一甩一甩。
“系统,跟我说说命运之子在这个世界的情况。”
“好啊。”
030根据系统得到的资料,开始复述给他听,“秦宴,三十二岁,东省商业巨擘,手下势力极其庞大。他的发家史几乎就是一部黑老大洗白史,过程因为存在过多的血腥暴力成分被系统和谐,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命运之子现今手下掌控秦氏财团与东风娱乐集团两大集团,而就在十个小时之前,命运之子秦宴被最信任的兄弟温采臣背叛,对方盗走财团内部商业机密并联合敌对家对秦宴进行了埋伏,导致秦宴腰部中弹,孤独值瞬间上升到9999。”
宋煋拧眉问:“温采臣对秦宴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030答道:“这个世界命运之子无父母亲缘,因为家族缘故,手刃亲足若干,所以孤独值一直居高不下,而又由于温采臣与命运之子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在今夜之前,对方在命运之子心里应属于唯一不会背叛的挚友。”
宋煋点点头:“明白。”
被唯一的挚友背叛,世上再无可信之人,孤独值这么高也就不为过了。
半夜一猫一系统都没怎么有睡意。
030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苦恼道:“煋煋,这个世界的任务到底要怎么办呀”
它真的很忧心诶,自己绑定错了人,现在的宿主又因为灵魂力量不够强大,所以世界就只能附身在一只猫上。
可是一只猫咪能做什么
卖萌吗
用卖萌来感化命运之子真的怎么看都很不靠谱啊
而就在030担忧的同时,宋煋突然说:“等我能变成人以后吧。”
030一愣,“变成人”
宋煋问,“怎么,有问题吗”
030这才反应过来,“煋煋,你这个身体可以变成人的吗”
宋煋撩撩眼皮,又把软乎乎的身子埋进窝里,漫不经心道:“你不知道”
030:“我真的不知道”
小奶猫其实并不是真的小奶猫,准确说这个世界宋煋附身的这只猫,是世界上的最后一只猫咪精。
在宋煋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猫咪精因为经受不住天雷的考验已经魂飞魄散,而宋煋则靠着系统钻了空子进入到了猫咪精体内,得到了猫咪精魂魄消散后留下的身体。
“确定这具身体还能修成人吗”030还是担忧道。
宋煋感受着这具看似瘦小的身体里蕴含着的庞大灵力道:“理论上是应该可以的。”
别墅里多了一个白生生又软乎乎的小家伙,是任谁也无法忽视的。
一大早,别墅里的仆佣都忙碌起来。
还是昨天没吃完的猫粮。
宋煋蹲在饭盆前沉思几秒,看着餐厅里的来回走动的人,轻盈的迈开自己的步伐,越过众人的视线,只想着找点别的东西吃吃看。
另一头,秦宴在医护战战兢兢的动作下换好伤药,去到餐厅里就看到白白一团的小东西正掰着桌角慢慢往上爬,或许是因为桌角太光滑,白色的小团子只爬不到三分之便又溜了下去。
秦宴目光落定在对方身上几秒,眉头微皱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地走到主位坐下。
女佣推着早点车过来,将早点摆好,轻声道:“先生,今日份的早餐。”
秦宴点头。
紧接着,他的裤脚一紧。
又来了。
心里丝毫不意外地想着,男人低下头,只见那团白生生的小东西正抓着他的裤脚往上爬,不过多久便跳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秦宴俯视着对方,在仆从们惊恐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拎起小奶猫的后颈。
宋煋眯了眯眼,在半空中蹬了几下爪子,不期然勾到男人的衣领。
爪子攀住衣领,它不舒服地动动后颈,两只后腿直接蹬在男人的衬衫上,还特别用力地反复踩了踩。
操心劳力的管家从厨房出来又是看到这样一幕,心口又是一窒,直觉今晚的晚餐就是一道红烧猫肉了
“先生。”他战战兢兢出声,“它还是个孩子。”
gu903();秦宴却眼皮微抬,手指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