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煋说好。

往篮球场那边的路上,宋煋问许多宝老干部是什么意思。

许多宝问他怎么了,宋煋将刚才的事跟他复述一遍后,许多宝拧着眉看他,最后叹了口气说,“我总算晓得为什么煋煋你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可偏偏怎么也脱不了单了。”

宋煋,“”

许多宝拍拍他的肩,“兄弟你真是凭本事单身。”

随着王牌歌手节目临近总决赛,谢顽的名气不仅越来越大,更是在短时间内,迅速积累起一批又一批或是因为脸又或是因为才华而粉上他的粉丝。

他已然像是一枚冉冉升起的歌坛新星,耀眼又夺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蹲守在十三中附近长达月余时间的狗仔,终于挖到了一些令他们兴奋不已的大料来

“立马安排编辑开始撰稿新闻大新闻kgs乐队主唱,歌坛新星谢顽,在这个学期开学就因为打架斗殴把人打进医院胃出血后被十三中退学了什么狗屁学霸人设,妈的,差点被这学校的学生给蒙过去”贼眉鼠眼的狗仔眼里冒着精光。

“我现在马上去联系那个被谢顽打进医院的学生,看看能不能让他接受我们的采访”

“跟渣浪那边说,热搜安排、不能低过前三等我做完采访剪好了,肯定又是个大曝新闻哈哈哈哈”

狗仔扬长而笑,仿佛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的奖金向自己飞来。

李安良被人狗仔拦住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虞,他最近过的并不太好,先是期中考试成绩彻底成了全班的倒一垫底,之后又被家里一些糟烂事给搞得心烦意乱。

“妈,你别跟我抱怨了,我知道我爸在外面有人了,但这事儿不已经这样了吗”李安良烦躁的接着电话,“要是你有点本事,受不了就赶紧跟我爸离婚,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怪不得我爸要在外面找小三”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安良,我是你妈”对面的女人声音尖锐,“你知不知道,你爸外面的小贱蹄子肚子里可是有野种了,你以为你爸的东西你以后能拿着几分你不跟妈一伙把那小贱蹄子弄走,咱娘俩都玩完儿”

李安良不来不耐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正要再问问他妈,就被眼前人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他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狗仔亮出自己的记者证,笑容和煦说,“同学,我们想问你点关于最近王牌歌手节目上挺火的kgs主唱谢顽的事,有时间吗”

李安良眯眼,“谢顽你们要问我他的什么事。”

狗仔笑笑,“听说他被十三中退学了,是因为打架同学,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呗,你也知道我们做狗仔的,蹲个明星的大消息很不容易的。”

李安良有些心动,但随即他想到家里的那点破事,于是说,“那我跟你们说了我知道的,你们给能给我什么”

狗仔比了个手势,“这么多行吗”

李安良想了想,笑了,“我也不要钱,就要你们替我顺便再曝光件事就行。”

狗仔问是关于什么的。

李安良将家里那点事一说,狗仔面色不变,心底却免不了一阵斟酌。

“行吗”李安良问。

狗仔不动声色说,“那就成交”

李安良笑起来,“成交。”

狗仔跟李安良的交易达成,双方立马一边撰稿一边做着采访剪辑,就等着挑一天流量最大的时候将新闻爆出来。

而另一边同时,兴盛联系了谢顽,说能不能请他补录一下上次的采访,比如他的生平,又比如为什么谢顽还是在上高中的年纪,就来参加王牌歌手的节目。

谢顽听完,眼底带着笑意,语气轻松,“好啊。”

有时候,一件大事发生前,一切都是平静浪静,仿佛日子能每天都岁月静好下去。

而自从上次吃过饭,宋煋发现除了每天的一句晚安问候,他与谢顽已经没了特别多的交集。

谢顽似乎每天都很忙,偶尔宋煋拿起手机想问点什么,却才发现两人其实也没那么熟,不过是喝过一次奶茶,吃过一顿饭罢了。

然而直到网络上的新闻以大爆炸的模式轰炸到宋煋眼前

kgs乐队主唱疑被学校退学

谢顽打架斗殴

等等将近三四条热搜全部罗列在各大娱乐新闻平台的首页,各路大v发疯了一般地转发,并附上了一个被打码学生的采访。

虽然码有些厚,但宋煋还是认出了对方就是李安良。

刷着一条条对谢顽近乎称得上是毁灭的爆料,宋煋的面色第一次沉了下去。

他紧紧抿着唇,唇边泛起一阵白。

手指下是一条稔熟于心的号码,宋煋几乎是身体快过了理智,想也没想就按了出去。

“喂,好学生”谢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甚至语气里还带着些惊讶,“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宋煋嗓子有些干:“谢顽,网上网上那些新闻,你看了吗”

谢顽声音微顿,声音里有着一种难言的温柔,“好学生,你是在替我生气吗”

宋煋垂下眼眸,左手放在衣襟上,无意识地抠着,“你不生气吗”

“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他们泼了我一身脏水”谢顽话音中带了些轻哄与安慰的意味,“该气急败坏的不是我,既然想着诬陷人,就要有随时被揭穿真相的准备。”

宋煋情绪平复了点,只低声说,“你一直都这么冷静吗”

谢顽,“嗯”

宋煋抿唇道,“其实上一次,即使我即使没有爸爸的帮忙,你也可以把事情解决的很好是不是”

谢顽轻声问他,“好学生,为什么这么想”

宋煋说,“没什么。”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寂静,谢顽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轻叹,突然开口道,“真相现在就把你抱紧怀里,摸摸你的头发。”

宋煋怔了怔,“什么”

谢顽仿佛笑着说,“没什么,上次怪我。”

宋煋,“嗯”

谢顽说,“上回的事,是我自尊心过剩了,你帮了我,我却只单单给你说了句没什么意义的谢谢,是不是觉得委屈死了,又觉得好像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宋煋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谢顽眉眼温柔,即使看不见话筒对面的人,却还是说,“煋煋,对不起。”

宋煋眼睛稍微红了一下,但也只有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