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的第三年,纸质书类的小众摄影杂志已经很难在市场上存活,杂志社融资失败,编辑部也流传着被裁员的风声。
第四年,杂志社很难再坚持下去的时候,总主编也就是兼职社长的上司卷了剩下的钱拍拍屁股跑了人,剩下的员工怨声载道,宋煋在这个时候出钱买下了杂志社,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后来唐孝川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道联系了什么人,不过两个月就找到了在隔壁市里躲躲藏藏的总主编本人。
“宝贝,这个人浪费了你那么多钱,你说咱们是先砍头还是先砍脚呢”唐孝川嘴上掉了支雪茄,整个人野极了。
总主编被他这一句话吓得不轻。
宋煋拍掉他嘴上的东西,拧眉道,“老唐,你给我正经点,还真当自己是混社会的了”
“好么,不演了。”唐孝川就撇撇嘴,低头想亲他。
宋煋嫌他嘴臭,不给亲。
唐孝川就从兜里掏出口香糖,嚼啊嚼,然后吐了又去亲人,顺便咬一咬。
宋煋说他属狗的。
唐孝川就会很开心说,对呀,宝贝,你对我很了解嘛
总之没个正行。
两人在一起的第七年,宋煋给家里寄钱的时候,被宋父催了一次婚。
宋父早在之前很多年的时候就又跟别的女人成家生了孩子。
宋煋那时候出来上学,只偶然见过那个跟他爸结婚的女人一面,后来俩人生的孩子倒是跟他没什么缘分。
宋煋想了想,半天都没想起后来那个是弟弟还是妹妹。
宋父的催婚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算算年龄,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不过他跟家里的亲情血缘不是太过密切,那些在幼年时代留下的阴影早就离他渐渐远去,对于宋父,宋煋跟他在电话里说的多些,也只有这偶然的一次,再后来催婚电话倒是再没有过。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也就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日子过的久了,生活就有点乏。
得空闲的时候,唐孝川有问过几次宋煋想不想要个孩子,代孕又或者是领养都好。
宋煋没点头。
后来一年,唐孝川从外面领回来一条阿拉斯加幼犬,两人就跟养儿子似的养起狗来。
看着狗撕家,还得忧心给狗儿子过两年找媳妇的事。
偶尔,唐孝川还是会发神经,想把宋煋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宋煋这时就会抱住他,亲吻他,直到男人把脑子里那些不靠谱的念头全都丢掉,脑子里只剩黄色废料。
一对伴侣在生活中,摩擦会有、吵架也会有。
宋煋跟唐孝川也不例外。
但总没有什么是滚床单解决不了的。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折腾一宿。
然后醒过来,不分上头还是下面的,反正谁也不好过。
一个屁股疼,另一个腰间盘突出。
等难受之余再想想,门外头还有个狗儿子等着他们喂饭、遛弯。
也是挺糟心。
揉揉屁股。
宋煋把唐孝川踹下床去给撕家弄狗粮。
然后,一家三口又迎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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