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惊澜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声线低缓悦耳回她道:“来吃饭的,我和菀青打过招呼的。”
温桐脸色一僵,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萧菀青明明知道她和时惊澜正在冷战,确切地说,是她和时惊澜单方面的冷战。
上个月她和时惊澜刚刚掀过了时惊澜藏医院报告欺骗她的事情,和好如初,结果没多久,就又出现了新矛盾。
明明已经受过大惊吓了,虽是有惊无险,但多年劳累积累下的小问题却也是触目惊心。时惊澜竟然在哄好她,彻底得逞了以后又恢复了过往忙得脚不着地,黑白颠倒的工作生活,半点都珍惜自己的身体。她知道时惊澜是担心时满一个人压不住时家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豺狼,但是现在时惊澜的身体和精力毕竟是不比年轻人了,总归是需要调整了。然而,说一百次,时惊澜对她的提醒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还是情人关系的时候,温桐即便忧心,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身份和资格,也会克制不提。但现在也许是关系变了,温桐作为想要和她白头偕老的爱人,看着总觉得糟心。
温桐不喜欢这样仿佛被牵制住了的自己,干脆眼不见为净,恢复了过去和时惊澜不远不近的距离和不咸不淡的相处方式。但关系总归是改变了,依着那样的方式也不对劲了,最后渐渐就莫名发展成了她单方面不想搭理时惊澜的冷战了。
温桐拧着眉回头找寻萧菀青,不满显而易见。
不能单纯看八卦了的萧菀青迎着温桐像是要杀死她的视线,淡定地扬起了温婉纯良的笑脸,装作看不出两人私底下的暗波汹涌,快步出来迎客:“惊澜姐快进来吧,来得正是时候。不用换鞋啦,过几天也要大扫除了。”
惊澜姐什么时候她们可以叫得这么亲近了温桐看着好像和萧菀青十分熟稔、笑得像只老狐狸的时惊澜,脸又黑了一点。
萧菀青一边道谢着接过时惊澜带来的陈年红酒和名家点心,一边对着温桐无辜解释:“这就是我刚刚准备和你说,但你闹脾气不听的。我那天和惊澜姐聊到你了,不知道怎么就说到我们今天要小聚一下的事情,我就腆着脸也邀请了惊澜姐,没想到她非常给我面子,欣然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是时惊澜委婉地向她打听温桐这几日有没有与她联系。她问得很克制,口吻也很平淡,但萧菀青因为前几日和温桐通过电话,知道了她们最近关系出了些问题,便很容易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温桐死心地不想搭理这两个人了,径直转身去了客厅,开了电视,连接了林羡和萧菀青玩后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游戏机,闷声不吭高冷地埋头玩游戏了。
萧菀青招呼着时惊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送来了水果,让她稍等一会,晚饭就要好了,而后贴心地给她们留下了二人世界。
时惊澜双腿交叠,腰肢笔直,坐姿优雅地观赏着爱人专心致志玩游戏的背影,唇边是若有若无的宠溺微笑。
许久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已经在这一关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并且越死越快的的温桐:“你每次都忘记把右上角的那一只打死,它一直在出新的怪兽。”
温桐的身影僵直了两秒,下一刻,她干净利落地退出了这个游戏,回到主页面选了另一个游戏。
时惊澜眉眼一柔,无奈莞尔。她放下了交叠的双腿,移步到温桐的身旁,像她一般席地而坐,伸手从背后抱住她,靠在她的肩头低低叹息道:“温桐,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
温桐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看不见,时惊澜因为工作而染了些疲惫的眉目间是不加掩饰的柔情。
时惊澜也不恼,只是认真低缓道:“温桐,我最近过得不大好。”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在思索,我们现在是伴侣了,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更坦诚一点地面对彼此。”她的声音是少有的轻柔,像羽毛挠过温桐的心。
这是交往这么多年里,温桐第一次听见向来高傲的时惊澜用这样柔软的语气与她说话,也是第一次听到惯于掩藏情绪的时惊澜这样直白地对她显出脆弱、吐露心声。
她强迫着自己硬起来的心骤然沦陷,忍不住反省自己。她一贯觉得时惊澜在这段感情里太过骄傲、太过自我,甚至偶尔怀疑时惊澜对自己是不是只有求而不得的征服1欲,所以越发不愿意被驯服。但想来,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太骄傲太自我
向来高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时惊澜好像为她学会了低头,到底,谁是那个驯服了大象的人温桐不由自主地心软。她渐渐放软了身子,靠进了时惊澜的怀里,让时惊澜抱得更舒服一点。
时惊澜察觉到她的动作,古潭般幽深的眸底漾出涟涟的水波,收紧了搂在温桐腰上的双臂。
林羡期间出来过一次,想端刚出锅的鲜虾球给温桐和时惊澜尝尝。走到半途,她看见客厅里时惊澜搂着温桐靠在一起低声絮语的身影,又识趣地轻手轻脚折返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温桐和时惊澜坐在一起,两人直接的交流并不多,也并不亲昵地为彼此布菜,但萧菀青明显看出了温桐此刻对待时惊澜的态度已经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温桐是一个大度的人,并不容易与人置气,但如果她真的动气了,便当真是会闷声不吭地记上很久的。萧菀青不由地暗暗在心底打趣,时董哄人倒是真有一手。
饭后,萧菀青不肯让客人动手,与林羡两个人一起稍稍收拾了碗筷,便回到了茶几旁拿出了珍藏的茶叶待客。
煮茶品茗,驱寒暖胃,消磨好时光。
时惊澜是喜酒好茶的人,见着茶具古朴又典雅,手感细腻,爱不释手。林羡温杯醒茶泡茶,一道一道程序,动作娴熟又漂亮,茶香渐渐溢满客厅。时惊澜把玩着茶具,再品赏着林羡的姿态,忍不住夸赞,笑言该让满满来拜师学艺了。
林羡已不是过去的孩子了,坐在她们三人之中,神情自若,不卑不亢,谦虚道:“是盼盼技艺好,我平日里耳濡目染不知不觉地偷了一点师。满满怕不是不会,她只是不喜欢而已。”她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新茶,笑道:“这茶是我先前去拜访张寿导演时他送我的。时阿姨你要是喜欢这茶的味道,我这里还有一盒。”
她说得很随意,是亲近人之间的熟稔的语气,时惊澜便也没有太客气推却,欣然收下了。
温桐打趣林羡道:“林小羡,我也喜欢,你还有可以分我一盒的吗”她分明看到抽屉里已经没有了同品种的茶叶盒了,故意为难她。
萧菀青想帮林羡解围,还未说话,林羡便笑着反驳回去:“时阿姨的不就是你的吗对不起,真没有了呢。”
“哟,你这是区别对待呀。”温桐调侃。
“你就当我是吧。”林羡笑得狡黠。她给时惊澜空了的茶杯满上,半真半假道:“我这是贿赂。以后时阿姨可是盼盼的合作对象,我得做个贤内助,帮我盼盼处理好关系呢。”她不动声色地把她的萧盼盼推到了话题的中心。
温桐嗔她:“林小羡,你怎么这么现实。”
时惊澜抿了一口茶,淡淡帮腔道:“羡羡还不够现实,所以她大概还不知道枕边风的威力。”
萧菀青、林羡和温桐都是一愣,下一刻,萧菀青和林羡忍俊不禁,不约而同地暧昧望向温桐。温桐嗔了面不改色的时惊澜一眼,也不由地低下头发笑。
笑闹后,话题成功地滑向了萧菀青和时惊澜合作的项目上时惊澜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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