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哟,那她老人家可真年青。”张爱霞说。

陈玉凤真想糊张爱霞俩嘴巴子,但算了,她忍了。

她要把王果果和周雅芳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用实际行动糊张爱霞的嘴巴子!

回到家,周雅芳和王果果喝完水,正在看俩闺女表演节目。

甜甜跟着录音机跳舞,蜜蜜就在旁边翻跟斗,俩丫头把家里闹的跟歌舞厅一样。

“甜甜跳的可真好,我听说她还上过舞台,但小姑娘跳舞,城里人不笑话?”周雅芳见女儿来了,问。

王果果替陈玉凤回答:“笑啥,城里不是咱乡下,女孩子会唱歌跳舞大家才喜欢。”起身,她说:“走吧凤儿,带我们去看看你的酒楼。”

酒楼整装一新,是该叫俩妈检阅了。

蜜蜜换上溜冰鞋,背着两只手,快的像一道闪电,在前面带路。

甜甜却记得给俩奶奶拿水壶,天热,怕她们路上渴,左边一个小水壶,右边还背一个小水壶。

边走,王果果边说:“凤儿,听说徐干部和马琳都在这儿,是不是?”

“是,还有好些你认识的故友。”陈玉凤说。

王果果却说:“凤儿,你应该也知道,妈的家当年就是叫那帮人给毁的,妈不想见他们。”

“我听说是意外失火?”陈玉凤说。

王果果默了许久才说:“干校是建在山脚下的,周围遍地青活麻,按理着不起那么大的火。”深叹了口气,她又说:“总之,我不想见那些人。”

革命虽然过去了,但伤痕留在受害者心里,永不能磨灭,这时加害者摇身一变跑来慰问,谁受得了?

忽而,王果果停了下来,说:“是这儿吧?我以为……以为……”

她以为陈玉凤只是弄了个小门面,没想到居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还是白瓷砖贴面的,它看起来美到让王果果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快来呀,看我妈妈给你们准备的卧室。”甜甜招手说。

转着从后面上三楼,这儿的居住条件比营级家属院好了太多,红木地板擦的干干净净,两张床都已经铺好了,陈玉凤还特别体贴的给她们买了凉席。

“这……我们住的?”周雅芳不可置信的说:“韩超这么能干?”

“跟韩超没关系,是你女儿我帮你收拾的。”陈玉凤刻意说。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不信你能弄到这么好的房子。”周雅芳又说。

王果果倒是一脸骄傲:“老亲家,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城里的女人比男人强。”

周雅芳试着坐了一下床,伸手一掰:“哟,这还是棉花褥子呢。”

枕头褥子无一不松,无一不软。

王果果因为才病过,身体毕竟差,又有这么舒服的床,躺下就不肯动了。

陈玉凤跟亲妈呆一屋,得跟她讲讲自己从亲爹那儿要古玩,以及替她要钱的事,顺带把存了两万块的折子给了周雅芳。

这一通说,惊的周雅芳目瞪口呆:“你不但弄了个酒楼,还跟你爸打官司了,你还赢了?”

陈玉凤说:“我把古玩的捐赠人改成了你。以后军区有啥优惠政策,你就能享受到。”

周雅芳闷了会儿,忽而说:“你爸后来找的女人你见过吧,咋样?”

“不是个东西。”陈玉凤精准概括张艳丽。

周雅芳却默默叹了口气,并说:“比我年青吧,城里女人,肯定时髦。”

陈玉凤要还是书里那个自己,也会像周雅芳一样自卑,觉得自己比不上城里女人。

没人家洋气,时髦,也没人家年青。

但现在她不这么觉得。

她又把张艳丽在蒙自为了争功抢先,害死马琳女儿的事仔仔细细跟周雅芳讲了一下,这才说:“妈,她不如你,至少没你善良。”

“你妈不但善良,还勤快,喜欢干活儿。”周雅芳笑着说。

陈玉凤从床头捧起一沓衣服,先拿了件衬衣说:“光勤快可不够,您要在酒楼工作,得穿好看点,不然有人嫌咱土,怕菜有土味。”

“城里的酒楼还有这么多讲究?”周雅芳说着,接过衬衣,赶忙换上了,并问:“这样行不?”

其实她还很年青,五官很好看,身材也没有变形,就是自以为土,自卑得很。

就望着女儿时眼里都是忐忑和不安,生怕女儿要笑话自己。

陈玉凤不动声色的说:“是没原来那么土了,但想要生意好,你还得好好打扮打扮!”

周雅芳不在乎打扮,在乎的是折子,把折子捂在怀里,她说:“这是我俩孙女的嫁妆,一人一万,她外婆给她们留的。”又说:“去看看你婆婆吧,妈累了,得睡一觉。”

王果果并没有睡觉,正在听蜜蜜给她讲自己在舞台上翻跟斗的事。

临时拉去救场的孙悟空,她从头翻到尾,不肯下台,是被老师拖下台的。

陈玉凤把俩孩子哄到另一边,就把马琳女儿的死也粗粗讲了一下,但为妨婆婆生气,把别人拿她当成凶手,并且抓了她三十年的事尽量给淡化了。

当然,也没提张爱霞的丈夫徐耀国在组织人,要下乡慰问她的事。

王果果听完许久,忽而揩了揩眼,哑声说:“马琳和徐干部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