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个人身上藏着什么
高非留心观察了一下,每一个从自己身边快步上楼的人,几乎腰里都鼓鼓囊囊的揣着什么物件。
几分钟后,高非来到了三楼礼堂。
礼堂内黑压压坐满了人群,主席台上一排坐着几个上海文化界的名人,包括几名民盟的代表,他们身后扯着一条横幅:用国货,抵制美货筹备大会。
主席台上一个主持人拍了拍话筒,说道:“现在有请邓先生发表讲话,大家欢迎”
掌声刚刚响起,忽然一个声音厉声喝道:“谁给你们权利在这非法集会”
那位邓先生说道:“这次大会是经过警察局批准,怎么说是非法集会呢”
那个声音说道:“八年抗战,美国盟友帮助我们打跑了日本鬼子,你们现在放下筷子就骂娘,都摸摸自己的胸口,还有没有良心”
周围有人鼓噪着:“白眼狼”
“一群王八羔子”
“被共党灌了迷魂汤”
邓先生:“这位朋友,如果你有不同意见,麻烦你上来我们辩论一下可好美国人是白白支援中国抗战吗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满街的美货,大量进入”
“嘭”一个瓶子忽然飞了过去,正砸在主席台上,粉碎的玻璃四处飞溅,众人惊慌的起身躲避着。
“打这帮误国误民的混蛋”
瓶子飞出的时候,就是一个暗号,四周围忽然冲出上百人,他们纷纷从腰里抽出铁棍铁尺,呐喊着冲向人群。
第514章私人恩怨
这些人几乎是见人就打,他们都手持凶器,而且下手毫不留情,一时之间惨叫呼号声不绝于耳。
台上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到话筒前,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不要打了这是和平集会,请你们都住手”
那名主持人看出情势不对,连忙说道:“郭先生,你们快走,这些人不是捣乱那么简单快快,送郭先生邓先生从后面凉台走”
礼堂内已经乱成一片,椅子横飞,不断有人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迸溅的斑斑血迹。
那名主持人也想从后面撤走,不防有人冲到主席台上,铁棒猛击在他的后脑,主持人闷哼一声,抱头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着,两名大汉围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名特务举着相机正要拍照,被斜刺里一铁尺打掉,一名大汉凶狠的吼道:“记者滚一边去敢多管闲事,连你们一块打”
韩三凑到高非跟前,说道:“处长,我们怎么办”
行动处的人都躲在外围,暂时没有受到波及,高非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喊道:“住手都住手”
一个手持铁棍的黑胖子冲过来,嘴里骂道:“鳖孙,鬼叫啥呢”
高非侧身闪开,一记左勾拳将他打倒在地,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立刻围上来两三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挥舞着锋利的斧头。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走出来,他戴着一副墨镜,礼帽压的很低,对高非做了一个很隐蔽的手势。
虽然他刻意伪装了自己的本来模样,但是高非还是认出了这个人,他是党通局行动队队长苗新
苗新站在一张桌子上,大声喊道:“都住手听我说两句”
那些打人者都停下手,苗新显然是这伙人的首领。
苗新目光扫视全场,说道:“国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愚民,竟然参加这种破坏中美关系的非法集会,这等于是在将士们背后捅刀子”
有人惊呼道:“梁仁达快不行了快打电话报警”
梁仁达就是那个主持人,他头部遭到重击,被几个人围殴了好几分钟,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在向外淌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苗新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如果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撤”
参加集会的民众想要拦阻,苗新猛然掏出手枪,厉声喝道:“想脑袋开花的就尽管上来”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
苗新跳下桌子,带着人大摇大摆走出礼堂,经过高非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高处长,你们也撤吧”
他们行凶的时候,派人堵住了门口,参加集会的人,除了从凉台逃出去的那几个,剩余的都在礼堂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伤者大约一百多人,伤势最重的就是梁仁达,他的公开身份是永安百货公司职员,实际上也是民盟的人。
韩三一直跟在高非身边,临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处长,您认识那个人”
高非:“他是党通局的人。”
韩三惊讶的说道:“这件事不是交给咱们办吗党通局横插一杠子算是怎么回事”
高非回头看了一眼从银行内不断抬出来的伤者,说道:“我也在纳闷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给站长打个电话。”
距离十几米远有一个公用电话亭,高非走进去,拿起电话拨通了王芳雄的号码:“喂,陈秘书,我是高非,请让站长接一下电话。”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王芳雄的声音:“高非,什么事”
高非:“站长,我在南京路遇到了党通局的人,他们”
王芳雄:“我知道了,你没和他们起冲突吧”
“没有,带队的是苗新,我们之前就认识。”
“嗯,幸亏是你带人去了,要是互相不认识,还真是不好办。”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知道,再想通知你,已经来不及了。党通局上海站听说了这件事,认为必须使用暴力震慑,才能让民众今后不敢参与这种集会,说什么这叫杀鸡儆猴”
“我觉得党通局这次事闹大了。”
“怎么了”
“您是没看见现场情况,伤者最少有上百人之多,其中有一个,我看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你说的那个苗新,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向来行事莽撞,难怪陈靖恩当年在上海一败涂地,在用人方面哼,他差远了”
“我现在怎么办”
“咱们的人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你带人回来吧。党通局惹的麻烦,咱们犯不着跟在后面收拾残局”
“是。”
挂断了电话,高非立刻拨通了夏菊的号码:“是我。手边有笔吗”
夏菊:“有。”
高非:“记”
三天后,保密局站长室内。
办公桌上放着十几张在劝工银行礼堂派的照片,王芳雄拿起其中一张,冷笑道:“这位郭大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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