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饿死鬼的形象都不好,四肢枯瘦、面容凄苦,但肚腹很大,拥有着永远填不满的进食的欲望。
饿死鬼的食物很多,人之血肉、生气是最好的美味。
很显然,眼前的饿死鬼是以生气为食。
赵凤鸣伸出手指指了个方向,林梧看了过去,发现白听山旁边的位置空了,那儿本来坐着黑瘦的青年人不见了,而饿死鬼皮包骨头的脑袋依稀可以看出青年的摸样。而白杨树的旁边,微胖的青年脸色僵白地坐着,眼神空洞无物,一看就不正常。
难道他也是怪物
目前无法说话,林梧不得而知,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在座诸位高手不动手制服了饿死鬼
黑瘦的青年变成饿死鬼的时间估计不长,进食的方式比较生硬,只能够面对面地下手,一旦人是趴在桌子上或者脸是饿死鬼够不到的,它就吃不到生气。
车厢就那么长,饿死鬼的肢体僵硬、行走速度不快也走到了林梧他们这边。正想着怎么应对呢,林梧被赵凤鸣捂住了眼睛,按住了脑袋,黑暗中能够感觉到饿死鬼在身边走着,伴随着鱼腥味一般的臭味。他们这一群实在是无法下手,饿死鬼遗憾地继续往后走,走到了这节车厢的尽头
“咔哒咔哒”
指甲拨弄玻璃门的声音在寂静中特别明显,捂着林梧眼睛的手松开,他再一次看到了饿死鬼,正站在车厢的门上企图去另一节车厢寻找更多的美味,但饿死鬼的脑仁里面只有“饥饿”两个字,怎么打开门已经被抛弃到了爪哇国。
恼怒的饿死鬼正准备暴力破坏玻璃门,说时迟那时快,白胖的小脸上一脸冷漠的白听山突然跃起,如同一只飞翔的宣软大馒头飞扑到了饿死鬼身边。不等饿死鬼挥起尖利的爪子动手,白听山轻呵一声,小手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拍在了饿死鬼的脑门上。
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饿死鬼干柴似的身体被拍烂在地上。
白听山拿出了先前从黑瘦青年那边弄来的“火柴盒”,白嫩的手指在盒子上按了一下便触碰到了开关,一声脆响盒盖向两侧弹开,废柴似的饿死鬼就被吸了进去,徒留地上一滩黑臭的液体。
白听山嫌弃地捂着鼻子,小腰圆滚滚的哪里是腰在空中扭动,直接飞了回来落座,之前拍死饿死鬼的过程他压根就没有落地,高人果然就是高人,哪怕是小孩子的摸样。
现在可以说话了。
林梧压着声音问:“为什么之前不动手直接处理掉它”
“人各有命知道吗,从他们踏上这辆列车、坐上这节车厢开始,就注定了要有今晚这一劫。我辈虽然生在五行中,却又超脱五行外,不能够强加干涉凡人的命数。”白听山虽然笑着在说,但林梧却觉得冷漠冷血到了极点,这便是修士。
白听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竟然语重心长地开解着林梧,“命数有定,干涉了反而不好,会影响以后的。”
“被饿死过吃过的人会怎么样”
“不过是失去了一点儿生气,明天起来了头晕脑胀罢了,并无大碍。”白听山轻描淡写地说。
林梧点点头,突然眼睛瞪大了看向白听山身后的窗外。
窗户上,趴着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个月,大家加油oooo
第97章第九十七章
“别看我后面了,你们那边也有。”白听山闲闲地说。
他说的还不怎么确切呢,因为是所有的窗户上都趴着鬼怪,就跟人类隔着栅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这些鬼怪也好奇地扒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类。火车快速地行驶着,有鬼怪扒不住火车直接被风带走,空出来的位置很快就有新的鬼怪添上。
热闹极了。
车厢内白晃晃的灯光下昏沉的旅客,车外漆黑的夜中形状各异的鬼怪热闹非凡,强烈的对比令人觉得荒谬。
趴在车窗上的鬼怪并不全都是无回之鬼,更多的是戾气、瘴气所生的魑魅魍魉、山精鬼魅,它们的审美都比较抽象,狗脸配毛绒大衣长着硕大肉翼的、两个巨大的复眼不长在脑袋上而是肚子上的、三条腿有六张流着哈喇子的嘴巴的
感觉也就是随便长长,怎么热闹怎么长。
抽象得仿佛是生化武器下存活的生物,林梧莫名地想感叹一声:环境的污染竟然这么严重了。
林梧:“呃,他们搭顺风车啊。晚上的火车都这么热闹嘛”
“想来这就是白处长走这一趟的原因吧。”赵凤鸣放下了窗帘,不让外面的鬼怪窥看了,盯着他的林梧死劲儿看,真想一把火烧了。
白听山没有正面回答,“我看你们上了这趟车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去昆仑山,知道昆仑山的传说吧。”他挪动着屁股,椅子坐着真是不舒服,索性跳下了椅子捣腾着两条小短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爬上了搭档白杨树的腿上,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心情好了,给众人解惑的时候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把他二人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昆仑山乃龙脉之祖,华夏气运之始,干系重大。但近年来,龙脉不稳,前两日更是有分部的人员报告说龙气中出现了黑气,不祥。”
国安一处的分部遍布全华夏,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层面维护全国的稳定,身为前国安一处的负责人、现地方负责人,白听山其能力之强绝非外表看起来的软萌。龙脉之祖出现了问题,他要过来看一趟,责无旁贷。
龙脉出现了问题事关国家稳定,谁也不想看到先烈们打下的江山、稳定下来的局面被打破,民不聊生、战火不断、饿殍满地的岁月谁也不想看到。
气运有恙,最直接的表现便是鬼怪变多,越是靠近昆仑山气场就越混乱,看车窗外的东西就知道了。
“我们要去昆仑查看,黑气因何而来。”
赵凤鸣问:“黑气出现的方向”
“那棱格勒大峡谷附近。”白听山打了个哈欠,用软丢丢、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含糊地说:“到了地方就知道具体情况了,汇报工作的那家伙说的不清不楚的,不行了,犯困,睡了。”
话音刚落,白听山便软倒在了白杨树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来。白杨树调整了姿势,让白听山睡的更加舒服些,表情缺缺从来不主动和白听山说话、看起来还很嫌弃白听山的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白听山。
抱着白听山,白杨树轻轻地说道:“明日,你们可与我们二人同行,分部提供了车辆。”
“谢谢。”林梧表示了感谢。
gu903();白杨树摇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