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只能骗骗这条路上密密麻麻的鬼大姐,鬼大哥们了,其实怕得要死。
申凯“咝”了一声,怪了,这丫头这时候不那么2了,真的还是装的?
“我口渴,想喝水。”
夏浅觉得应该可以停个车,路边找个小店买瓶水,然后看看周围有没有小孩,让小孩看看,这条路上是不是到处都是人。
申凯说,“你反手过去,后面置物台上有水。”
夏浅垂头,“我饿了。”
“置物台上有饼干和面包。”
“算了,你开吧,我睡一觉。”夏浅觉得豁出去了,遇到这样的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她自认倒霉。
如果横竖他都要整她,把她拖去灵山的话,那今天晚上只好跟鬼约个会,正好给他们做个采访,问一下他们在阴间的生活到底怎么样,开门见山的问一句,“鬼大哥,你幸福吗?”,再然后坐下来慢慢谈,有没有社保?阎王爷拖不拖欠他们工资?工作时间是几小时制?有没有加班费?节假日是几倍薪水?小孩读书有没有地域差异?上学难的问题如果解决?是几年的义务-教育?阴间的学校毕-业后,就-业问题严峻不严峻?
毕竟现在阳间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老龄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阴间的生意可能没那么好了。
但是现在医疗事故,车祸,情杀,他杀,毒-品,吃个油,喝瓶奶,喝口水都很有可能要人命,所以,阴间的生意也有可能会很好,夏浅觉得今天晚上主要采访的内容还是要围绕民生问题才行。
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申凯看着后视镜,咦?真睡了?
刚才他甫一说起的时候,她怕得那样,紧紧抓住他脑后的小细柱子,这坦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脑子是怎么构造的?
天!呼吸都均匀了?
这得是多没心没肺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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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和朵儿两个人蹲在路边,黄胆都吐出来了,还在继续。
那首歌怎么唱的?
“你可曾恶心我,我可曾恶心你,恶心的朋友在一起啊,比什么都快乐。”
江钊以为自己耐力够扛,也没想到朵儿会反胃得把所有东西全都往他嘴里吐来,这一包,包全住了,就差没吞下去。
两个人都吐干净了,又去后备箱拿水漱口。
朵儿这时候也不觉得恶心了,记得上次的事情,她觉得这次有必要好好给江钊上上心理课,仰口“咕噜咕噜”吐着水泡濑口,吐掉嘴里水,连续几次后,才跟江钊说,“江钊,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不该嫌弃吗?上次你不是说要把肉啊菜啊的嚼巴嚼巴往我嘴里吐吗?我今天嚼过的吐你嘴里,你怎么就接受不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那能一样吗?你这嚼巴之后吞下去现在回上来都酸了,我当时嚼巴好吐给你吃,那是新鲜的,没过期……日子再过不下去,以后也不至于要吃过期的东西吧?”江钊一脸的“事实如此”,说得是头头是道。
朵儿吐了口气,苍天,原谅我吧,我实在没办法跟他辩论,我只有输的命。
江钊酒醒得差不多了,刚才的事情慢慢又开始重新理,然后上车,“开车,我们去找点东西吃,肚子饿了。”
“你吃我那么多过期的东西还饿?”
“呵。”江钊不答,闭目养神,养神的时候,嘴角轻轻的斜勾着,明目张胆的告诉朵儿,他有阴谋。
阳县地处海城郊线,却也是海城的后宫,很多海城的富人都会在阳县买幢别墅,夏天来避个暑,实在是惬意。
阳县一直发展的旅游,所以地方特色的小吃做得特别多,当然有很多是虚有其表,人家小品里说的,“味道很好,可惜太少。”但阳县有些小吃是“广告宣传得不少,但味道真的不好。”
全国的旅游城市几乎都有的a货古街,美其名曰“仿古街”,小吃很多,朵儿坐在红灯笼挂得像过节的街上摆着的正方形小桌前,环目看着青砖灰瓦,没多少兴致,用细签子戳着面前的糍粑,望着江钊面前的烧烤。
吞了一下口水,糍粑是她自己选的,以前没吃过,想试试,试了一下觉得不好吃,想换,江钊说,“老婆你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浪费一分钱都是可耻的。”
可耻?他也懂可耻?
于是,吃软饭的女人只能把糍粑放在面前戳啊戳,看着老公的烧烤流口水。
江钊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给朵儿说,“其实呢,这个糍粑,再不好吃,也是你自己选的,你扔了就是扔的钱,所以你得把它吃到肚子里,这才是对它负责。”
“可是我不想对它负责,我想对你面前的烧烤负责。”朵儿噘着嘴说。
“云朵啊,你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夏浅说得一点也没错。”江钊看起来很认真,但眼神嘛,就有点狡黠。
两个人个子都高,坐在小摊上吃烧烤,要把腰弯低,不然很容易会把孜然落在衣服上。
朵儿一抬头,看着江钊,那时候她以为他没听见,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夏浅这家伙,果然是想把她往死里害,诅咒那家伙被鬼吓死拉倒。
“我哪有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老公,夏浅污蔑我。”朵儿终于服软了,她一叫老公的时候,不是服软就是另有目的。至少很多时候都是。
江钊又叫了听凉茶,他一向不太爱吃口味重的东西,不是因为味道不好,说到底还是自己臭美,怕长痘痘,这个原因他是不会跟朵儿说的。
偶尔吃点没关系,喝点凉茶败败火就行。
接过老板递来的凉茶,从朵儿包里翻了包纸巾,拿出一张纸,将拉口面用力的擦了一阵,便开始了今天晚上的正式思想教育课程,“云朵,你说你没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保证没有!”
“那你刚才在车上说的什么?你说外面有的是人稀罕你……”江钊这时候酒醒了,倒是风度得很,也不怄气,笑盈盈的说着话,耐心十足,朵儿却觉得这是棉里藏针,阴毒得很。
喝了一口凉茶,江钊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烧烤,扔下朵儿一个人把糍粑戳得更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跟江钊说当时的情况,她是说过那样的话,没什么错吧?“这跟你开始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根本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不接受这样的诽-谤。”
“诽-谤?”江钊吃的是烧烤,动作却非常优雅,照样的竹签子横支到嘴巴边上,照样是张嘴咬下一块肉,照样是拿开签子嚼肉,人家偏偏嚼出来小姑娘都回头来看的效果。
旅游街就有点好,本地人少!
没几个本地的会跑到仿古街去吃烧烤的,又贵还不一定有小区外面的小摊子好吃。
“那你敢说,那话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你觉得外面有人稀罕你,你很骄傲,你很了不起,你很得意,你还想把这种骄傲,了不起,得意的情绪扩散,以至于最后达到嚣张的效果。对不对?”
“不对!”
“不对?不对你那么趾高气昂的问我服不服气?”江钊还是笑盈盈的,他觉得对这个小媳妇,暂时不能使用暴力,得温柔点,于是,他笑起来,真的就眉眼温柔了,“老婆,你说我要怎么服气呢?跟你比一下,看谁在外面桃花多吗?”
“呃~~”朵儿彻底服了,她能比得过他吗?多少人想往他*上爬?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要,又不是个个都有欧阳妍那么好,有欧阳妍那么有气质。
“我当时不是说的气话嘛。”
“说气话?”
“是啊,谁叫你说要把我扔下车去?”
“啊?”这时候轮到江钊一怔,他说把她扔下车去?
朵儿一看江钊吃惊,知道这一棍子怕是打到蛇身了,也不太敢确定,“我当时就是气啊,你好好的,居然说要把我丢下车!我是你老婆,你把我丢下车,你叫我去哪里?”
朵儿说着说着眼睛有点红了,低头继续戳糍粑,“你喝了酒,我可是一直问你怎么样了,害怕你难受,我还一直跟你说话,结果,你却这样对我,一句话不高兴就要扔了我,我又不是流浪猫,我是有结婚证的。”
朵儿声音越说越小,跟蚊子似的,这时候倒不是装可怜,是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是不愿意抬头让江钊看她的眼睛,装的时候,巴不得他看到她的悲催。
现在却怕他觉得她狼狈。
面前推来食品袋包起来的不锈钢盘子,“小排骨烤得不错,你吃吃,买了的东西扔了可惜,糍粑你给我吃。”
男人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朵儿鼻子一酸,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她的老公俊眉星眼,笑着的时候,瞳仁里是温柔的月光,他没有跟她道歉,也没有说对不起,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已经什么都说了。
“哦,怕你长胖,还是别吃了。等会给你买个小米粥,清淡点。”男人把装着烧烤的不锈钢盘子又拖回去,转头叫老板,“买单!”
“江钊!你混蛋!”朵儿觉得自己的鼻子白酸了,真的白酸了,一点也不值得。
朵儿这样骂是有道理的,因为男人刚刚还跟她说,浪费一分钱都是可耻的,可是没吃完的烧烤,他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倒垃圾桶也不给她吃!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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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一直跟江钊生着闷气。
夜,已经有些深了,特别是冬季,在外面的人就越来越少。
没多少人,交警这时候也下班了,江钊酒味散了,便自己开车,让朵儿坐旁边。
朵儿生气,便坐到了后面,不跟江钊坐在一排。
车子在喜来登大酒店停下来,江钊下了车,又拉开朵儿的车门,把她拽下来。
一进这家酒店,朵儿就低下头,当时她就是在这里脱了他的衣服,拍了艳照的。
江钊拿着房卡拉着朵儿的手往电梯那里走去,“今天晚上,住上次我们激-情的那间房。”
朵儿原本还生着闷气,这时候也不敢生了,干笑两声,“这么记仇。”
“哈哈,岂止啊,我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江钊拉着朵儿进去,又摁了17。
咦?
朵儿一皱眉,喜来登17楼不是客房啊。当时为了跟踪他,可没少调查他所住的酒店。
电梯-门再次打开,出来才发现,这里是餐饮部。
吃着面前的广式宵夜,朵儿很满足。
吃人嘴短,朵儿马上摈弃前嫌向江钊示好,江钊只能叹气摇头,拿她没办法,小脸跟三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要风来风,要雨来雨,过一阵又是风和日丽,完全摸不到规律。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酱色,“慢点吃啊,怎么总是这样,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听不出来一点责备的意思,倒像是纵容。
朵儿拣起一块软糯的排骨扔在嘴里,很快把肉骨分离,骨头吐在面前的辅碟里,皱着鼻子说,“我好饿嘛,你一个劲的吃,我都没吃。”
餐厅入口处鬼鬼崇崇出现一个男人,戴着大沿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拿着卡片相机,对着一对看似恩爱的夫妻,快速的摁下拍摄键。
一张,两张,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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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这块地秦非言垂涎已久,虽然因为有相关部门出来说明那块地汞超标而放弃了竞争,但不代表他不关心这块地的去向,就算他不关心,下面的股东也会有人关心。
看着最报竞标成功的是席氏股份的时候,秦非言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久久没有说话。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从快下班秘书把这份资料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开过玩笑,秘书也不再敢直接喊他“帅哥”。
鼻梁上的眼镜已经丢到办公桌上,漂亮的丹凤眼噙出来的寒光有些碜人。
席家有兴趣做镀膜厂?
那种东西又不赚钱,还容易因为员工经常从事有毒工作造成伤害而被处罚,席家像是做这么低端生意的人?赚的可都是辛苦钱,席家真的找不到赚钱的门路了,需要去建个工厂,一年赚个几百万,或者更少,百来万?
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这块地的价格现在就像一棵白菜一样,白菜啊,还是烂白菜,在现如今地价寸土寸金的时候,买一棵烂白菜。
秦非言笑不起来的原因是觉得被人摆了一道。
做生意这些年,太顺,秦家在海城的影响太大,加上又有姨父和表哥,自己又胆大心细,很少吃过这样的败仗。
不仅是被摆了一道,而且是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席家不知道他也要参与拿地这也没什么好怪的,可是如果席家真的通过买通专家和相关部门做假了地质报告,这说明了什么?席家现在伸手的地方已经不单单是生意场了。
两年多而已,在海城两年多而已,手已经往权利场伸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秦非言跟自己说,一定还是要冷静些,不能妄下定论。
半支起身子,便让自己半匍在了桌上,摁了同样跟他一起加班的秘书线,“美女,你进来一下。”
过了一阵,秘书进来,站好后,风情的扭了下腰,“帅哥,有何吩咐?”
笑着戴上框架眼镜,又漂亮又斯文的形象立刻活灵活现,“美女,上次326那块地的水质声明的报纸是你拿给我,你有没有去核实过其真实性?”
“我以为……”秘书腰也扭不动了,笑也绽不动了,因为老板讲话虽笑却冷的时候,就说明问题很严重,“我,我以为权威部门发出来的东西,可信度……”
“可信度?”秦非言叹了一声,“算了,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没有下一次了。”看到秘书急急点头,秦非言又道,“现在去核实近段时间席家走动的人脉,不要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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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喝了口汤,再也撑不动了,江钊说夜宵不能吃多也没用,朵儿照样坚持撑到不行了,才说了声,“好饱,不吃了。”
江钊招来侍应生买单,等买好单,江钊起身,朵儿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江钊在她耳边说,“吃这么饱,等会好好消化一下。”
入口处戴着大檐帽的男人将卡片机装进衣兜里,转身离去。
。。。。。。。。。。。。亲亲们,今天两万字,亲没有看错,是两万。现在更新这一章,一万字,还有一万,我争取早点更出来吧。月票,月票,更这么多,总可以给点月票嘛。钉子户还是给9留到28号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