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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世阴阳录 有鬼非闻 2274 字 2023-10-11

那妇女还没落座,自己年轻人先坐乱了辈分,连忙又站直了。

没想看到那妇女和女孩盛好饭过来,也神色怪异地看了自己一眼。给各自碗里夹了几块肉和几根青菜,转身到后方一个小桌子坐下,埋头吃饭。

莫语见状,脸倏忽一沉,明白那男人是什么意思了。

即便已是科技发达、文明进步的时代,她还是能听说在一些极度贫困落后的地方,留存着很严重的重男轻女的现象。

其中之一的表现就是家里女性不得上桌吃饭,必须到一旁的小桌“回避”着吃。

她想起过来时看到的清一色洗碗的妇女,想起那些乘凉的男人看自己妻子的眼神。

想到小女孩刚进来看到饭菜的渴望目光,再回头看看那对母女碗里的饭菜分量,她端碗的手越发用力。

路央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种早已被默认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一顿打一顿骂能可改变的,那对母女显然也对这种不平等待遇习以为常,别说是这家人,恐怕整个村庄对这样的观念都已经根深蒂固铭记在心。

于是路央祁只拉了拉莫语:“坐。”

别人管不着,别让自己人受委屈还是能做到的。

然而莫语看看那对母女,看看男人和男孩,再看看那三大盘乱炖一样的菜。

她突然放下饭碗,走到碗橱拿出一个大瓷碗,对接应人晃了晃:“我饭量大,大哥不介意吧我们伙食费也够付你这桌子菜了吧”

接应人又被她的举动搞得发懵,依然看向路央祁,摆明觉得管他倆什么关系,男人就该为女人做主。

却见路央祁看了莫语两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她的意思,回头一副不归他管的模样。

接应人到底收了不少钱,便僵硬地笑着,告诉莫语别客气,随便吃。

莫语马上过去往空碗里扒了一堆肉和菜,端着菜碗和饭碗对路央祁道:“我和她们一起吃。”就潇洒地走到小桌旁,把菜碗往小桌中间一放,挨着她们坐下。

接应人多少感觉莫语别有用意,再次皱着眉头看路央祁。

没想刚好看到路央祁站起来,又去拿了一空碗扒拉一堆菜,端到小桌莫语的大菜碗旁放下:“别矜持,饭量大就多吃点,明天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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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再次失控

莫语一顿饭下来也就吃了几口菜,其余全扒饭去了。

其实饭量根本不大,全是肥肉的菜色也不合她口味,就正好以吃不下为由,全留给那对身材羸弱的母女。

这对母女一开始各种推辞,一个劲让莫语多吃。

莫语干脆两下扒干净碗里的饭,就把筷子放下,也不挪地方给别人端走菜的机会,一尊佛一样坐着不动。

后来小女孩看着那一晚白花花的肉,还是忍不住,想伸出筷子。

这当妈的把脸一板要呵斥她,莫语见状眉一蹙,马上伸过手拍了拍小女孩的头:“浪费食物不好,姐姐知道错了,这次你替姐姐消灭掉它们好不好”

小女孩忐忑去看母亲脸色,莫语不给她这个机会,揉了揉她头发:“拜托”然后才眨巴着眼睛看向妇人。

那妇人总感觉莫语牵着嘴角,看似在笑,眼神却微微发冷,看着很凶。

也不明白年纪轻轻怎么有这种眼神,“吃不下就留给家里男人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眼睁睁看莫语不由分说替自己女儿夹了满满一碗肉,还把剩下的肉推到自己面前,一副“你也吃不然我不开心”的模样。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最后却实在禁不住那扑鼻的油香味儿,便也顺驴下坡不管了,敞开肚子吃了起来。

莫语这“霸道”行径被接应的男人看在眼里,颇有不满,眼睛不住往路央祁身上瞟。

路央祁被他看得不耐,回头看了莫语一眼,转回来耸耸肩道:“城里人,娇生惯养是比较霸道。”

这话音量未有掩盖,莫语当然也听到了,却意外地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微点着头一副说得很对的模样。

那男人又打量了莫语好几眼,见她确实光鲜亮丽的,哪里有女人该有的样子

那张白净剔透的脸经了路央祁这么一说,更是越看越像娇纵小姐的模样,不由压着声音和路央祁说了一番要怎么调教这种女人,路央祁抬头面无表情:“不是我家的。”把男人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莫语两人一番配合,成功把“逼吃”的霸道行径演绎到位,母女倆吃饱饭也没受到男人的呵责,两夫妻反倒觉得莫语很不可理喻。

莫语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从小女孩两眼发亮看着自己的神态能看出她巴不得让这样的“霸道姐姐”多在她家吃饭,达到目的的莫语也就没和小女孩客气,随着她把自己的碗筷抢走拿去洗,回头和接应人一家告了别,就回暂住的小石屋。

晚上各自忙活,莫语坐在床上修炼。

这双力瓶颈卡得很死,即便今天动用了不少力量,那增进的势头依旧没有半点松动。

莫语很是无奈,想了想缩短力量修炼的时间,去研究新学的东西。

时间在专心中流逝飞快,眨眼从夕阳西沉到明月高悬。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莫语回过神来。

低头一看是赵月茹的短信,点开是很长的一段文字,内容无非是问候和一些琐碎小事,赵月茹在学校的时候就总爱这么干,对此莫语已经习惯。

但把短信看到最后,赵月茹说的一件事吸引了莫语注意。

上面说之前给赵月茹送花的人,今天又送了另一种品种的花来,是粉百合,多得能铺满一个后车厢。

当时赵月茹不在家,她妈妈不明情况下帮她签收了花,问过赵月茹又把花处理了。

从送花的店员嘴里依然没问出所以然来,花笺上也只有赵月茹的名字,和一首肉麻露骨的小诗。

赵月茹一点惊喜的感觉也没有,全是惊吓,现在就是来向莫语控诉的。

莫语盯了短信一会儿,回复赵月茹下次再收到花,告诉店员过敏的情况,让他们不要再送了。

也让店员给对方说清楚,人已经有对象,不要再耗费心思。

正常情况对方都会知难而退,再不济这让人过敏的东西也不会再送了,首先店员就不敢再送。

怎么说也是先保证基本安全,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有没有可能是赵月茹的真爱呢。

赵月茹回复也打算这么做,之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不再纠结于此。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断断续续聊了一个多小时,见时候不早才结束今日的交流。

之后莫语也看快到深夜,今日入山有些累,她准备收拾一下就睡觉。

却在她整理床铺的时候,滚烫的气息忽然冲击而来,隔壁路央祁的法力如被狂风翻搅的帘布,乱得一塌糊涂

莫语这惧寒耐热的人也感觉温度滚烫,她拉被子的手一顿,不明白那平息过的气息怎么又乱了。

这气息实在太乱,她想了想,终究不是很放心,被子一掀翻身下床。

临近路央祁门口那热浪更恐怖,皮肤一阵灼烫,莫语眉头微皱,抬手敲响路央祁的门。

这门等了足有三分钟没开,莫语果断抬腿。

刚要发力的时候门终于开了,莫语反应飞快,及时刹住把腿放下。

路央祁一身热汗靠在门边,看了莫语蓄力的腿一眼,默默收回目光。

他一开始好像连话也说不出来,呼吸深长,脸色苍白,一看就在极力克制着痛苦。

莫语见状不禁问:“还好吗”

路央祁又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摇头表示没事,声音沙哑道:“正好,你忙吗不忙过来帮个忙。”

莫语反正只是准备睡了,闻言一口应下。

路央祁让她从她房里搬个椅子过去,莫语照做,提了个椅子跟他走进内屋。

进去后才看到靠门的木桌上摆了一个砚台、一个笔架,笔架上搁着玉质的毛笔。

路央祁让她在桌前坐下,手微微颤抖着拿过毛笔蘸了砚台里青绿色的不明液体,递给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