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离开的,就已经不是战友,不是袍泽,连谈论的兴趣都没有,爱憎分明到了非常清晰的地步。
这时候训练球员们看过来的目光大多数都是复杂的,有这几人可能水平会上升些,但有了他们那就意味着又有几个人连大名单都上不了,更加耐人寻味的是这样闹过之后还能回来,那不就意味着谁都能闹么。
所以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射过去。
他们也好像从白浩南的肢体语言都能看见他在拒绝。
三月底的天气,江州已经能穿着t恤短裤,当然仅限于白浩南他们这些身体强壮的家伙,绿白条的t恤是专卖店标配的,黑色大短裤也是教练们最喜欢的,运动鞋都是慢跑鞋,白浩南一贯不怎么动球了,手指上缠着双音哨抱在手臂上都没放下来过,笑容都没有的摇头。
转会球员感觉很不解:“白指导,您也是从运动员出来的,知道我们练出头不容易,想试试有个更好的机会没错啊”
白浩南心平气和:“不容易谁特么容易了,坐办公室的容易了每个月累死累活加班没几个钱容易了当老板的容易了公司没经营好,到处借钱周转容易了别装苦练,踢球这种事,吃得了苦愿意为集体牺牲才赚得了钱出得了名,吃不了我这套就换地方,世界首富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转会球员们莫名的有点愤慨:“南哥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我们想要更好的待遇也没错,你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另外有人还想缓和语气:“多少给点机会,给条生路啊。”
其实是有点威胁。
白浩南还是摇头掸手指:“我说了,你们选择走,那就不再是俱乐部的人,没什么交情好说,走吧,别在这里干扰训练了。”
也许他那个掸手指撵人的手势彻底激怒了球员,就像有些球员容易在场上爆发打人一样,他们的思维还是要简单些,本来就带着各种情绪站在这里的转会球员中,有几个已经看不到希望的骂骂咧咧,其中一个更是指着白浩南破口大骂:“姓白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干太没有人情味了信不信老子嫩死你个狗日的”
白浩南一脸冷漠:“不要废话,赶紧走,决定转会就意味着你们放弃了跟我谈人情味。”
说完直接转身走了,被晾在当场的几名转会球员面面相觑,三四名听见声音的保安已经过来,按照白浩南的手势邀请他们退出去了。
有一个拿保安出气,大骂:“玛德看门狗跟老子嘚瑟个屁你敢碰老子,老子马上弄死你”
保安们表情很无辜,但张开的手臂很坚决:“朋友,这是我们的工作,如果不配合,我们只有报警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最后刺激到人,那个破口大骂的转会球员一把掀开面前的保安,朝着白浩南身后飞奔扑上去就是一脚踹
就像球场上追打对方或者裁判一样,普通人都觉得很难理解的莽撞行为。
这些气血冲上脑门的球员却觉得理所当然。
他们也是平时太被捧得忘乎所以了。
632、社会教做人
话说为什么有三十而立这种说法呢。
一个人,特别是男人,到了三十岁左右真应该懂点人情世故和社会规则了。
起码十来岁时候动辄挥拳头这样的鲁莽举动,在成年男性身上应该杜绝,这跟血性之类的无关,生存在缅北那样的地方,丛林法则、血与火中求生存这种血性无可厚非。
但在一个基本合理运转的社会状态下,动手真是个蛮幼稚的行为。
就好比球场上,获取胜利击败对方,应该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用进球、用过人、用突破来羞辱击败对手,而不是用红黄牌破坏规则。
这也是白浩南一直给青训营强调的一点,通过足球让孩子们更早体会到责任和敬畏,知道什么叫做规则。
既然要在这样的社会里面生存,懂得规则并学会利用规则的人,才是这个社会的强者。
哪怕很多人都想摆脱这些规则束缚,但只要经历过缅北的状况,就会清楚还是有规则的社会才叫生活。
动不动想摆脱社会规则,放飞自我,甚至把这种心态灌输给孩子,那叫害人
因为越是丛林法则,那就越是庄沉香、粟米儿们的天下,规则保护的其实是大多数底层不至于绝望的情绪啊。
这边的训练球员们看见那个以前的同事冲跑上去猛踹,都忍不住往这边跑了
白浩南是看见前方青少年球员们惊讶的眼神,才下意识回头的。
他一直都不算是打斗强项,当年在那个酒吧不是阿威拼命护住他的身后,估计早就被打成猪头了,只不过是仗着身体强悍动作敏捷能躲能扛,论招式精妙不如陈素芬,搏杀狠辣比郭咲咲差得整条长江那么远。
看见冲上来的人第一反应是准备格挡的。
谁知道那三四名保安中间,身材个头最小最不起眼的那个,一直就站在自己同伴的后方,更靠近白浩南的阿瑟,早就习惯让自己站在那里。
突破那些保安冲上来的职业球员刚跳起来,就被阿瑟原地起跳,更加凶悍的膝撞
动作快如闪电般,东南亚搏击里面特有的膝撞,狠狠的从侧面撞击到职业运动员的大腿旁肌肉上,饶是他孔武有力,腾空的身体也失去平衡,惊诧莫名的偏头刚注意到旁边这个不起眼的矮小保安,阿瑟却已经娴熟的抓住他的头来个二连击
膝撞二连击
因为失去平衡要摔倒的身体,被膝撞直接重击到头上
从陈素芬的专业角度,应该嗤之以鼻这样的狠辣动作乱七八糟,但郭咲咲一定会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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