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逼,我很惜命,而且很怕死。
所以
“您几位今儿怎么想着上山来了”我笑眯眯的问道。
莽千岁瞥了我一眼,眼神很是鄙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无视了我。
而孽真人则是嘿嘿的笑了起来,问我:“你猜猜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肯定是想我了。”我一拍手掌,非常认真的看着它,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咱们几个月没见面呢”
听见我这个回答,孽真人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邪喇嘛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
邪喇嘛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好在递烟给它们。
一听这答案,我便把手收了回来,将那个伸出手来正准备接烟的莽千岁晾在了一边。
“这样啊。”我嘿嘿笑道:“那您几位是来干嘛的”
“喝酒。”邪喇嘛说道,很平静,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喝酒是破戒了。
这时候,我也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跟我见过面的罗能觉罗大师,那个老和尚貌似也是荤素不忌,既吃肉也喝酒,压根就不把佛教戒律当回事。
既然连活着的和尚都不拿戒律放眼里,那就更别提这个死和尚了。
“喝酒”我有些好奇:“咋忽然想着来喝酒了”
“方小鬼说的呗,让我们赶紧过来,趁着这几天好好喝一顿。”孽真人咂了咂嘴,语气里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小子还是把烟给大长虫吧,你再逗它,这孙子就要发飙了。”
在孽真人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黑了一下,莽千岁霎时就窜到了我身后。
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攥成拳头,不停的钻着我后脑勺。
那甭提有多疼了,标准的生不如死啊。
“疼疼疼赶紧撒手”我龇牙咧嘴的大喊道:“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因为一支烟你就要收拾我咱们的感情可不止这一点啊我要伤心了”
“咱们有感情吗”莽千岁冷笑着,丝毫不为所动:“你可别跟我套近乎。”
“咱们好歹在一起待过几天啊,感情嘛,算是迅速升温的那种。”我讪讪笑着:“不打不成交,打完了,咱自然就交了。”
“交啥交配啊”
这时,方时良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只见这孙子赤着上身叼着烟,懒洋洋的把门给打开了,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
莽千岁看见他的瞬间,想都不带想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浓痰就吐了出去。
我都怀疑它随地吐痰的习惯是方时良教的,太他妈如出一辙了。
“嗖”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那口黑色的浓痰,直冲方时良的脑门而去,但最后还是没能砸中方时良,那孙子歪了一下脑袋,很轻松的就躲过去了。
在被他躲开之后,浓痰便像是碰触到了火焰一般,随着滋滋声响起,几乎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蒸发干净了。
那时候我倒是没闻到什么味儿,但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啊”方时良气得直跺脚:“在外面别随地吐痰行吗能不能要点脸”
我觉得吧,这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应该就是方时良了。
这孙子竟然有脸说这些话真是不怕挨雷劈啊
“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臭呢”莽千岁皱着眉头,一把推开我,拍了拍西服,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会说话不”
“嗨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方时良哈哈大笑着说道:“快进来,我正愁着没人陪我打扑克呢,都多久没耍这东西了”
我当时都有些迷糊了,心说这是几个意思啊
今儿早上还说要好好收拾我,让那些冤孽好好教育教育我,但到了现在,我也没看见半个冤孽的影子啊。
邪喇嘛说了,它们不是来对付我的,所以我的对手,应该是另有其人啊。
“老鬼,我的对手呢”我转过头,满脸迷茫的看着方时良。
“啊对手啊”方时良挠了挠头,随后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手里的扑克牌。
“你的对手,就是这个。”
“我操。”我愣了愣,很快就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问他:“你是不是昨晚上喝多了酒没醒啊”
方时良抬起腿踹了我一脚,没好气的说:“就昨天那点酒还能灌醉我你狗日的能不能别这么小看我啊”
“那你到底是想干嘛啊”我更想不明白了。
“玩啊。”
方时良骂骂咧咧的说:“这几个月你一天都没休息过,到了这时候,也该给你放个假了。”
“哎呀我操老鬼你可算是长良心了”我当时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伸出手去捏住方时良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你知道这几个月老子有多苦吗连个懒觉都没睡过啊”
“狗日的别晃了。”方时良没好气的说:“再晃老子就把你丢雪地里埋了”
“能不威胁我么”我无奈的看着他。
方时良没说话,掰开了我捏着他肩膀的手,嬉皮笑脸的对我说:“谁叫你皮子痒呢你不就爱吃这一套么”
话音一落,方时良转过身去,带着孽真人它们便向屋子里走去。
“今天是除夕,你好好歇歇吧,晚点咱弄点好吃的,过个好年。”
“啥”我一愣。
“你不知道今天过年啊”方时良转过头来,很诧异的看着我。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天天不是死里逃生就是死里逃生日子早他妈过混了我上哪儿知道今儿是除夕啊”
方时良笑了笑,没说什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手机,丢到了我手里。
“新年快乐。”
说完,方时良打了个哈欠,把脸转了回去,头也不回的笑着。
“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他们应该都挺想你的。”
第八十七章电话
方时良头也不回的带着孽真人它们进屋了,只留下一个极其沧桑的背影给我。
这个背影里的沧桑,道不尽,说不完,那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要多感人就有多
“狗日的。”
方时良忽然走了出来,一边扣着鼻子,一边看着我说:“这一片没信号,你去后山,那里有棵老松树,你爬树顶打电话去。”
“老松树”我挠了挠头:“是不是就最高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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