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就差没摇尾巴了:“我就是你媳妇儿啊,你忘记我们还有宝宝了吗。”
“宝宝不是被你拉屎冲马桶里去了吗?”
唐琳琳叹了口气,最后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有福都不会享,你啊,真是天生的劳碌命。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在事务所打杂了。”说着,伸了个懒腰,道:“还早呢,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我们三人一路晃荡回去,周玄业以前就提醒过我,我这八字是早死的命,活下来都是找老天爷借的,这辈子要是日子过的太好,反而死的快,所以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决定将基金和股票的钱拿去给人治治病,给荒山种种树,再搞搞动物救助,当然,除此之外,我得给自己办一件私事,我决定给傅安修一座灵堂。
这东西不可能修在事务所,以前没地方,现在我决定修到那傅老头留下的宅子里。灵堂,可以最大程度的让受供奉者得到好处,古往今来,大型的灵堂宗祠那是富贵人士的专利。
我以前没想到这一层,这次傅安在西藏被杨名给打伤,一直到现在都一蹶不振,冒不出头来,谭刃才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这是一个大工程,不只是花钱占地方那么简单,还得话费很大的精力,要想做到最好,按照古制来,实在不是人人都能消耗的起的感谢傅老头,算是给他那可怜的大儿子干了件实事了。
这事儿我对谭刃提过,他也算这方面的行家了,虽然嘴上毒的厉害,但真到了办事儿的时候,没有推辞的,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准备,这一忙活,从动工到刻扁、塑身、请灵、镇堂、压宝,再到善众、供香、仪仗、天听,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月。
最后正式开光那天,那些事先被我以傅安的名义行善救助的人,便在当天前来善众、贡香,做善事是有讲究的,为恶以善,反而有害,善众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古时候善众时,富贵人家都要大开米粮之仓。咱现代人不发米油酱醋了,唐琳琳帮着跑上跑下,收集到了一帮身家清白却遭遇横祸的人,我在此时再为傅安送上善举,这些人来善众贡香,也是真心实意,功效非常见效,几乎就在朝拜之时,我就听到傅安的欢呼声:好舒服,这个地方好舒服。
我心里默默的吼道:能不舒服吗!能不舒服吗!我平时吃包子都只敢吃白菜馅儿的!老子好不容易发一笔财,捐出一大半不说,剩下的全花你身上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规格吗!
有谭刃这严苛的龟毛监工,这样的灵堂供殿深圳找不出第二家了!
绝无仅有啊!
有我这样的二弟,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
哎,这年头,养大哥难,养一只当鬼的大哥更难。
好在这确实有用,虽然是大白天,但在自己的灵堂里,傅安却是可以显行的,下面一帮烧香的善众,灵堂之上,则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盘腿而坐的灰影,影子原本是非常淡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来越凝练。
其余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我知道,只有我看的见它。
看着迅速凝实起来的鬼体,我感觉这半个月付出的心血总算是有回报了,以后有了这么个地方,傅安的力量逐渐变强,就不会再三番五次受伤了。
须臾,鬼体凝实后,我看到他的身影隐约和灵位塑身融为一体,神情陶醉,周围袅袅的贡香烟雾围绕着鬼魂,那副享受的表情,真是让我嫉妒的牙痒痒。
这年头,真是人不如鬼啊!
一番仪式举行完毕,和道谢的善众们一一道别,关门之后,傅安整个儿显露出身形,他死死的盯着我,感动道:“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我叹了口气,心说还是刚认识那会儿好,又蠢又好骗,现在心理扭曲的都不会好好说话了,明明是想感谢我,怎么说出来听着就这么别扭?
“以后你就在这儿养着,我请了个老人家,以后他每天会给你贡香的。”这地方离事务所有些远,再加上还有羽门的事儿,我很难驾那么远的车每天早中晚的跑来贡香。我请的是个孤寡老人,年岁大了,住在不到五平米的老阁楼里,一听说是帮我看房子,每天要做的事儿就是照看灵堂上上香,偶尔有比较重情义的善众来上香,就打点照看一下,有钱又有地方住,老人家千恩万谢的答应了。虽然我给不起太多工钱,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傅安听我这么一说,脸都扭曲了:“让我天天对着一个老头?”
我忍不住挑眉:“或者,我让谭刃招一只女鬼来给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