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挤满的少女们瞧得眼冒红心尖叫连连,都说宁王性子孤僻冷傲,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意料之中,程楠还没默数到十,早该走远的范晓浠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迷茫惶然地望着四周,“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要去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接下来要做什么宇宙的边界在哪,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程楠握拳掩唇强忍笑意,“姑娘是失忆了吗”
“噢我记得你,你的马刚刚惊了我的小心心,我觉得你王府很适合我养病。”她理所当然地接下话,程楠赞同的点点头,霍然勒紧缰绳策马扬鞭
青雉高高抬起前蹄嘶鸣再重重地踏在地面,等大伙儿回神,宽敞街道只尚余溅起的尘烟飘扬,早已没了宁王跟史翠花的身影。
此事过后,上至名门贵女下至平民百姓皆把范晓浠视为碰瓷楷模,她的那段经典台词也被列入教科书,成为一段传奇。
范晓浠头一回骑马,而且还是头一回和异性同骑匹脱缰的野马,深深觉得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狗屁英姿煞爽地骋驰沙场,什么狗屁男女主迎风在马背上含情对望,到最后差点连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好吗
“呕怪不得,老爹说山里不适合养马,呕太,太折腾人了。”
程楠在旁边等她扶着王府石狮子吐完,体贴地递上锦帕,范晓浠接过帕子随手丢到一旁,直接拉起他的袖口擦了擦嘴。
程楠:
他无语的拢起袖袍,“走吧。”
范晓浠歇息片刻满地回血,抬头看着王府上头金灿灿的匾额眉毛一皱。
写得歪歪扭扭啥玩意儿,顶多能认出个王字来。
“怎么了”
程楠看她没动,停下来瞧了瞧她便秘的脸色又望了眼府邸的题字,眸底划过一抹了然:“不识字”
范晓浠听见他温和的问句猛地虎躯一震,强撑道:“谁说的,不就是王府嘛,有什么了不起。”
程楠抚着唇瓣给面子地附和,“嗯,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范晓浠冷哼一声反客为主地跃过他率先进了大门。
看样子没猜错,她才不要在程楠那种你不识字吗快来求我教你啊的眼神下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其实是文盲的事实。
“王爷您回来了”福伯看到程楠平安归来,才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喜笑颜开迎上去结果撞见个丑丫鬟气闲神定地跟在自家花园似得逛悠,半路刹车调头拦人,“站住,你谁啊”
范晓浠扭头看程楠,理所当然道:“你问他。”
“放肆”福伯骤然扬声一脸怒容目眦欲裂,“大胆”
“福伯,她是我的客人,不得无礼。”程楠在他放出狠话前轻描淡写地提了下醒,管家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干巴巴地指着范晓浠茫然道:“啊”
程楠侧身冲范晓浠微微一笑,“翠翠,饿吗想吃鸡吗”
傲慢的史翠花眼睛蹭地一亮,开心道:“要”
从羽川那个任务到现在她足足有个把星期没开荤,是时候大开杀鸡了
“劳烦福伯准备十只鸡,本王要陪翠翠姑娘用膳。”程楠眯起眼眸轻轻颔首,福伯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相亲相爱地去了宴厅。
这这这,他们清心寡欲对女人男人都不感兴趣的高冷王爷这是开窍了
不是,这口味也太重了,太后她老人家该喜还是忧啊
福伯杵在原地风中凌乱,最终无奈的朝暗处打了个手势,立马有人闪现跪地领命。
“去查查这女人的身份再将此事禀报给娘娘,对了,路过菜市场记得买十只鸡回来。”福伯悄声交待完,那人无声隐匿。
“喂,你这地方守卫也太森严了吧。”范晓浠见他关好房门,拿着桌上的糕点边咀嚼边压低声响指了指外头。
从进来到进屋子,起码有不下五道隐藏视线落在她身上。
程楠习以为常,“不必理会。”他言罢,忽然神色自若地伸出拇指擦掉了范晓浠唇边的点心碎渣。
后者呆愣顷刻,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大眼退避三舍,“王八蛋我警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打残你猪蹄子”
哐当
听墙角的福伯跌跌撞撞地摔了个狗啃泥,掏出小册子翻开在德字那里打了红叉,又怒气冲冲飞快记上一笔:此女不仅丑陋,并且性子蛮横不讲理
他本以为王爷可能是看中这姑娘的内在啥的,外表虽差,可还才华横溢心地善良家势优越,能慢慢考察,未想她竟然直接开口骂了连太后娘娘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宝贝宁王
程楠侧耳倾闻动静,面色如常地弯了弯眼,“翠翠不想吃鸡了吗”
“大哥我错了。”民以食为天,范晓浠为了鸡是愿意放下仇恨两分钟的。
程楠觉得有趣儿,抬手又揉揉她的头发,“真乖。”
范晓浠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每次顾安安被自己欺负后想咬死她的那股冲动了
福伯放不下心放任个野丫头跟王爷单独相处,催着大厨把鸡做出来让人送去宴厅,三米的豪华长桌很快摆满了香气扑鼻的吃食。
婢女清洁好的碗筷还未递给她,范晓浠已经挽起袖子撕下鸡腿塞口中,没等人反应过来,她就将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扔在了桌上。
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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